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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以大段的文字,隨便掃了一眼,形容詞很豐富。
展陽陽緊張地勸我,懷孕的人不能生氣。
我笑,把報紙丟到一邊,跟他說沒什麼好生氣的。
他狐疑地望著我,不太相信。
我沒繼續解釋,心裡卻明白,等待暴風雨來臨的時刻,散亂的飛沙走石已激不起任何波瀾。
又過了半個月,我依然在香港,歸期未定,倒是收到了一封從D市寄來的信。信封上沒有寄件人的資訊。我順手撕開,一沓信紙,很長的一封信,翻到最後,落款竟是馮婕!
在信裡,她說周希已經離開公司,過些日子他們準備一起去美國。
她說感謝修月放棄了那些證據確鑿的指控,選擇放手。
她說當週希看完修月親手交給他的那厚厚的一摞檔案時,整整兩天沒說過一句話。
她說她知道周希做過的那些事,什麼都知道,可她依然願意留在他身邊。
她說周希其實不愛她,當初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她手上握著些他見不得光的把柄。
她說周希想跟她分手,說如果她願意,可以去報警,把手上掌握的材料交給警方。
她說她當著周希的面把手上握著的所有對他不利的資料全部燒燬了。
她說周希現在很消沉,修月放了他,她也不再要挾他,可他卻開始整宿整宿地失眠。
她說她帶周希去醫院,醫生說他的精神狀況非常不穩定,有輕微的精神分裂傾向。
她說她去廟裡燒香拜佛,求菩薩保佑,還說現在開始吃素。
她說她給周希求了支籤,很不吉利,下下籤。
她說她求解籤的師傅幫她指條路,解籤的師傅說,罪由心生,心魔不除,孽障難散。
她說周希現在天天坐在家裡發呆。
最後,她問我,這是不是報應?
最後的最後,她問我,能不能原諒周希對修月做過的那些事?
滿滿四頁紙,我一字一字地看得很仔細。
能不能原諒?
修月的放手,算不算原諒?
周希對修月、對修月身邊人所做的一切,已經讓人喪失了一切可以原諒他的理由。
馮婕的這封信,不管是病急亂投醫還是臨時抱佛腳,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面對周希,我跟修月的立場不同。
他的放手,是不想我們未來的生活揹負著親手送周希入獄的陰霾。
他的放手,是因為在面對周希時的情感和理智中,情感始終佔據上風。
這樣無原則的寬恕不是修月的性格,可我理解,他內心深處始終無法忘記的,是彼此間曾經有過的熱血友情。
我尊重他的選擇,可我無法對周希賦予同樣的寬恕。
所以,馮婕,很遺憾,我,不能原諒。
兩天過後,修月告訴我,事情結束了。我遞上早已寫好的辭職信,訂了最快的回D市的航班,等待我的、等待我們的,是光明來臨前的最終審判。
當這一記得真正來臨時,我發現,我失去了慣有的從容。
集團主席被抓,公司一切幾乎停擺,身邊的一切也都在瞬間亂了套。
“南南:跟媽媽說實話,你究竟有沒有牽扯進這次的事情?”回到家的第一時間,媽媽就得到訊息。
“有又怎樣?”我淡淡反問。
“你!”媽媽面色倏變,“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修月這次很可能要坐牢。”
“媽,不是很可能,是一定。”我靠在沙發上,語調平靜。
媽媽神色複雜地盯著我,半響沒說話。
“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我雙手抱膝,窩在沙發上,低頭盯著米色的地板,“你不用功我離開修月,那不可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大概得判多少年我心裡也有數。您放心,這件事不管怎麼查,也不會把我扯進去,修月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媽媽聽了這話,神色明顯一鬆,輕輕嘆了口氣,“南南,我知道你跟修月這孩子的感情,可人活著,不能不顧及現實。你還年輕,條件又好,就算離過婚,只要你想,還是能給自己找個很好的歸宿。沒出事前,我就你說過,你跟修月不合適,我跟你爸都不同意。在感情的事情上,你似乎總是在一意孤行。第一次跟楚塵,結婚了,沒過到一塊兒,離了;第二次跟修月,還沒結婚就出了這種事,你難道還不吸取教訓?!”
“媽,您什麼都不用說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