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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候大人差遣!”李鴻章又說了一句。
“好好好,”江忠源撫掌大笑,“如今正是兵多將廣,錢糧充裕,何愁堵不住逆賊北去之路!”江忠源站了起來,肅然對著王金智和李鴻章開口道,“王知府,你負責城內的局勢,城內切記不能亂,此外,命令左近的縣城,即刻堅壁清野,將府庫開啟,將錢糧分發給平民百姓,嘿嘿,這時候誰要是想著中飽私囊,自然有發逆去對付著他們,此時誰敢拿,誰就是想去黃泉走一趟;你既然是兼著兵備道的差事,轉運之事就全靠你了,就在這幾日將左近糧倉、府庫即刻徵用,總之一句話,不能給逆賊留下一粒糧食和一分銀子!”
“下官領命。”
“少荃,你領著廬州府的團練、壯丁日夜輪班戒備,將上次承恩公留下的兩江銀餉起了出來,守住城池,擊殺逆賊,各有封賞!”
“喳!”
“今日看了廬州府之中的聲勢,本官心裡大定,傳令,各省援兵防著逆賊圍點打援,各自守住六安州和滁州,總兵音德布所部守住阜陽府,防著林鳳祥企圖南下同流合汙,若是發逆攻不克這廬州府,他們幾個守住這些地方,便是大功!”
“喳!”
江忠源看著廳外的菊花,一陣肅殺秋風吹過,片片金黃色的花瓣不禁秋風鞭撻,掉了下來,恰似一地碎金,江忠源眯了眯眼睛。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就算洪秀全是黃巢轉世,我也必然不能讓他們越過廬州一步!
江忠源定下對敵之策之後,眾將一一行禮告退,只有李鴻章一人端坐在位置巍然不動,待到眾人退下之後,方才站了身子,對著江忠源拱手失禮,開口道:“下官有一事稟告。”
“哦?”江忠源一挑眉,頗有興趣地說道:“你且講來?”
“玉不琢不成器,下官的這些團練還沒見過大世面,請撫臺大人允我出城,尋得機會和發逆一戰,好讓這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新兵們見見血!”花廳內寂靜無聲,只有翰林院編修、安徽廬州府團練大使、領道臺銜李鴻章大人慷慨激昂的聲音在廳內迴盪,驚起了幾隻寒鴉,在青色的半空中連連振翅飛舞。
“再者,逆賊過了安慶之後,險無敵手,王總兵大人的騎兵雖然干擾了些許,但也未能剿滅發逆,下官想著發逆的氣焰必定十分囂張,若是能正面給他們來一下狠的,想必也能激起皖南皖北軍民的同仇敵愾之心,原本頹廢糜爛的鬥志也必然會昂揚起來!”李鴻章的眼神如此的堅定和火熱,僧格林沁在河南殺的逆賊落花流水,全殲李開芳部,眼下還死死地黏住了林鳳祥,江西的情況估摸著也不太妙,贛北除了南昌府之外,逆賊所到之處無不望風而逃,眼下聽聞已經過了臨江府了!這皖省之中,若是自己打響了野戰的第一勝,相必這道臺銜也要馬上變成實授!
江忠源默不作聲,拿起業已冷掉的茶盞,開啟喝了一口,淡淡地說道:“少荃,你既然敢請命出城和那發逆一戰,想必是有什麼依仗的,在本官這裡,也沒外人,不虞走漏了風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知道本官能否先知道幾分呢?”
“這是自然,還要大人雅正。”李鴻章絲毫不為江忠源不感興趣的神情所沮喪,自信地拍了拍手,兩聲清脆聲之後,李鴻章的親兵從外頭捧進了一個長條形的木盒子,雙手高舉過頭,將木盒子擺在了江忠源前頭,李鴻章上前開啟了木盒子,江忠源看到盒子中的事物,瞳孔猛地一縮,卻又毫不在意地說道:“此物就是你的依仗?”
“正是!”
“好,”江忠源放下茶盞,一拍桌案,“少荃你如此能為國盡忠,本官豈能攔著你!許你出城,便宜行事,城內守衛的事暫時就由本官帶來的新寧團練接手!”
“多謝大人!”
九月三日,新任安徽巡撫江忠源上奏,請將廬州府改為安徽省治,並要餉、要兵、固守待援,咸豐皇帝準之。
胡以晃帶著部隊向東北邊行進,到了流過三水鎮的巢湖直流邊的時候,親兵來報,說三水鎮似乎頗為繁華,可以在鎮中就食,而且也沒有清妖出沒,胡以晃便開口道:“那便進鎮子,看到大戶人家,分了財產給老百姓,把糧草留給我們,今天咱們就吃大戶的!”
“是!”
胡以晃騎著馬慢慢地富哦了一座石橋,站在了寫著“國泰民安”四個頗有諷刺意味的前的牌坊下面,仰著頭看了看國泰民安的四個字,嘴裡不出聲了唸了這四個字,不屑一顧地輕笑了一下,放下視線,打量著這頗為繁華的貞子,過了橋就是一條筆直寬敞的青石板路,兩邊緊挨著的林立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