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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彭石賢正與李超蘭坐在青草地上,他們也是在議論著詩社學社的事。
“這詩社與學社的事真討厭!”彭石賢的心緒很亂,“我是什麼事也幹不好了,讓陳燦英他們去幹,可他們又愛幹不幹的!”
“你前天還是激昂慷慨的,怎麼一下子又變了腔調,真是易反易復,”李超蘭取笑了他一句,“準是誰招惹了你!”
“誰?沒誰,只有你說過讓我別關心政治。。。 ”彭石賢剛張口又放棄了爭論一場的想法,轉而自我嘲弄,“是呀,真是易反易復小人心,我是小人了!”
“我可沒讓你不去關心政治啊!我更沒說你是小人,你幹什麼我都不反對,”李超蘭收回剛才的話,“我的意思是說你讓人摸不著頭腦,你是太高深!”
“我知道我簡單,”彭石賢反唇相譏,“你才太高深,以前那樣說,現在又這樣說──別老是坐在這裡了吧,”彭石賢站起身來,“我們從這側門出去走走。”
“讓人碰上了好麼?”李超蘭也放棄了爭執,她口上這麼說,人已經站了起來,“不過,坐在這裡碰上人也一樣——鬥嘴我鬥不過你,別說這些了。”
於是,他們一同從側門出去。正巧,當面就讓猴頭碰上了,他隔著田埂喊:“你們怎麼躲著人?把我們全給拋開了!”
“誰躲誰呀,”李超蘭回答說,“你們人影都見不到,卻說我們拋開了你!”
“倒打一耙,”猴頭走過來,他看人時,偏著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差點貼著別人的臉,他近視得太厲害了,“你們把‘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話全給忘了!”
“你又見到什麼興亡大事了?”彭石賢說,“不是誰都沒有興趣管這些事麼!”
“陳燦英說,仇老師同意辦學社了!”猴頭還有點激動。
“是嗎,”彭石賢望了李超蘭一眼,“那可太好了!”
“她正要找你們去商量。”猴頭調頭問李超蘭,“你去不去?”
“你們去吧,”李超蘭說,“我參加就是了。”
李超蘭放走了彭石賢,還表示自己也願意加入學社,那是因為她總記著彭石賢寫給她的那首題為《問你》的詩,她也沒忘記自己說過要與彭石賢“同志同心”的話。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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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仇老師房子裡,成立學社的籌備會不歡而散。
一開始,曾明武就玩笑地說:“我既寫不了詩,又作不了文,那是文曲星的事,我是當兵的,入了這詩社還不自願,正想著鬧退社,就別說辦什麼學社的事了,請大家允許我單幹吧——不為別的,就為我那畢業證拿不到手!”
猴頭玩笑地回答他:“不行,不許單幹,待我把你那丘田的入水口賭上,你就會心甘情願了!”
“你為什麼偏要壞了學社的事!” 陳燦英也瞪著眼睛怪罪曾明武。
“既然詩社學社是群眾自發組織的,就沒有必要勉強任何人,也不必找個黨員掛牌。” 曾明武認真起來。
“死了張屠戶,不吃連毛豬!”彭石賢馬上表現出急躁情緒來。
“既然這樣,大家就不必勉強了,這學社的事慢幾天作決定也沒什麼關係,”仇道民本有顧慮,在他心裡,是想讓曾明武掛個學社社長的名,事前還徵求了陳燦英的意見,現在見曾明武堅決推卻,他又退縮了,“還是看看好。”
“如果誰願意當屠戶,我幫著拉豬尾巴還是可以的。”曾明武再一想,真從詩社裡退出來,這話也不好說。
於是,仇道民建議:“詩社本是團支部發起組織的,要擴大為學社就該先去請示學校團委才對。”
“為什麼要請示團委?學社不是團訓班——”彭石賢首先反對,“你們擔的什麼心!”
仇道民沒想到學生一針見血揭露了他的隱秘,但他不能不為學生負責:“石賢,你別衝動,辦任何事都得有組織有領導才行。”
曾明武馬上接應仇老師:“那明天我去請示一下郭書記,學社的事就按他的意見辦好了。”
“我認為辦學社的事不必急於一時,真要說,我們還有許多的準備工作得做呢。”陳燦英隨即也贊成了仇老師的發言。
這不是陳燦英突然變卦。昨天,仇老師建議她去郭書記那裡請示,大概許多日子沒人這麼抬舉那位郭書記了,郭洪斌滿口答應:“你大膽幹吧,只要我不倒就不會有你的事,有人老想要整領導的風,誰真敢動手我就先撂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