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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已經比拉薩等地清冷很多,我的小羽絨服已經上身,卻還是有點抵不住刺骨的寒氣。在薩嘎落腳那晚,頭痛如約而至,我牢記不要輕易吸氧的教誨,阿布要把隨車帶著的氧氣小鋼瓶拿出來,我還是忍著拒絕了。還好有他一路照顧,如果真不知死活獨自前往,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西部的一個縣真是幅員遼闊,往往從同一個縣的一個鄉去往另一鄉就要開上大半天,有點不可想象吧,哪像東部,鎮挨著鎮,城連著城,人和人之間卻彼此冷漠,不多看彼此一眼。我們在路上的時候,偶爾遇到藏區的孩子,都會睜大眼睛停下看我們離去。有一次是山區老師帶著孩子列隊走在鄉間山路上,看到我們車隊一閃而過,竟然集體朝我們敬少先隊禮,當時我眼淚就流出來了,讓阿布快快停下,就把車裡的糖果零嘴都給了他們,孩子們很快樂,我也很快樂,他們謝謝我,其實應該我謝謝他們。快要出薩嘎縣的時候,我們經過了5248高度的嘉措拉山口,我在那裡拍了張照,可惜臉色青白,萎靡不振,你看了可別害怕。
今天就要出日喀則地區往那曲走了,那曲多是牧區,海拔更高,終年溫度都很低,阿布一再問我能堅持麼?我卻堅定要往藏北再走走,他讓我千萬別忍,難受的時候就把小鋼瓶拉出來,不丟人。
我肉體雖遇苦痛,但內心卻從未如現在這樣寧靜快樂。
蔣東林看著眼前的大門,卻有點不敢敲門按鈴,又沉思了片刻,才按下了門鈴。
出來開門的是楊沫媽媽,她儼然沒有想到會是蔣東林,當下在門口就有點愣住了,直到楊沫爸爸出來看是誰,才反應過來。
“你來幹什麼?”楊沫爸爸看是蔣東林,並不給他好臉色。
“叔叔,阿姨。我來……找楊沫。”
“楊沫不在,在也不會見你,你走吧。”楊沫爸爸出言逐客,就要關上大門。
“叔叔,我知道你們生氣,甚至……恨我,但我一定要找到楊沫,告訴我她到底去了哪?……求你們了。”
“砰”楊沫爸爸再沒跟他多囉嗦,自顧自就關了門,蔣東林看著緊閉上的大門,一拳抵在了門板上。
初夏的雨,雖然不冷,但淋久了,也會沁得人有點發涼。一把雨傘遮過蔣東林高高的身子,蔣東林看著拿傘的人,聲音就有點哽咽:“阿姨……對不起……我要見到楊沫……”
“走吧,找個地方坐坐,再說吧。”楊沫媽媽嘆息一聲,輕聲說到。
咖啡屋裡人不多,蔣東林捧過楊沫媽媽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卻並不說話。
“你們的事,沫沫以前也不願意多說,所以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我和楊沫爸爸並不十分清楚……她爸爸脾氣大,你別怪他那口氣,他也實在是為沫沫的事操透了心。”楊沫媽媽拿出一些紙巾,遞給了蔣東林。
“阿姨……我……之前讓沫沫受了苦,我對不起她,可我對她是真心的,我要把她找回來。”
“……沫沫說要出去散散心,她這的結沒解開,還要靠她自己。”楊沫媽媽指著心口說到。
“我覺得讓她出去走走也好,年輕人之間感情的事情,給她點時間,想清楚。如果你們有緣分,她會回來的……。”
“阿姨,您告訴我她在哪?我去找她,我當面跟她解釋……”
“東林,我挺喜歡你的,但我更心疼自己的女兒,現在我不會告訴你她在哪,我只能告訴你,她很好,身體也調養得好多了,她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你……先回去吧。”
楊沫媽媽把傘留給了蔣東林,蔣東林看著那把帶著小花的雨傘,久久回不過神來。
最近外面瘋傳神州的蔣副總很快就要坐上常務的位子了,但秘書小張和司機小張卻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的老闆笑臉越來越少。工作還是一絲不苟的,拼起命來還是一樣地不知道白天黑夜,但蔣總有多久沒回自己公寓過夜而是天天去西邊那套小公寓,司機小張自己也有點記不清了。
這天是神州集團職工攝影大賽開幕展,因為有幾位退休一把手的參加,這次攝影大賽特別受到集團的重視,蔣東林被邀請作為開幕致辭的嘉賓。程式化的一套開場致辭卻被他演講地風度十足,臺下坐了滿滿一禮堂觀眾,年輕女同事尤其多。
之後自然就是被一大群人簇擁著觀賞攝影作品,蔣東林在人前一向收放自如,這會兒也是得體到位,笑談說道間,各個盡歡。
蔣東林內心哪有心思好好看攝影作品,一路也不過是走馬觀花,抬眼回眸間突然盯著一副照片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