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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佑山說:“我愛你,你知道的。”
又來這一句!去他媽的愛!武甲用手掌蓋在眼睛上,任由杜佑山去自說自話——剛跟杜佑山時他真是感激死這個大好人了,杜佑山救了周烈、為他提供周烈的線索、給他找周烈的錢、還替他付周伯父的高額醫療費、甚至對他體貼入微……他傻傻地惦念著報恩,直到杜佑山下藥把他弄上床,又用年老病危的周伯父當籌碼威脅他,七年來對他非打即罵,在床上一遍遍蹂躪他揭開他心裡的傷疤,發起神經來又溫柔得讓人肉麻,他受夠了這畸形的愛——只要找到周烈,一切都可以終結了!
杜佑山拉著他的手,吻吻那手腕上的繃帶,又俯身抱著他苦苦哀求:“你當我很好過嗎?別互相折磨了行嗎?你失蹤幾天我就提心吊膽幾天,拜託你別再想著法子賺錢了,算我求你,你不愛我我也不在乎,只要答應這輩子跟著我,我不讓你受半點委屈……別再找周烈,當他死了還不行嗎?”
武甲想說不行,周烈是他的一切,但他摸到杜佑山眼角的淚水,一時心軟了,沒有吭聲。
杜佑山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今後我杜佑山只對你一個人好,除了你以外還有別人,天打雷劈。”
十幾年前他初嘗愛情,初戀情人信誓旦旦地承諾:今後我周烈只對你一個人好,如果讓你傷心掉一顆眼淚,天打雷劈。
不知為什麼,想起了墓裡的半塊銅鏡,武甲終於忍不住紅了眼圈。
如果誓言有用的話,蒼天在上,就不會讓相愛的人分離了。
作者有話要說:通知:這個盜墓結束後故事告一個段落,然後分個下部,本來我是不被允許分部的,只能接在此文後面繼續寫,據說分開很容易撲街(我也不知道撲街的具體含義,大概是沒人看了的意思吧),不過由於我堅持要分,編輯也拿我沒辦法,撲我也認了,囧RZ……
總之下部沒有上部這麼長,楊小空和柏為嶼前途將有巨大的轉折,我有挺多東西想寫,情節起伏相對上部會更強一點,大概就是這樣吧……(小蠻狀嚎哭:真的分了後會撲街嗎會嗎會嗎?呀咩跌,誰來溫柔地撫摸我說不會不會啊——)
以退為進
魏南河站在工瓷坊前的長條石臺階上,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夾了支菸,淺藍色襯衫只扣了兩個釦子,一派好整以暇的斯文敗類相,由於剛在水龍頭下澆過腦袋,短髮溼漉漉的,水混著汗沿脖子流淌下來,浸溼了一半襯衫。計程車慢慢駛近,他一口氣將剩下的半截子煙抽了,眯著眼緩緩吐出煙霧,面帶笑容地打量車裡的人。
樂正七隔著窗戶,猶豫著不敢開車門,魏南河的笑容讓他在大夏天裡感到後背一陣寒意。楊小空付了車費,笑微微地催道:“小七,下車呀,怎麼待著不動?”
樂正七扭頭看一眼楊小空,更冷了。
魏南河拉開車門,粗魯地拉出樂正七,眼角餘光掃到他手臂上多出來的血道子,眉角一顫,“怎麼回事?”
樂正七裝可憐:“是夏威故意劃的。”
魏南河一抬手,樂正七以為他要打人,立時抱住頭:“我不敢了……”
魏南河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攬過樂正七,拉開領口一瞧:這死孩子曬了幾天,脖子和肩膀都脫皮了。
樂正七攥著他的襯衫,多年如一日地賣乖,一臉誠摯:“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魏南河呵斥道:“每次都說這句話!樂正七,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嗎?你不小了!”
樂正七一聽也來氣了:“你也知道我不是小孩啦?那你還什麼都管?”
魏南河一窒,“我不管你還了得?你騙我也就罷了,還騙小空?不是挖墓就是挖礦,無法無天了你!我今天不想揍你,你別讓我動手!”
樂正七得瑟了,從魏南河懷裡蹦出來,指著旁邊圍觀的陶工和窯工:“你說過不揍我的,說話算話!這麼多人聽著呢!我告訴你,你管我管太多了,我都十八了,去哪都要向你彙報,什麼都得聽你的,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魏南河壓低聲音恐嚇:“敢頂嘴?”
“我就頂嘴怎麼了?同學叫我去玩得先經過你允許,念大學住不住宿舍也得由你決定,上學放學也不讓我自己走,一定要等你接!別人都不這樣……”
“我沒給你機會玩嗎?你倒好,騙我!你讓我安心了嗎?你和別人一樣嗎?”魏南河反駁。
“我和別人哪裡不一樣了?我缺胳膊還是斷腿了?”樂正七委屈得聲音發抖,“我爸都不管我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