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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義氣,逃跑也不帶我們。”
杜寅:“下次要帶我們哦,還要帶桂奶奶。”
桂奶奶哭笑不得:“奶奶不逃跑,你們不用費心了。”
武甲摸摸杜寅的腦袋,“我沒有逃跑,只是出差了。你們別這麼說爸爸,不管怎麼說都得對他好一點,他不會害你們。”
“呸!”杜卯氣憤道:“他一回來就把我的坦克車踢壞了,還說不害我!”
杜寅怯怯地說句公道話:“是你先用坦克車碾他唉……”
杜卯充分發揮杜佑山毫無邏輯的霸王思維遺傳:“我的坦克車被他踢壞了,可他沒有被我碾壞!”
武甲耐心教育:“杜卯,是你不對,以後不許用車碾爸爸。”
杜卯很委屈:“可是爸爸那麼大,坦克車只碾了腳丫子,又沒有碾死他……“
杜寅:“就是呀,碾不死他你幹嘛還要碾呢?”
武甲扶額:“行了,你們對爸爸都不夠好,下次誰再幹壞事我打誰屁股。”
杜卯一臉無知:“如果我們對爸爸好,他還打我們,我可以碾他嗎?”
“也不行!”
“為什麼呢?”
“因為他是你們的爸爸。”
“為什麼呢?”
“因為……爸爸很愛你們,你們長大會知道的。”武甲想不出什麼理由再來說服孩子。杜佑山對於自己的骨血,口口聲聲說恨,其實骨子裡稀罕得要命!年少時家破人亡的經歷讓他比什麼人都更加居安思危,他用他特有的方式彆彆扭扭地保護自己兒子,給兩個小孩子保了鉅額的保險,也給自己保好幾份意外險,每年按時交上百萬的保險金,受益人都是孩子。當然,和孩子們說這些,他們是不會懂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杜佑山最常說的一句話。武甲不停地在這父子三人間當和事佬,常買了玩具和衣服給孩子,說是爸爸給你們買的,他不希望兩個小孩子過於仇視杜佑山,今後也抱著同樣的遺憾。
這才剛替杜佑山說了好話,杜佑山便風風火火地一腳踹開門,鞋也不脫,臉色陰沉地走進門來,揪住武甲的衣領丟進臥室裡,反鎖上門。
桂奶奶和兩個孩子大眼瞪小眼,那扇門鎖還是不鎖完全沒意義,臥室裡傳出杜佑山的咆哮:“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沒我的命令你敢自作主張?”
武甲說了什麼,門外人聽不到,只聽杜佑山的吼聲幾近癲狂,伴著摔東西的聲音,“你又和我說錢!我要你還我了嗎?”
武甲始終輕聲低語地勸解,杜佑山卻越來越炸毛,聲音也啞了,“我僱了多少人那裡找你你知道嗎?手機還敢給我關機!你和誰去的?啊?說話!手上怎麼都是傷?臉上怎麼也有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武甲平靜地看著杜佑山吞了火藥般喊個沒完,“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冷靜你媽!”杜佑山抬手要打,巴掌揮下去一瞬看到武甲臉上的蹭傷,及時打住,嗓音發抖地暴吼:“你整天想著還我錢,還清了你想怎樣?問你啊!想怎樣?離我遠遠的是不是?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還不清!就憑你?除了我沒人會開這麼高的價格!你不信滾出去試試,看看哪個人會像我這麼大方!看我幹什麼?我讓你滾!滾——老子不當這個冤大頭了!”
武甲垂下眼簾,默默站起來往門外走。
杜佑山重重喘兩口氣,給自己一巴掌,然後追上去一把抱住他拖回床上,劈頭蓋臉地吻下去。
武甲抬手擋開他,厭惡明明擺擺地寫在臉上,“你別這樣,我真的,非常累!”
杜佑山癩皮狗般死活不鬆手:“我什麼都不做,就抱抱你……”
武甲攤開手放軟了身體,木然地望著天花板。
以前自己和周烈□的時候只用側位式,從來不讓周烈像上女人一樣上他,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和周烈的相處模式從小到大都沒有變,一切由他說了算,不管周烈在外頭怎麼弟兄成群,怎麼一呼百應,在他面前永遠是跟班。
可自打他第一次上杜佑山的床,什麼自尊都粉碎了,他恨的不是杜佑山,是周烈,那個男人一逃這麼多年沒有音訊,哪怕找人給他帶個口信也好。
他想,如果周烈知道他這麼多年所受的委屈,會不會心疼?
一定會的,冬天他的嘴唇乾燥得有些開裂,周烈都會像只大狗似的舔了又舔……
有溫熱的淚水刺激到臉上的傷口,微微刺痛,他摸了摸杜佑山的臉,忽然好笑:“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