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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說了不少話,離開的時候,我看見他們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生病的人是最敏感的,我立即覺察到了反常資訊。
果然,表姐夫在不應該來的時間來了,下午四點多,他一般是沒空來醫院的。
和我說了幾句話,他就去往了醫生值班室。
我悄悄地跟在了後面,站在虛掩的門外,我聽見他和李醫生在談話,李醫生竟然在說:“……她有輕度的憂鬱症,手術以後,你們要注意她的情緒。”
姐夫顯然有點吃驚:“憂鬱症?要緊嗎?”
“她是輕度的憂鬱症,改善一下心情,看一下心理醫生就應該沒問題。輕度憂鬱症其實很普遍,患的人群也很多,但一般人都容易忽然它,如果不注意,就有可能導致悲觀失望,喪失信心等各種情況的加劇。它並不可怕,和其他病一樣,也是一種常見疾病。只是要提前注意。”
我愣在了門外,原來,我的精神也不健康了嗎?
所以我才絕望,才看輕自己,才對未來喪失了信心嗎?
怎麼可能?
我一向教導自己要樂觀積極的生活,總是努力去忘掉那些讓我悲傷地事情;我也沒有太壓抑自己,以前只是極力剋制著不流露對東霖的愛而已,難道,這樣,就得病了嗎?
人前樂觀開朗的陳玉,從前像假小子一樣的陳玉,竟是這樣脆弱嗎?
或許有可能,因為我早已記不起自己原來是什麼樣子了。
等待的季節
手術前一天的晚上,我向護士長請了兩小時的假回家洗澡。
先幫早早洗,然後再自己洗。
從浴室出來,穿好衣服,他還沒睡覺,正在客廳看動畫片,我抱起他:“小姨去醫院了,過幾天再回來看你。”
他望著我:“小姨的病那時候就治好了嗎?”
我用力點頭:“對。”
他露出花一樣的笑容:“那小姨你快點回來!”
我緊緊的擁抱他,說:“好。”
表姐夫開車送我回醫院,表姐跟了出來,隨著我一起坐進了後排。
要他們兩個人送,似乎有點太隆重了,我勸她:“姐,你回去哄早早睡覺吧,姐夫送我就行了。”
“我叫阿姨陪著早早,你姐夫有話對你說。”
這樣啊,我看向正在啟動轎車的表姐夫,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和你表姐商量好了,等早早再大一點,能夠懂事的時候,就告訴他實情,讓他知道你才是他真正的生母,我們只是養父母。”
我渾身一震,扭頭看向表姐。
表姐望著我:“是你姐夫的意思。”
我又看向表姐夫,他沒回頭,駕著車,嘴裡在說著:“早早應該會很高興吧,他最喜歡的小姨,原來也是他的媽媽。”
我眼睛瞬間溼潤了:“姐,姐夫,對不起……你們不必這麼做……”
你們把早早視如己出,早早很幸福,我已經很知足了。
“姐夫要對你說對不起。我和你姐沒有孩子,也不準備再收養別的孩子,早早天天叫著我爸爸,我已經習慣把他當自己的兒子了,所以姐夫要對你說對不起,不能把早早還給你。”
我急忙說道:“我沒想要回來,早早就是你們的孩子,你們不用告訴他實情……”
是的,我可以一直做他小姨,由你們養著他,我只要能夠經常看見他,就足夠了,即使以後再不能有孩子,我也沒打算要回來。
這點良心,我一直都有。
“這是我和你姐仔細考慮以後做出的決定。明天你安心的做手術,早早將來會有認你的一天的。”
眼淚溢位了我的眼眶,他們是為了消除我做手術的後顧之憂吧,即使明天我的子宮被切除了,我也將會有一個叫我媽媽的孩子。
是這樣的吧?姐。
我只能含著淚說:“姐夫,對不起……”
沒想到他這麼開通,這麼大度。
“你姐夫我可是在美國喝過幾年洋墨水的,現在做的生意也主要是進出口貿易,你是不是有點低估你姐夫了?”
我抬起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好像我真的低估他了。其實早就該知道他不普通了,表姐十幾年不生養,他賺了很多錢,卻始終對錶姐不離不棄,我早就該看出來,他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了。
我的手術定在早上九點,一大早,表姐夫和表姐就來了,謝豐到的更早,七點多就在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