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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映薔聽到聲音倉惶地奔了進來。
“去,把院正張正給本宮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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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絕沒有想到,會以為樣的方式進入傳說中皇宮裡最陰森,最恐怖的世界。
張正站在那條幽暗的長廊前,微微躬著身子:“懲戒院院正張正,見過婕妤娘娘~”
張永站在他的身後,狼一般的眼睛盯著她白玉無暇的臉蛋:“奴才張永,叩見娘娘。”
見唐意並不吭聲,張正踏前一步,淡淡地道:“請恕下官無禮,只要進了這個門坎,不管有多威風顯赫的身世,都是懲戒院的犯人,下官就不再向你行禮了。娘娘明白嗎?”
張永提著手中的鎖鏈,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配合著他的語氣,搖得叮噹做響。
“明白~”唐意淡淡地掃他一眼,冷笑:“有什麼不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進了這懲戒院,也只能任你們折磨了。”
只被她這麼看了一眼,張永忽地想起那日她對付自己的手段,不禁機靈靈地打個寒顫,竟不敢上前鎖她。
“不敢折磨娘娘,下官只是奉娘娘諭旨問案。”張正微微變色。
“奉娘娘諭旨?”唐意冷笑,淡淡地反駁:“難道不該是按東晉江律例查案嗎?”
聽說,雲清歌乃天下第一美人,皇上對她十分迷戀,寵愛有加。
張家世家執掌懲戒院,這後宮的起起落落,興衰榮辱看得還不多嗎?
他本不想得罪,但淑妃娘娘的令諭卻也不得違拗。
張正被她噎得愣了半天,忽地一揮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對不住,按規矩,犯人入牢,是要戴枷鎖的,還要委屈娘娘幾日。”
正文 訊問
枷鎖,鐐銬。
看著這些她熟得不能再熟的刑具,唐意嘲諷地彎起了唇角,眼裡的笑意不自覺地深了。
與罪犯打了十幾年的交道,由她親手抓捕,親自戴上手銬的犯人不知凡幾。
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這些玩意會戴在她的身上——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女人的妒忌,實在不得不概嘆這樣的人生太過諷刺。
浚張永再次上前,剛要把枷鎖往唐意身上戴。
“張大人是嗎?”唐意開口。
“下官,張……正。”她的語調並不高,但聽在張正的耳裡,竟莫名生出一絲怯意。
藐張永知他甚深,見他聲音里居然微微顫抖,竟似是對唐意隱有畏懼之意,不覺驚訝地撩起眼皮望了他一眼。
懲戒院院正官居四品,品秩雖然不高,但因懲戒院掌管皇宮內部事務,所經辦的都是皇公親貴,所涉案子大都涉及皇族醜聞,因此並不吏屬任何部門,只需向皇帝負責。
故爾與朝中要員可說沒有任何瓜葛,就算是得罪了再高的權貴,只要有皇上護著,誰也參他不倒。
因此上,張正素來是了名的面冷心更惡,行事狠戾,沒有任何情面可講,有個綽號“半條命。”
就是說,犯人只要經他手裡一過堂,必然只剩半條命。
“我要見皇上,立刻,馬上。”唐意淡淡地道。
兩個人正在冷戰,她本來不想求助於他,讓他的氣焰更囂張。
張永不只是個陰狠小人,因生活在社會的底層,又在這皇宮裡扭曲著人性,越發地粗鄙下流。
而她更沒有忘記自己上次是如何當眾修理的他。
他肯定一直懷恨在心,正愁找不到機會報復,這一下落到他的手裡,正是冤家聚頭,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大丈夫尚且講究能屈能伸,她一個小女子低一下頭又不會死。
輕重緩急,她分得清。
聽到唐意這句話,張正輕輕地笑了起來:“娘娘可能不知,東晉律例,凡是交到懲戒院的事,皆無需上奏皇上,懲戒院有便宜行事的權利。”
“是嗎?”唐意緩緩點頭:“那麼,請張大人代為轉奏,就說我要見他。”
“嗯,”張正微微一笑,眼裡凝著一抹輕蔑:“下官會酌情代奏,至於皇上要不要來,就不是下官可以決定的事了。”
都說雲婕妤恃才傲物,性情冷傲,看來也不過如此——事到臨頭,還不是一樣的貪生怕死?
可惜,想她死的人太多。
只短短半個時辰,已有三四撥人或明示或暗示要將她弄死在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