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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倔強,不知怎麼就印在我腦子裡了。我強行把你背起來正準備往外走,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身後好象有什麼活物兒,定睛一看,兩隻狼崽兒……”
“葉子,知道我當時心裡怎麼想的嗎?”
我搖搖頭,靜靜聽他說。
“我當時就在想,這小丫頭挺牛,以後肯定不是盞省油的燈。”
“嗯,反正自那以後我心裡就下意識地牴觸一切封閉的、狹小的空間,絕對是那時候留下的後遺症。”
“沒出息,有什麼好牴觸的?你要記住,以後那兒就是咱倆的定情地兒,找個機會我還想去故地重遊呢!”
“你快省省吧,碰上回窩的母狼,咱倆長八條腿也不夠跑的。”
“沒事,到時候我掩護,你先撤。”
“行了,你不在我身邊,我肯定不能再這麼沒出息了。以後堅決不爬樓梯,走哪兒都直奔電梯,放心了吧?”我從床頭拿過事先準備好的溫水遞給他,“別說話了,嗓子都啞了,喝點水趕快睡覺。”
關了燈,我們相擁著躺在黑暗裡。臥室裡很靜,靜得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面對即將來臨的離別,彼此都不願展露太多悲傷。黑暗,不知不覺消逝,我眨眨酸澀的眼睛,迎接清晨第一縷陽光。
沒有通知任何人,中午,我一個人打車來到機場。托執行李,換登機牌,過安檢,很順利。離登機時間還有半小時,我關了手機,坐在VIP候機廳裡靜靜等待。早上修月出門前,我告訴他,不用送。他笑著點頭,沒多說,抱了抱我,轉向出門。我倚在門邊,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就像送丈夫上班的妻子,平淡的溫馨讓我幾乎忘記了即將來臨的離別。
登機後,我係好安全帶。身邊的座椅空著,陸續有人走進機艙。閉目養神中,有人走了過來,停在我身側,開啟上方的行李艙,折騰了一會兒,在我身邊坐下。不經意地一瞥,熟悉的捲毛兒,來不及收回視線,耳邊已經響起展陽陽特有的聲音:“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
“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
我無精打采地笑笑,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起飛,降落,一路上,我都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度過。
香港的日子,過得很輕鬆。公司的事我很少操心,副經理對我的消極表現出極大的寬容。我每天去公司露個臉,大多時間都跟展陽陽結伴四處遊玩,胡吃海喝,他是個很好的玩伴兒。
每晚跟修月通電話,話題大多輕鬆,既然結果已定,就不必再為每天的生活累積那些灰暗的色彩。我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活得開心,雖然強裝的笑意瞞不過修月的敏銳,但是揹負著沉重努力尋找快樂,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成長。電話裡,我告訴他:“這一次,我走在你前面,提前進入我們規劃好的未來。”
一個月後,展夜從西班牙飛來香港。他身體的傷好了,眼神兒卻失了往日的清澈,空蕩蕩的,讓人看了驚心。三天小聚後,他獨自飛回D市。展陽陽問我,該怎麼勸說展夜走出林兵的陰影,我搖頭,這種事只能靠他自己。後來,我跟展夜透過一次電話,他說林兵又來找過他,他說他恨那個男人,他說不知該怎麼面對童年帶給他的夢魘,他說揹負著這些無法卸去的重負,活得很累。我同情他的遭遇,可無法認同他的態度,太消極,太絕望。
又過了一個月,電話裡,我告訴修月,我懷孕了。
一轉眼,來香港已經三月有餘。懷孕帶給我的喜悅已漸漸平復,我開始為當母親提前做準備。展陽陽大概是接了修月的旨意,對我的行動極大地關注起來。日子晃晃悠悠地過,平靜中不乏小小的插曲。一個在都市中苦苦謀生的女孩兒,因為我,奠定了自己事業的基石。她就是小白的同學,那個發誓要將楚塵的離婚真相公佈於世的報社記者,因為一篇翔實的、整整兩個版面的獨家勁爆,在業內一炮而紅,躍居成為娛記新生代的領軍人物。香港各大報紙第一時間轉載了這篇報道。展陽陽很擔心我看後的反應,對此,我的評價只有三個字:很精彩。
“將門之女的浪蕩生活!”
題目很勁爆。
密密麻麻、長篇累牘的文字,我沒興趣細讀。倒是多幅不同地點、不同時間、不同物件的照片讓我看得津津有味。從跟楚塵在民政局前的分道揚鑣開始,陸續有跟展夜在酒吧夜會的照片、跟修月在樓下擁抱的照片、跟展陽陽在川菜館吃飯的照片、跟齊小北在“歡樂全家K”現場參加比賽的照片,甚至還有一幅我正在親樂樂小臉兒的照片。每張照片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