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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箏的手搓了搓胳膊,下一刻,就被陸毓衍握住了手。
溫熱從掌心一點點穿過來,陸毓衍扣著謝箏的十指,道:“如果真的有一個人,在背後下手,那他深知陳如師的性格。”
若是心思縝密些的官員,最初也許會被糊弄過去,可這麼多樁意外、自盡下來,肯定會起疑的。
也只有陳如師,萬事不管,只求太平。
“也許就是陳如師?”謝箏說完,頓了頓,自己又搖了搖頭。
陳如師那個人,會做這些麻煩事兒?
陸毓衍抽出桌上那幾張謝箏手寫的案卷,道:“不管陳如師是否下了手,有一個人肯定脫不了干係。”
謝箏瞭然:“金同知。”
金仁生沒有把案卷拿出來,是他知道,這些案子是有問題的。
也許他參與其中,也許是他整理案卷時看出了端倪,但他並不願意這些曝光。
“打算怎麼辦?”謝箏問道。
除了單老七落水,其他案子,最久的快兩年了,最短的也都有一個月,被定成了意外、自盡,想要靠證據之類的找出真兇,根本是痴人說夢。
就算是單老七,喝得酩酊大醉的,又是夜裡,意外還是叫人推下水的,又有誰能說得清?
陸毓衍沉思著,漆黑的眸子平靜,深不見底,窺不得其中情緒,良久,若有似無的笑意從眼底一閃而過,他漫不經心道:“去問問陳如師,看他如何說。”
謝箏一怔,眨了眨眼睛。
陸毓衍叫她的樣子逗著了,笑意明顯許多,空閒的手颳了刮謝箏的鼻尖,道:“我是巡按,我的職責是找陳如師的麻煩。”
巡按到府,是要糾察錯案,但這糾察,不正是給此處的父母官找麻煩嗎?
謝箏撲哧笑出了聲,眉眼彎彎的,嬌俏極了。
陸毓衍沉沉看著,瞥了一眼竹霧,又把視線挪了回來。
竹霧垂著腦袋,眼觀鼻鼻觀心,突然就明白了松煙說過的“點著了的油燈”是個什麼滋味了。
這不是一本正經在說案子嘛!
要不然,他才不進來湊熱鬧呢!
這會兒再出去,再輕手輕腳的,似乎也有些遲了?
竹霧心裡糾結,陸毓衍卻沒放在心上,他看了眼天色,道:“趁著陳如師還在衙門裡,直接去問問他。”
謝箏點頭。
應天府衙裡,陳如師擺著算盤,來來回回算著這賭局賺了多少銀子,越算越喜笑顏開,似乎算盤珠子噼裡啪啦的,與銀子落口袋是一個聲音。
聽聞陸毓衍來了,他趕緊把算盤塞到了大案底下,繃住了笑容,清了清嗓子,起身道:“陸巡按來尋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陸毓衍一眼就看出了陳如師那忍都忍不住的笑容,他挑眉道:“看了些案卷,有幾樁案子,我有些疑惑,想請教大人。”
陳如師聞言愣了愣,對案子有疑惑?還是幾樁?他怎麼覺得,陸毓衍不是來請教,是來找事的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陷阱
見陸毓衍神色不似玩笑,陳如師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他自問辦案也算公允,為官二十幾年,沒鬧出過兇手不服罪,或是受害者的家屬不認可判案的狀況,陸毓衍能從案卷上看出什麼名堂來?
比了一個“請”的手勢,陳如師道:“哪幾樁案子,讓陸巡按如此疑惑?”
陸毓衍落座,一樁樁列了出來:“……六月十九陳寡婦失足喪命、八月裡石瑞在府學內服毒自盡、昨日單老七醉酒從河裡撈起來。”
陳如師聽得眉頭直皺。
這些案子,不是自殺就是意外,案情清清楚楚的,陸毓衍怎麼會說有疑惑呢?
陳如師早就打聽了,別看陸毓衍年紀輕,在京城裡查的幾樁案子可見其眼力手段,他絕非看不懂案卷的無能之輩,可他偏偏說這些案子不對……
抿著唇,陳如師的心思轉了幾道彎。
果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陸毓衍可不就是來找事的?
說到底,只怕也是為了鎮江謝家的大火。
陳如師暗自嘀咕了兩聲倒黴,道:“這幾樁案子有哪兒不對的?就說最近的,單老七醉酒淹死,莫不是陸巡按以為,他並非失足,而是有人推下水的?”
陸毓衍目光淡淡,陳如師果真是個沉得住氣的,哪怕心裡不滿,陸毓衍都沒有從陳如師的面上看出他的心思來。
“這幾樁案子,一樁樁看,並無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