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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勵。他拉住我向那三人走去,先問候了張帆和露露,再主動向沈東寧問好。兩人彼此簡單介紹了自己,都刻意略了身份。
這輛休旅車其實是我和沈東寧當初共同商議選定的款型,交款之後要等段日子才到貨,可這一等卻先等來了離婚,所以這車於我是陌生的。當時的想法是三排座,公婆、岳父母、他我,正好六人出行,而眼下真可謂時過境遷:沈東寧開著車,露露坐在他身旁視野開闊的副駕上,名曰方便看風景,張帆在中間一人獨霸倆座橫著躺,高錚在最後這排左倚著,而我綣在他身上。
高錚心裡那略微的不悅,都被他埋在眉目下。他不說,只靜靜靠著窗,可我都知道。我去吻他,用手隔著衣服撫他的胸口,被他拉開,低聲在我耳邊拒絕,“這外邊兒呢桑桑,這樣不好。我知道你是怕我不高興。我沒事兒。”他說著拿開我的手,摟著我的手臂從我的腰移到了肩頸上,把我摟得更緊。我乖乖聽話,貼著他和他一起看沿途的風景。如果人生真是趟旅程,那沈東寧註定只能坐在車裡的另一排,與我並肩相攜的只能是高錚,必須是高錚。
建於明代的黃花城是北京界內少有的山水相連的長城,雖不及八達嶺長城雄偉,卻儲存完整,堅固險峻。這裡有一段沒有維修的原始古蹟,是幾千里長城中唯一傍水的一段,因早年在此修建水庫、庫水淹沒長城而形成“水長城”,後被開發成旅遊景區,隨處可見斷崖、單邊牆和鬆鬆垮垮的殘磚,周圍是古樸的村落。每年仲夏時節,屋宇村舍就會淹沒在漫天黃花之中,黃花城因此得名。
我們一路穿過水庫大壩,過了一座小鐵索橋,沿著山路環水而行,目的地為西面的湖心島。這城牆的路面很窄,扶牆很矮,有不少單壁、甚至斷壁之處,壁外就是陡峭的山崖,雖不高,可扶著殘磚往崖下看,腿是會打顫的。下過的幾場雪已在路面結了薄冰,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掉下去。露露嚇得直叫,被張帆和沈東寧兩人一齊攙扶著走,在距我們十米開外的前方,三人行。
一直默默牽著我的高錚突然開口,“他沒我好。”
我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笑,停下來,回拉住他。他也不走了。我們站在殘壁邊,往下看,靜靜的堤水,看不出有多深。他問我,“怕不怕?”
“你牽緊了我就不怕。”我樂呵呵地答,卻不料他突然鬆了手,移開離我兩步遠,置身事外般地看著我。我抓不住他,慌了神兒,兩腿有些不穩,顫顫問他,“高錚你……幹嗎?”
他眼見我緊張得晃悠,卻不扶我,只說,“我鬆了手你也不許害怕。”
殘壁順連著陡峭的山崖,若站不穩摔下去,即使不被嶙峋的山石穿孔,也得淹進水裡去。這樣的路,沒他在伴,我怎能不怕。
“我們分開走。”他丟擲這句話,示意我先。
我遂了他的意,轉身慢慢走,一步一驚心。他在我身後跟著,保持著距離。此般走了沒多遠,又聽得他問,“如果我現在不小心掉下去了,你自己會不會繼續往前走?”
又來了,又是這樣的假設。我不陪玩了,回身去走到他跟前,牢牢抓住他,安全感瞬時迴歸。“高錚,別鬧了,走吧,我們快追上他們好去島上吃飯,你餓不餓?”
他執拗著,“我認真問你呢。”
“你明知道要是你下去了我也肯定跟你跳下去……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就想聽我說出來是不是?
他搖頭,竟對這答案不滿意。
我糊塗了,“那你想我怎麼做?”
“你得繼續往前走。”他的眼神十二分認真,神情十二分嚴肅,嗓音十二分深沉,“桑桑,沒有我,你也得活下去。”
“這怎麼成?我們不是說好了……”說好了同生共死。他不會游泳,掉下去即便沒亂石穿身,也準會沒命的。我當然追隨,誓不是白立的。
“咱倆說的是兩碼事兒……”他打住我,堅持得緊,就是停著不走,“總之你得答應我,不管有沒有我,你都得給我好好活著。”
這分明就是一碼事兒啊哥哥°°°
得,這人擰勁兒,我不跟他糾纏,於是連聲誠懇應了下來。他這才舉步。
綿延千里的殘長城,險象環生,別樣壯觀。可正是這千變萬化的地貌,吸引得各路遊人冒著危險也要走上一趟。我們五個人,兩支小分隊,兩個小時的工夫,終於到達了湖心島。這裡沒有其他旅遊景點的人聲鼎沸,也沒有一湧而上推銷各種紀念品的小販,村民們平靜地幹著各自的農活,對我們這些外來者沒絲毫的好奇。我們隨便找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