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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 是程瀅過得最快樂的日子。
長衡待她多了一分尋常難見的溫柔,而且只對她一人。他的溫柔並不張揚,卻如春水流入心田,讓她一顆少女之心很是圓滿。但人總有貪念, 嚐到一點甜頭就會上癮, 想要的也就越來越多。
興許是長衡潛意識裡依然是個守禮的人,出家修道多年, 早已站在紅塵之外,他們之間,依然像隔著什麼東西。
就像程瀅被絆倒,將茶水撒了一身, 他言辭有關懷之意, 但伸出手來卻是虛扶,絕不會碰到她。
程瀅心下有些澀意。
“這樣不行。”
一日, 幾人在長衡書房與遙光碰面, 雲澤這般說道。
蘇潯詫異道:“為什麼?”
雲澤將扇子打在手心, 道:“程瀅竟然用了這種『藥』, 必然是想與長衡親近的,而且這靈『藥』沒有破解之法,如果長衡始終若即若離,難保不會讓她和背後那人懷疑。”
“因此,”雲澤同遙光道, “你若演戲便演得真一些, 又不是讓你假戲真做, 怕什麼?”
遙光神情淡淡,似乎對這等事不以為然,目光只掃去安寧所在處。見她面上也沒什麼特別的形容,安靜的坐在一旁出神。
“其實還有件事我不大懂,”蘇潯撓了撓頭髮,困『惑』道,“那個人為什麼不乾脆給她一瓶□□,或者直接出手對付長衡,非要兜這麼一個圈子?”
遙光轉過視線,沉『吟』片刻,道:“門派並非長衡一人所有,若他的目標是雲山,就需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雲澤亦是點了點頭,道:“正是,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他在等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薛牧可有訊息?”遙光又問蘇潯道。
蘇潯怔了一下,道:“昨日他同我說,那個人換了另一副皮囊,從相貌上無法辨認,只能用魔界秘術探查,但魔道功法不能滲入雲山,所以要再等上一陣子。”
遙光點頭。眾人已猜到程瀅背後那人約莫就是那位“大人”了,但終須確認過才好,且他若果真是塵鬼首領,幾人更不能貿然行事。
待交談過後,眾人便散去了。
安寧走在最後,腳步極緩,想了想,在門口停了下來,轉身去看身後男子,沒想到一抬眸,就見他也正望著她。
她一句話便窩在了心口說不出來了。
良久,她才開口道:“如果程瀅做得太過,你不要理會她。”
遙光微彎了唇,道:“好。”
“如果她強迫你做什麼,不要聽她的。”
遙光眼中蘊起笑意,道:“好。”
安寧思量片刻,又輕聲道:“她給的東西,能不碰就不要碰……”
“好。”遙光淺笑著注視她,不假思索的道。
安寧聞言抿了抿唇,翹起嘴角來。
為防程瀅懷疑,她不能久留,故而最後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此地。
男子望著她的背影,亦是笑而不語。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安寧對無臉仙君還是放心的,大部分時間也不去尋他,只偶爾心中惦念,才去找他一回。此間唯有云澤本著看戲的心情,時時關注遙光與程瀅的進展,這一日,又是在竹亭之外,又是在竹林深處,雲澤將扇子揮急了幾分,口中連連發出低嘆之聲。
聲音沒被程瀅聽見,卻招來了安寧幾人,蘇潯自從學了新的佈陣之術後,常到竹林來練習,安寧有時無事,會與沅女一起在旁邊看著。
今日幾人湊在一起,蘇潯練劍的聲音都沒壓過雲澤驚歎之聲。
“出什麼事了?”蘇潯聞聲從陣法形成的土坑裡跳出來,好奇的問道。
雲澤擺了一下扇子,道:“還不是某人把程瀅氣跑了?”
眾人一怔,蘇潯一時張大了嘴,滿臉不解。
雲澤道:“這有什麼好疑『惑』的,遙光仙君現在的表現離程瀅所想的‘親近’還差一大截呢,有心的男女在一處,誰不是親一親、抱一抱?”
蘇潯還不曾經歷這種事,臉上略有些尷尬的紅『色』。
安寧察覺雲澤有意無意遞過來的視線,禁不住冷笑,親一親、抱一抱?她還扭一扭、泡一泡呢!
蘇潯餘光看到安寧神情,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了?”
安寧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道:“沒事。”所幸無臉仙君有分寸,她總不至於生他的氣。但是程瀅那方就難說了,細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