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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OMG,這一天竟然用了三章來寫……
八
如今我看男人,看的是骨頭。看骨骼骨架,看骨氣風骨。
真正的美男子,必然要有副好骨架,這是基礎,是必要不充分條件。身體的骨架要有黃金比例,再往上充血填肉,才造得出堪比希臘諸神的完美身材。骨架不及格,任憑肌肉練得再好,都只能是個菲爾普斯。面孔亦然,骨骼凸凹有致,才雕得出深邃的眼,塑得出性感的腮。這是外在。
風骨是內在。他可以沒有頂尖的頭腦,可以沒有權貴的家世,可以沒有廣博的見識,可以沒有高薪的工作,但他,一定要有骨氣,一定。
高錚顯然透過了這兩關。他的骨頭,不論品相,還是內髓,都足以令我淪陷。或許對風骨的稽核仍需更長時日,可在骨架上他可謂翹楚——我下午看得摸得清清楚楚。
我躺在床上想:我得離開,在完全掉進去之前。
他是白紙,我是油畫,我倆不可相提並論。他年輕,他不在意,他需要好畫家去上色,他的眼裡只看得到激情,看不透未來,我不能像他一樣盲目一樣不懂事。若我還豆蔻,若我還清白,我會瘋狂地和他鑽進火裡。可如今的我,負擔不起他。高錚他不該是我的。
有種愛情,來不及開始,主角就失戀了,因為她必須選擇退場,必須的。
身上還染著他的味道,這個夜裡我很晚才睡著,可我睡得很好。夢裡遇見機器貓,我說,借你的時光機給我用一下。它很慷慨。我興奮地跳了進去。
時光機帶著我在隧道里向著過去飛馳,飛了很久。我問它,怎麼還不到?它說,好幾年的光景,路途比較遠。
後來飛得我都昏昏欲睡了,才見到出口,我立馬精神抖擻,蓄勢待發地跳了出去。這一跳,我猛地睜開了眼,看看四周,我的臥室我的床,睡裙還是昨晚穿的那條,桌子上的盤是前晚他送來的那些——看來我穿越失敗。
日上三竿。完美的星期天。
我直接去廚房,媽說午飯快好了,卻沒見著老爸,往常這時候他都幫忙的,我便坐下問她,“我爸呢?”
“去和你張伯伯下棋了,我剛打過電話,就快回來了。”順帶又問我,“你最近和那個張一律,怎麼樣?”
“噢,還好,還那樣。”我伸了個懶腰。
“昨兒是跟他出去了吧?”她說得擠眉弄眼。
“沒有。不是他。”
“不是他?”她調子立即高了八度,勃然變色,“那是誰??”
這轉變讓我莫名奇妙,“……說了你也不認識。”雖說她前晚剛見過高錚,可我覺得沒必要跟她提這段來龍去脈,反正又沒下文。
“尚尚我告訴你,你、你可不許給我胡來!”喑嗚叱吒,疾首蹙額,目光如炬,她這是怎麼了?“女人,到什麼時候都要自愛,都要珍惜自己!什麼時候都不能破罐子破摔!”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地心虛,“媽你瞎說什麼啊,什麼意思啊,我怎麼不自愛了?”
她瞅我了前胸一眼,把我往衛生間推,睚眥著閃爍其詞,“自己照鏡子去。”
我這才意識到點什麼,“啊”的一聲跑進去,果然大鏡子裡,見得那睡裙低胸處,半露出深深一塊瘀紫。扯低領口,更多入目:輕吸出的淺粉,重吮出的深紫,從雙乳,沿著下肋,蔓延至腰腹……
我去換了件遮得嚴實的衣服,滿臉通紅地去飯廳,老爸已經回來了。我剛坐下,就聽他詫異,“是不是空調開得溫度太低啊,小陌覺得冷?”
我媽乾咳了兩聲,並未接話。
“不是,爸,沒事兒,不冷。”只默默吃飯。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媽沒再說啥,可她把張一律又扯了回來,“這人怎麼樣,你自己考察我不放心,哪天帶他回來吃個飯。”
“哦。”我應付著,使勁往嘴裡添米飯。
吃過飯我回屋裡待著,覺得身上那斑斑痕跡彷彿都燒了起來,直覺驅使我開手機,果然很快傳來一條簡訊,傳送時間為昨天夜裡兩點半:“床上有你的頭髮。”
我怔著看,狠狠剋制著心的碎片掙扎著想復原的慾望,沒回復。
有電話打進來。是張一律,他把我拉進現實。
“嗨。”我儘量語氣愉悅。
“下午看電影去好不好?”
好像和他在一起,除了吃飯,就是電影。他們那代人談戀愛,大概就這些花樣。我告誡自己:相比於白紙一樣的高錚,成熟穩定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