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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能在懲戒院當上院正,也不是普通人。
他絕不會介入後宮的爭鬥,枉自送了自己的性命——至少,表面上會讓自己置身事外。
至於,他們之間要如何鬥,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雲清歌若有本事逃過一劫,自然可以熬到皇上回宮。
唐意怎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當下心中微微失望,淡定地將手往前一伸:“鎖吧。”
叮噹,鐵鏈相撞發出的清脆聲起,冰冷的鐵器與她雪白的皓腕接觸,一股寒意倏地生出,直透心底。
張永獰笑著把木枷拿過來,往她頭上套去。
唐意蹙眉:“張大人,我不過是名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懲戒院戒備森嚴,又處在深宮之內,還怕我跑了不成?這枷就不必要了吧?”
“也罷~”張正淡笑著一擺手,令張永撤了木枷。
她說得在理,諒她有通天的本領,憑著一張嘴,怎麼也逃不出懲戒院的高牆,就賣個人情給她又如何?
萬一她真出了什麼事,皇上怪罪下來,他也可有藉口推脫。
“走~”張永狠狠地一帶鐵鏈,拉著唐意穿過幽深黑暗的甬道,進入了審訊室。
張正在堂上坐下,輕咳一聲,開始問案:“雲清歌,你可知罪?”
“不知。”
張正喝道:“嘉正七年七月初四,你挾帶布偶進入華清宮,借換衣之機潛入淑妃娘娘寢宮,將寫有娘娘生辰八字的布偶藏於娘娘枕下,意圖以巫蠱之術謀害皇子,可有其事?”
“沒有。”
“大膽!”驚堂木一拍,震天的響,張正立起眉毛:“當日映紅從寢宮中搜出布偶,那布偶形狀怪異,只瑤華宮才有,宮中嬪妃盡皆在場,有近百人親眼目睹,豈容你抵賴?”
“娃娃確是我親手做的,但上面的布條和生辰八字卻不是我釘上去的。”唐意依舊神色淡定,從容辯解。
“不是你?”張正冷笑:“那便是娘娘指使身邊宮婢所為咯?”
“我並沒有指使任何人。”
“那布偶總是你親手放在娘娘寢宮的吧?”
“張大人,”唐意不答,卻忽地抬起眼,望著他微微一笑:“你相信巫蠱之術嗎?”
“呃?”張正愣了一下,道:“巫蠱一事,千百年來盛傳不衰,自然是有的。”
“那麼,張大人對巫蠱又瞭解多少呢?”
“下官又不欲以邪術害人,怎會懂這歪門邪道之術?”張正厲聲喝道。
“張大人既然不懂,又怎麼能據此定我的罪呢?”唐意冷笑著反駁。
小小一隻布偶,又怎可輕易取人性命?
不過是些無知之人利用人們畏懼鬼神的心理,裝神弄鬼,欺騙世人罷了!
“大膽刁婦!竟敢藐視本官!”張正惱羞成怒,拍桌叱道:“若再不從實招供,一味巧言抵賴,必用重刑侍候!”
正文 刑求
修改:院正的名字:張彪,偶全打成了張正,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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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抬眼,緩緩地掃了一遍審訊室牆上掛著的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浸著斑斑血跡,透著濃重的血腥味的刑具。
皮鞭,鐵杖,三角形鉻鐵,枷棍……應有盡有。
浚聽到“用刑”二字,張永的眼裡迸出噬血的光芒,眼睛已盯上了牆角立著的手腕粗的木棍。
別看那玩意其貌不揚,但在逼供老手的眼裡,卻是一件絕佳的刑具。
只要使用得宜,二十棍下去,就可教受刑人筋碎骨裂,五臟俱爛,不出二天絕對一命嗚呼,表面卻不破皮不流血,看不出半點端倪。
藐讓人抓不到半點把柄,是牢房裡草菅人命首選的刑具。
唐意也是個中老手,一瞧他的目光落到木棍上,立刻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暗暗打了個寒顫。
這廝的心腸比她想象中還要歹毒,區區一個牢頭竟然敢要她的命!
“怎樣,你想好了嗎?”張彪微微一笑,以一種勝利者之姿,居高臨下睨著她。
面臨著兩難的抉擇,唐意沉吟,一時拿不定主意。
若是別的罪名,她還可以考慮先虛應下來,避開眼下的皮肉之苦,待澹臺鳳鳴來了之後再改口翻供。
但,這是謀害龍子的大罪,一旦認了,連皇帝都救她不得。
她若是硬撐著不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