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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秀的少先隊隊員,欺軟怕硬是優良傳統,以大欺小是傳統美德,作為一個有原則的少先隊隊員,我打那些小男生從來都是徒手的!
我多麼懷念躲在我背後瑟瑟發抖的小周惟瑾啊,可惜不知道啥時候他突然入了邪教,理了個板寸頭,打人像切西瓜,高中的時候我被人欺負,他帶著一幫兄弟直接衝進我們學校,把那群女生堵在角落裡,表演雙節棍和胸口碎大石……
那一回輪到我躲在他背後瑟瑟發抖了,也終於意識到我家小老弟長成純爺們。畢業的時候我帶秦徵回去見家長,他才上了一年大學,就像被大學上了四年那樣蒼老,故作深沉地和秦徵握了握手,隱隱還有些敵意。
當然,我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是什麼戀姐情節之類煽情的玩意兒,周惟瑾對秦徵的感情和廣大學生同胞是相似的,那是一種本能的階級仇恨,來自學校底層差生對模範優等生的仇恨。這一點他真不如我心胸寬廣,只有像我這樣化戾氣為祥和,才能打入敵人內部,化敵為友,構建和諧社會。
對於我的說法,周惟瑾嗤之以鼻:“是你被他打入內部了吧!”
我覺得,周惟瑾真被大學給上了,一開口就隱約能聽到“雅蠛蝶”的聲音。聽說青春都有保質期限,那周惟瑾的青春就跟人民日報一樣隔夜作廢了。
我家在郊區,離機場半個多小時車程。周惟瑾把車開入車庫,我掐著秦徵下班的時間打了個電話過去,他那邊聽上去似乎很忙,我說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
周惟瑾幫我扛著行李,冷睨我說:“大琪,你真是個包子。”
因為他不屑於叫我姐姐,我又不許他喊我小琪,於是折中一下喊大琪。對於他這項指控,我訕笑認了。他又涼涼追加了一句:“肉包子打狗。”
周小琪打秦徵,有去無回……
老媽陪老爸去醫院做檢查,倆老每半年都要例行檢查一次,老爸最怕的事是人還沒死錢花完了,所以拼命賺。老媽最怕的事就是人死了錢沒花完,所以拼命花。用周惟瑾的話說,這也叫優勢互補、資源最佳化配置,而且還為GDP做出巨大貢獻。
客廳門開的時候,我正盤坐在沙發上邊吃麵邊看電視,掀了掀眼皮看進來的倆老,我咧嘴抬手,說:“嗨!”
老媽三步並作兩步上來朝著我的臉就是一頓揉捏:“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現在才知道回來!”
我扯開她的手做活腮運動,說:“這盆水可是你趕著潑出去的啊……”
當初我和秦徵還停留在純潔的半糖主義初級階段,說好聽點叫各自保留一定空間和隱私,不黏在一起,說難聽點叫他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即去。那時候我對他的感覺也停留在無可無不可的階段,歸根結底可能在於沈楓鍥而不捨地給我打清醒劑,但是老媽更狠,她給我打超強粘合劑。
“男人就像股票,尤其是秦徵那種,就適合低位入手,長期持有!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買進,直到成為大股東!”
“一個被中石油套牢到臺灣解放你都沒解放的人好像沒什麼資格跟我談股票……”我懶懶回了她一句。
結果被她連哭帶唱斥責為不孝,我頭疼地認輸了,後來雙方家長見面的時候,她已經和對方儼然一家人了,差點沒那時就讓我們把證領了——估計她現在都有些後悔了。
“爸媽不能養你一輩子,秦徵這孩子,我看靠譜。”
吃飯的時候,老媽還在一邊誇秦徵的好,另一邊問秦徵最近在幹什麼。我老實彙報了幾句,周惟瑾皺著眉插嘴說:“不第一時間回來領證,算什麼靠譜。”
我幫他辯白了一句:“他一時脫不開身,十月回來。剩下一個月了。”
老媽也幫秦徵說了兩句好話。果然丈母孃看女婿總是比較寬容的,她對知識分子的那種推崇是我們家其他三人所沒有的。我們家學歷最高的人是我,大學畢業。周惟瑾次之,大學在讀。我爸第三,初中畢業。我媽,小學沒畢業……秦徵爸媽都是大學教授,書香門第,高階知識分子,老媽是本著優勢互補的算計讓我嫁給秦徵的,但是周惟瑾以遺傳機率論打擊我媽,表示我們姐弟在智商上貌似都遺傳了我媽。
老媽大手一揮,豪氣干雲:“就算遺傳你媽我又怎麼啦?能套牢別人也是種本事!”
她這輩子想生個知識分子當兒子的願望是沒能實現了,如今好歹算是有了個半子。她自詡認字雖不行,看人眼光還不錯,堅持認為秦徵是棵值得吊死一輩子的樹。
我覺得等沈楓來,兩個人能打死一個……
晚上睡覺前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