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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等人來報仇,把咱們這一切討回去……呵呵呵……討回去啊……”
“爹,您醉了。就說了,別喝這麼多呀!”
“胡說!沒醉……咱清醒得很!喝!陪爹再幹掉這一罈。”
“不行喝。娘在世時,還說得了您幾句,如今您酒喝兇了,月兒不叨唸著,還有誰阻得了?爹,究竟有什麼事?您心裡別不暢快。”
“咱暢快得很!唔……你不嫁,要悔婚,那、那也好……也好啊,咱們父女倆就留在西塞,守著‘白家寨’,等那人……爹要沒能等到他,你接著往下等……那人會來的,總有一天會來的,呵呵……再喝……”
“等他來,然後呢?”
“然後……把該他的,全還他……”
幾回醉酒,爹都話中有話,她當時沒放在心上,以為爹只是思念孃親,心緒低落,所以不禁胡亂言語,作不得真的,而今細細回想那些片斷,才豁然醒悟。
羊兒拿著羊毛在她身側蹭擠,棕黑色的鼻頭學著狗兒般隨處胡嗅,她小手下意識地摟著羊、揉著它軟綿綿的細毛,思緒悠盪。
此一時際,通道木門那兒似又傳來聲響,白霜月一開始並未留意,是見故悟大師忽地側目,才跟著揚睫瞧去。
銷聲匿跡整整五日的男子終於現身了。
推開那扇厚實的木門,天梟修長的身影佇立在乍颱風中,髮絲凌亂了些,隨風張揚、翻凌,面容略帶風霜,兩腮與顎下甚至冒出淡淡的胡青,為斯文俊柔的五官平添不少粗獷味道。
他一語不發,眼神隱晦莫名地瞥了故悟大師一眼,跟著沉沉凝向縮在矮牆下那團纖影,先蹙眉怪異地盯著那隻放生羊,似乎頗納悶它怎會出現在此,最後,琉璃眼又緩移,轉至女子的秀顏,一瞬也不瞬地與兩道清潤的眸光相接。
“你回來得正是時候,今兒個有牧民送來新鮮的青棵,就缺個人幫忙磨粉作餅。”故悟大師笑笑道。
天梟仍面無表情,薄唇淡抿,兩隻眼根本除那姑娘外,哪兒也不看。
是了。紅塵男女,情本多嬌,出家人還是少管為妙。
明白自己太多餘,故悟大師灰袖略揚,忽而對羊兒招招手,說也奇怪,那頭放生羊像被迷了魂似的,聽話得很,立即咩咩叫著掙脫白霜月的懷抱,隨在老僧灰袍身後,一塊兒往下頭通道走掉了。
頂樓平臺上儘管尚有兩人,卻靜得只聞風聲。
敵不動,我不動。這原是白霜月的做法,但今日情況顯得很不一樣。
男人佇足不動,她卻起身朝他步近,裹身擋寒的薄裘毯落在石地上,她並不去拾,只把眸光鎖住,筆直對他走去。
天梟心中微訝,五官沉凝依舊,垂目斂眉等待她接下來的舉動。
她在距他半步左右停下,渾無懼意地仰起臉兒,她驕傲的眼深幽幽的,像是不自覺間也已練就迷魂法,有意無意地對他催動著。
“我要看你的胸。”她天外飛來一句,咬字清晰無比,膚頰白裡透赭。
天梟雙目細眯,將瞳底亂竄的兩抹燦輝逼得加倍銳利,瞪住那張僅及自個兒顎下的秀顏,猜測著她的意圖。
不管他肯或不肯,反正她是打定主意非看不可。白霜月銀牙暗咬,小手已往他身上探去。
她一手摸索男人腋下的繫帶,一手拉扯他的前襟,試了幾回,好不容易才尋對方法,待解開兩處繫帶,她呼息頻亂,動作更是急促,把他的襟口扯得鬆垮垮的,連帶裡邊的中衣也拉得大敞。
天梟不動如山,由著她在光天化日不對他伸出“魔爪”,他眼神變得深濃,嘴角吊兒郎當地勾勒著,幽冷問:“所以……你是答允了?我為你奪回‘白家寨’,你從此是我的?”
漂亮的燦眸迅速地瞪了他一眼,她雙腮如花,咬唇不語,手仍繼續作亂中,直到男人那片淡泛古銅色澤的闊胸展現在前。
她緊抓住他兩邊衣襟,抓得好用力,把布料擰得發皺,大氣也不敢喘地盯著他的裸胸看。在男性的兩乳之間,正是膻中穴的位置,有一顆米粒大的血痣。
爹在醉酒之後才會提及的那人,當真來到自己身前了,這一切皆是真的,並不是爹醉後的胡語。
震驚、愕然、不知所措,如此的心緒彷彿早都沉澱過了,如今迷惑盡散,真相大白,她有種奇異的、如釋重負之感,淡淡慶幸著,至少啊至少,她無須再幫爹等下去,因她已等待到他。
極淡地一笑,她看向他,幽瞳傲氣不變,卻已無戒備之色和較勁兒的意味,只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