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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他慢條斯理地問,很壞心地把嫁衣湊近鼻下。許久沒見她緊張成這模樣了……逗弄著她,聽她清脆言語,不知怎地,他心底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你!”白霜月磨牙,恨不得咬他一大口。“那是我娘留給我的,是我的,你、你你別亂!”
他揚眉笑了笑,覺得與她“兩軍對峙”,已許久沒佔上風了。
“我聞過你耳後的髮香,聞過你肩窩暖暖的氣味,甚至也聞過你的小腳,還有什麼不能聞?再有,每日運氣為你療傷驅毒,你的身子早教我看光、摸透,哪裡軟膩、哪裡堅挺,哪裡玲瓏有致、窈窕美好,我皆瞭然於心。你早就是我的了,甘心情願地跟著我,你的東西自然全歸我,別忘了你說過的話,只要我想要,就盡情去取,我現下就要這件嫁衣。”
“你……你、你……”說不全句子,她胸脯劇烈起伏,原是漲紅的臉兒變得一陣青、一陣紅又一陣白,覺得委屈,天大的委屈,但向來驕傲的脾性不會輕易在人前流露軟弱。
她身子繃得好緊,左胸好痛,痛得想流淚,但她偏不流。她偏不!
見她又在強自隱忍,忍得渾身輕顫,傅長霄稍稍的得意之情立即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這姑娘啊……就非得這麼折磨自己,連帶把他也一塊折磨下去才甘心嗎?兩人之間一直杵在極不穩定的氛圍裡,大半年過去了,依舊不見進展,他誘引不出她的真心。
內心重重嘆氣,他面無表情地走近她,把搶到手的嫁衣重新塞回她懷裡。
“拿去。”撇撇薄唇道。
白霜月愣了愣,下意識地抱住,妙目仍一瞬也不瞬地瞅著男子的峻顏,感覺他似也動怒了。
但……他有什麼好怒的?被欺負的是她,他是欺侮人的惡人哪!
“惡人”接著道:“把你的寶貝嫁衣收好,把衣服脫了,上榻去。”
白霜月杵著沒動,腦子還沒從前一刻的迷惘中調轉回來,直到傅長霄又搶走她的嫁衣直接拋進櫃子裡,衝著她又一次沉聲命令!
“把衣服脫掉,上榻去。”
她一凜,心臟咚咚胡跳,面頰再次轉回赭紅。
“我毒已經解了,身子也轉好了,我……不需要,你別再把真氣渡給我了,我可以自行運氣……”她在他深沉如碧的注視下止住話,再次確定,他的確心緒欠佳。
咬咬唇,她最後還是乖乖照做,儘管這件事從她受傷至今,每日都避免下了,她仍是無法坦蕩以對。
緊緊張張地褪下上衣,她東遮西掩地爬上榻,美好的玉背無絲毫掩飾地對著男人,她盤腿而坐。
有些事她其實想不太通透,剛開始是因她背上抹藥,不好穿衣,他每日為她運氣療傷,雙掌也毫不避諱地貼在她的裸肌上,後來那些綿針留下的外傷痊癒了,他仍是日日渡真氣給她,助她驅除體內餘毒。他不允她穿衣,說是掌貼著膚,真氣傳渡得更快。
這說法似真似假,她抗拒過幾回,結果只被“欺負”得更慘。
男性溫熱的大掌貼上她的背肌了,她咬住險些逸出唇的綿軟嘆息,微挺背脊,感覺徐徐熱氣從他掌中傳人,往四肢百骸拓去。
為什麼要這麼待她?常是不給她好過,故意惹惱她、欺侮她,卻每日又每日將自身的真氣渡給她……說實話,那些毒不僅沒能在她體內種下病根,他還把她的身子養得較以前更強健了。
他究竟想怎樣嘛?唉~~
忽而,她背後的男人雙掌運氣不止,烘暖她的身子,嗓音低且清楚地響起——
“我明日會離開西塞。今天是最後一次助你行氣。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要乖乖留在寨中,哪裡也不許去,每日要自行練氣,不許怠惰。聽見沒有?”
“你!”一怔,她欲要啟唇。
“不要出聲。別動!”傅長霄冷峻制止。她功力不及他,一出聲或妄動,凝聚在丹田的氣息要受阻的,那便浪費他的真氣了。
白霜月果然定住不動,但一顆心已在飛揚躁亂。
他要離開西塞?
會離開多久時候?
又為何離開?
他、他……他是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嗎?
老天啊老天!他都還沒真正離去,她竟已憂心忡忡,彷彿他這一走,也將把她的心魂一併擄去。
然而,她的心啊,就這麼一小塊疼得不知所措的方寸裡,不是沒誰,是她從來就不去承認,那個誰究竟是誰……
第十章 且因情恨更銷魂
幾是傅長霄前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