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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幟招展,可見是一個極繁華的地方,可是如今依然是人去樓空,大門緊閉了。
胡以晃皺了皺眉頭,聽著檢索過三水鎮的斥候來報,偌大的三水鎮居然一個富戶都不見了,連稍微家中有些餘財能開一個小店面貼補家用的小康之家,也紛紛已然逃到了廬州府裡,只剩下一些貧困無依的人去不得遠處,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可以投靠,只能是戰戰兢兢的躲在家裡,大門緊鎖,在家裡祭拜菩薩、道君、還有自己家的列祖列宗,求著逆賊不要殺人放火抄家。
拉過來了幾個老人手裡還點著線香,看到騎著馬上的胡以晃一副威嚴般的模樣,知道這位是逆賊大軍裡頭是能決定自己命運的,連忙跪下磕頭,邊磕頭還用線香叩拜著胡以晃,口中連連哀求道:“將軍~”
邊上的親兵大喝一聲:“該叫丞相!”
“是是是,丞相大老爺,這三水鎮裡頭民風淳樸,向來是沒有幫著朝廷對付義軍們的,求大老爺們別殺了我等無知小民!”
“罷了,我等天兵天將是以殺清妖為己任,自然不會難為你等貧苦老百姓,”胡以晃被跪在底下的幾個老人手裡的線香薰得眼睛有些發酸,“你們點了這些香是做什麼的?”
二十九、兵臨廬州(二)
“呵呵,王將軍謙虛了。”兩人正在寒暄了一會湖廣和兩江的戰事,江忠源喟然嘆道:“本撫在從廣西參戰起,便主張圍發逆於一地,然後聚而殲之。清軍不講地利,經常坐失良機。永安、長沙圍三闕一,益陽臨資口該守不守,嶽州、城陵礬該爭不爭,使發逆多次處死地而復生,終成燎原之勢!”江忠源惱怒拍了紅木茶几,放在茶几上的青花蓋碗險些跌到了地上,“如今這江寧雖然丟了,但是更是讓咱們有了可以圍攻發逆的目的地!流匪若不繼續流,那也不能擺上什麼用場,將軍這安慶守的極好,安慶不失,江寧半日順風順水,即刻可到!”
“發逆善於因地築營,深壕厚牆,力能固守,雖咱們併力攻堅,惟以撲營逐利為重,往往損傷精銳。且發逆行軍時善於聲東擊西,八旗綠營多遲緩尾行,根本無法阻扼發逆的前進。而逆賊進攻時善於分兵數路,正兵應敵,奇兵抄後或直搗中堅,而朝廷的部隊多以一路當之,有時雖分數路,但卻各不相顧,所以常為逆賊所乘。咱們要想克敵制勝,必須改變原來的戰法!當逆賊紮營時,應該扼要以斷其接濟,嚴兵以堵其退路:當發逆行進時,應該預擇精兵宿將,攔頭迎擊以遏其鋒,沿途設伏以撓其勢。”說了這些話,江忠源這才停了下來,目光炯炯地盯著王錦繡,“王將軍以為如何?”
“撫臺大人所言甚是,請撫臺大人下令,下官一定一體遵循。”王錦繡站了起來,抱拳答道。
“呵呵,王將軍多禮了,本官也沒什麼好吩咐你的,皇上的旨意說的很清楚,安慶乃長江下游之七寸,若安慶不失,克復江寧輕而易舉,若江寧有失,兩江全境不保誒!所以,”江忠源正色對躬身站著的王錦繡說道,“王將軍你的任務就是保住安慶!保住安慶就是大功一件!”
“喳!”
“此外,廬州府位於皖中,南北交通咽喉要道,但無險可守,為穩廬州軍民之心,安定省內局勢,本宮準備向著皇上上奏,將廬州府升為省治!”江忠源也站了起來,對著王錦繡行了一禮,“將軍與我南北分守兩城,本官將這安慶城交給了將軍,本官自取廬州府安營紮寨!”
“喳!”
花廳外,王錦繡麾下的親兵頭子蔣琦進來單膝跪下,大聲稟告道:“報兩位大人,探子回報,昨天夜裡逆賊南北分兵,一隊人馬望著江西去了,另一隊人馬望著桐城方向去了!”
王錦繡聞言心下一動,拿眼看著新到任的安徽巡撫江忠源,只見江忠源神色激動,好似遇到了什麼天大的喜事一般,“好好,發逆也知道廬州的重要性,這看著就是望著淮河邊去了,估摸還指望著打下廬州府,給著在河南被延綏鎮和僧王的大軍咬住的林鳳祥留著退路呢,做他孃的春秋大夢!”江忠源罵了句粗話,又嘿嘿笑道:“看本官怎麼給他來個狠的!”
“大人,”王錦繡想了一會,下定決心開口勸道,“不如讓下官去廬州,大人守安慶府為好?”
“不必如此,我們湖南有句話叫‘要死卵朝天,不死翻個邊!’本官既然出了這湖南省,就沒想就這麼默默無聞地回去,若是不能幹出像樣子點的功績,如何錦衣返鄉?”江忠源擺了擺手,乾脆地拒絕了王錦繡的好意,“何況本官看著前些日子的邸報,這翰林編修李鴻章在合肥城練的團練也是甚好,廬州知府也善於財務,想著要遇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