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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也是可憐,一則跟外戚搭不上邊兒,二來傅斯年又是文臣,不是居功自傲之輩,錯就錯在當了幾個皇子的老師,後來皇子們互相傾軋,逼宮早造反的動亂了好一陣子,傅斯年一家便在這過程中被連坐,活活的犧牲了,只剩下當時兩個未滿十四的女孩兒逃過一劫,一個是傅斯年的弟弟傅斯槐嫡妻生的傅蕊喬,還有一個就是蔻珠。
今日倒是全見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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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半夜的,永壽宮裡的太后本已歇下了,結果愣是被惠昭宮傳來的訊息給激的醒了過來,發了好一通脾氣,還險些暈厥過去,好在芬箬姑姑手持著鎏金博山香爐時不時的往太后跟前湊一湊,沉水香的氣味嫋嫋散開,淡然庸醇,總算叫太后緩過一口子氣來。
蕊喬到的時候,永壽宮裡已經烏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
六根通臂巨燭金黃色的火焰之下,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是誠惶誠恐。
未得太后的旨意,蕊喬不得擅自進殿,唯有請海大壽先行通傳。
這是宮裡的規矩。
天大的事,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尊卑有別。
海大壽當即便神色匆匆的進去了,步伐卻是穩健,同芬箬姑姑略一頷首,躬身聲:“回太后的話,皇后跟前的大丫頭到了。”
太后揉著太陽穴道:“趕緊的,快把她叫進來吧,皇后今兒個不在,就當哀家受罪,替她攬了這份差事,讓她當著哀家的面把事兒給我說清楚咯,大傢伙也好早些安下,最重要是不能任由人在宮裡死的不明不白。”
“是!”海大壽麻溜的出去把蕊喬給領了進來。
蕊喬低眉順目,直走到太后跟前,跪在太后下手的第一排,宮人首當其衝的第一個,行了個正兒八經的大禮後,清了清喉嚨道:“長樂宮蕊喬見過皇太后,祝皇太后萬福金安。”
皇太后點了點頭:“蕊喬……哀家記得——皇后跟前那個老姑娘嚒!進宮也有好些個年頭了吧?!哀家從前在皇后那裡見過幾次,瞧著眼熟。”
“……多……謝皇太后。”蕊喬答得磕磕巴巴,真是!什麼叫老姑娘呀,皇太后這是當頭先給她來了一棒子,讓她知道皇后不在,她無人撐腰,在永壽宮裡就得以皇太后的旨意為尊。可心裡頭這麼想,嘴上卻不能說出來,頭也不敢抬。
“說吧!”太后挺了挺背脊,強打起精神,不單是對著蕊喬,更是對著所有人道:“都是怎麼回事兒,這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哀家就是想不明白,你們大家都在這兒,有哀家派出去的,也有皇后手下派出去的,照理說都是自己人,這惠妃怎麼就愣生生的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沒了?而且還是一屍兩命!”
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吱聲,額頭抵在地上。
皇太后把手探向不遠處的茶盞,芬箬眼明手快,趕緊送到了太后手裡,太后抿了口茶,壓著怒氣道:“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皇帝要怎麼像臣工們交代?哀家身處後廷更是沒法向臣工們交代。此事交給內侍監已是不妥,皇帝便派了刑部的人去查,可在刑部的人查出個丁卯來之前,哀家先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之中若有誰知道些什麼,不妨早早的說出來,否則——這其中的厲害你們可擔當的起嗎?”
此言一出,本來就誠惶誠恐的宮人們更加抖如篩糠。
“奴婢……”蕊喬欲言又止,總不能對皇太后說自己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吧?
她雖是伏地叩首,眼角卻還是瞥見了那人袍角的緙絲海水江崖繡,心裡免不了一抖。
其實海大壽前來傳旨,她就知道今天必定會在這裡與那人撞見,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真到了節骨眼上,還是有一些緊張。
所幸海大壽想要巴結她這個大宮女很久了,開口解圍道:“太后,老奴斗膽,老奴在來的路上已經把訊息告訴蕊喬姑姑了,蕊喬姑姑也是吃了一驚,要不是老奴,姑姑恐怕至今還不知道出了這檔子事呢。”
太后居高臨下的蔑視著她,‘哼’了一聲道:“瞧你辦的什麼好差事,連主子究竟怎麼了也不曉得,還要皇帝身邊的人給你通傳,莫不是皇后那裡呆久了……”
後面的話不消說,也不能讓太后說出來,做奴才的若是讓主子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了,那就徹底的玩完了。
蕊喬很有自知之明,忙解釋道:“太后恕罪,奴婢不敢,還望太后明察,惠主子宮裡頭,除了幾位常在太后和萬歲爺身邊走動的常侍大人們,往日裡只有宮婢和另外幾位娘娘出入,連惠主子的孃家人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