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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太平軍不耐煩的抽腿,朝著老漢的心口就是一腳,把那個老漢踢到了不遠處,原本還欲說些求情的話的其他老人家都嚇得不敢作聲,連忙扶起了那個老漢,只見那老漢已然暈厥過去,面色如淡金,眾人只能先扶起他,幫著他順氣,對著太平軍接下來的逆行已然不敢阻攔,只能用不能發洩出來的仇恨眼神看著進了鎮子,把鎮子鬧的雞飛狗跳的一夥太平軍。
這些逆賊!
不過會,鎮子內的喝罵聲慢慢的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約約的陣陣哭聲,還有慢慢升起的濃濃黑煙,有幾個太平軍拉著幾車糧食慢慢拖到了牌坊下面,並拿著幾隻雞和趕著幾頭肥豬,腰間挎的刀還有血望著地上滴去,幾個老頭子就看著那些血在青石板上迤邐,像是成了一道紅色斑點的長絲帶。
一個親兵把沾滿鮮血的刀用一件不知是哪家女眷的褲子擦拭乾淨之後,將沾滿血跡的褲子丟在了那幾個老頭子前面,那幾個人駭然地看著丟在自己面前的血色長褲,越發不敢說話了。
那親兵拱手對著胡以晃稟告道:“丞相,鎮子裡的土地廟、何仙姑廟,還有每家每戶的偽祖先牌位也全部燒了,有幾個人不知天兵天將威武,還擅自阻撓,被幾個兄弟們殺了。”
“殺了就殺了,”胡以晃淡然說道,全然不顧邊上那些跪在地上敢怒不敢言的老漢們,“執迷不悟,還敢阻撓天兵天將‘修好練正’,死不足惜!”
胡以晃繼續傳令,“收拾起糧食,咱們去河邊生火做飯!安慶派出來的清妖騎兵估計是等著咱們在鎮子裡歇息的時候偷襲咱們,速速出發!”胡以晃很明白,留在這麼一個整個鎮子都開始敵視自己的地方,是不明智的做法。
“是!”
太平軍們離開了三水鎮,粼粼馬蹄聲和車輪聲遠去,鎮子裡的哭聲想了起來,幾個老頭子迫不及待地想進家裡看看情況如何,卻發現那個被太平軍一腳踢在心窩處的老漢咳嗽了幾下,慢慢地醒了過來,便留在原地,七嘴八舌地給他說起了自己看見的事兒。
就在這個時候,鎮子裡頭急急地奔出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漢子,那青年著急地東張西望,彷彿在找些什麼,那幾個老頭看到這個年輕漢子,連忙招手。
“三兒!你爹爹在這裡,看樣子不太好!”
那個被叫做三兒的年輕人看到自己的父親面如紙色的被幾個老人簇擁在地上,連忙上前,帶著哭腔說道:“爹爹,你這是怎麼了?身子有什麼不適的?”
“張老漢被剛才出了鎮子的逆賊踢中了心窩子,剛才才昏過去好一會呢,剛剛才慢慢醒的。”邊上的老者說道。
那張老漢雙眼似乎失神了一會,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才慢慢有了焦距,右手死命的拉住了自己兒子的衣襟,哆嗦著嘴顫抖地問三兒:“三兒……咱們家的;咱們家的祖宗牌位被那些亂賊燒了?”
三兒沉重地點了點頭,“那些逆賊衝進了房子,把祖宗牌位全掃在地上,我上前阻擋了一下,還被他們打到在地,有個人還拿出刀子,威脅我說叫我再動一下,就殺了我,我就不敢動了,眼瞅著他們把牌位堆在一起,點起了火,燒掉了。”
原本還存著一點點僥倖心理的張老漢,聞言心口一陣劇痛,心如死灰,噗的一聲,就從口裡吐出了一口鮮血,仰面倒在了張三兒的懷裡,胸前的衣襟上全是斑斑血跡,張三兒哭著叫“爹爹”,這時候張老漢只剩下出氣沒了進氣了,只見張老漢瞪大了眼睛,臉色泛出不正常的潮紅,惡狠狠地望著自己的兒子,氣喘吁吁地說道:“三兒,給爹爹和列祖列宗們報仇,去北邊,去投奔官府的大軍,你若是不去,我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會原諒你!”說完又咳嗽出了幾口血,死死地盯住了自己的兒子,就此死去,卻沒有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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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兵臨廬州(三)
王金智也連忙站了起來,躬身說道,他腦後的雙眼花翎赫然在目,“下官也日夜派人操練三千團練並綠營兵,多少能幫著大人守城!此外,軍機來了旨意,上次承恩公轉運至此的九萬五千兩餉銀,除了派給江北大營六萬三千兩之外,尚有三萬兩千兩在廬州兵備道衙門的庫房裡,這些銀子也歸大人統籌安排。”上個月為使得戰區之中權責統一,少些扯皮,軍機下了皇帝的旨意,讓王金智兼了廬滁巢三府兵備道之職,如今正是皖北第一炙手可熱的布政使之下第一人。
“此外,皇上也派了總兵音德布、總兵玉山等人來助援,眼下也有一萬兵馬駐紮在了六安和滁州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