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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病床上,等著手術室推車的到來。住院一個禮拜,每天我都看見這個推車來帶走病人,幾小時或者更長的時間之後,這個人身上就插滿了管子,昏迷不醒的被送回來。
表姐陪我在病房裡等著,姐夫和謝豐侯在門外的走廊裡。
八點一到,“咕嚕咕嚕”推車輪子的聲音就由遠及近,病房的門被一把推開,一個三十來歲的護士看著手裡的卡叫著:“二十六床,陳玉。”
我懷著被屠宰的心情站起來向門走去,表姐跟上一步,抓著我的手握了一下。
推車停在門口,到了跟前,才發覺它有點高。我墊著腳尖背靠著它想坐上去,卻沒成功,剛想改用爬的,謝豐卻上前了一步,雙手托住我,把我一下舉了上去。
我身體僵硬了兩秒,目光看向他,他的臉就在我面前,好看的丹鳳眼正凝望著我,目光交接,他的眼神很複雜,似乎有鼓勵,又似乎有擔心。我對他擠了個笑容,他抓著我的手,才緩緩的抽了回去。
我躺在了推車上,被推著,進電梯,出電梯,路過特別長的走廊,看雪白的天花板,和白天依然很亮的日光燈。
視線裡,似乎就剩了滿眼的白。
手術室門口,一路和護士聊天的一個助理醫生終於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瞄了我一眼,她就停住了腳步:“耳環要取下來,要不等會電刀止血的時候會過電。”
謝豐就在推車旁,他立即彎下腰幫我摘耳釘。
他的手也很暖,臉覆在我面前,也隱隱散發出一種年輕男子特有的陽剛味道。我心忍不住一痛,想起了另一個人。
那個人那時候離我也這樣近,他捏著我耳朵,對我說,這是送女朋友的第一件首飾,也是最後一件,以後,他只給他老婆買。
耳釘被謝豐取了下來,那樣小的兩粒鑽,攥在他寬大的手裡,不知為什麼,我那麼擔心它們會從他的指縫間漏走。
如果掉在了地上,還能找得回來嗎?
我望著謝豐:“給我收好。”
他點點頭。
我還是不放心,萬一掉了,再不會有第二個那樣的耳釘。
手術室的門開啟了,我被推了進去,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對他喊了一聲:“別給我搞丟了!”
手術室裡,兩個護士五花大綁的把我捆綁了起來,我嚐到了俎上肉的感覺,麻醉師站在我頭頂上方,往我臉上扣了一個罩子,然後說:“深呼吸!”
我深吸一口氣,眼前閃過早早和東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