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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珠扒拉住蕊喬的手道:“姐姐一定要救我,我可是都按了姐姐的吩咐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蕊喬還沒來得及解釋,芬箬搶先一步上前給了她一個大耳刮子,罵道:“賤婢!”
蕊喬對著太后磕頭:“太后,奴婢真的不知,奴婢是長樂宮當差的,從來抵著皇后娘娘的名頭行事,絕對不敢去做這種事,給長樂宮蒙羞,請太后明察。”
一邊說,一邊咬唇含著淚看向蔻珠,要說別人冤枉她,她無話可說,總有個千方百計的由頭,可自己的親妹妹過來咬住她不放,她真是百口莫辯。
蔻珠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蕊喬,仿似也淬了毒一般道:“姐姐好狠得心,這是要妹妹我一個人擔當嗎?我們傅家本就只剩這最後的一點血脈,姐姐除了我以後可就是一家獨大。”
“你胡說些什麼!”蕊喬氣急,淚花在眼角閃爍著。
太后眯著眼瞧這一出峰迴路轉的好戲,幽幽道:“傅家……有意思!哀家可都有好些年沒再聽人提起過傅家了,本以為給傅家留了一點血脈算是手下留情,沒想到竟還是哀家心慈手軟,才會生出今日這番潑天大禍!”說著,望向蔻珠道:“按你的意思,難道說惠妃的死還是連帶著的?主要是我眼前這個大丫頭為了除掉你,把惠妃殺死,然後栽贓嫁禍到你頭上,你死了,她將來出宮去好作你們傅家的家主,是這個意思嚒?”
蔻珠一個勁的點頭。
蕊喬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跪行到太后跟前,忍不住抽泣道:“太后明察,我傅家一百二十五口人,除了蕊喬和蔻珠再無其他,連個家僕都沒有,奴婢今日能跪在太后跟前,全是依仗著太后,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體恤,哪裡還敢謀算什麼家主?奴婢都已經沒有家了,何來家主一說!太后若是不信,儘管可以詳查。奴才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斷不敢給皇后娘娘和太后添堵。”
蔻珠也跪到太后跟前:“太后,傅蕊喬是我長姐,她是嫡出,我乃庶出,我本無話可說,但用如此手段除掉我,蔻珠做鬼也死不瞑目,還請太后做主。”
太后看著她們兩個,蔻珠眼神無定,巧舌如簧,蕊喬卻是螓首蛾眉,標誌錦繡,性子有點訥訥的,與‘那人’確是更像一些,更似堂姐妹的樣子。
太后眼角微微惻了一眼皇帝,後者只管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芬箬在一旁瞧著也是心驚肉跳,慶幸自己剛才那個巴掌打得夠及時,此刻才敢不避嫌的側過身去同太后道:“主子,依奴婢看,皇后跟前的大丫頭斷沒有那樣做的理由,她也沒這個膽子。”
太后沉默著不說話,只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的掃視眾人。芬箬伺候她多年,早就看透了她的一舉一動,心知太后只怕早就知道誰是好誰是歹,可太后萬一破釜沉舟,‘寧殺錯不放過’可怎麼辦?
那蕊喬豈不是冤枉的緊!
現在唯一的出路便只有看皇帝是個什麼態度了。
然而芬箬知道,只要是事關‘那人’的,皇帝的態度就不能表露於人前,果然,沒多久就聽見太后道:“都散了吧,尚衣局的蔻珠給哀家拖出去杖斃了。尚衣局管帶姑姑漪秋監察不力,扣除俸祿半年。”
張德全領命,拂塵一揮,便又上來兩個小太監,總共四個一齊將蔻珠押下去,蔻珠嚎的喪心病狂也不管用,不肖一炷香的時間,張德全就來回稟說人已經斷氣了。
蕊喬雖然和她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到底是自家人,發生這樣的事,說不難過是假的,可再難過也得先把自己的命保住,硬是挺著身子跪在太后和皇帝的跟前。
太后和皇帝二人都沒有說話,空氣裡有一種詭異的沉默。
最後,太后總算先憋不住先開口了,道:“至於你——”
蕊喬想大不了一死,可怕就怕太后將她交給內侍監,等她到了慎行司那裡,就是不招也會被屈打成招,她知道那些駭人聽聞的手段,拶夾,烙片,幽閉……樣樣都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她還真是情願死了算了。當即便含著淚對太后磕了三個響頭,脆生生得嗓子顫抖著說:“奴婢不敢叫太后為難,太后為後廷清淨是好事,再者說今日既然有人提到了傅氏一門,奴婢怕是有人要在這當中大作文章,奴婢既然是罪臣子女,倒也不懼一死,這些年反倒是領了太后的恩德才偷生至今,但是奴才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還請太后和陛下不要牽連了皇后。奴婢甘願領死。”說完,一滴淚啪嗒滴在西域進貢的波斯地毯上。
太后張了張口,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心下有些悵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