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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瘸你的腿。”
“哈,”他笑地直擦眼角,“不公平啊,焦焦,你想讓人走就走,你不想人走就打瘸腿。你當我什麼,一塊抹布?”
“……”我低著頭,“再有第二次,你可以殺了我。”
“喔?”他輕哼,很是玩味,“我憑什麼信你?”
“憑良心。”
“你還有良心?”
“所以啊,”我一拍雙手,笑的輕鬆,“沒有憑證。就看你樂意信什麼。”
倆個人要不要在一起,本來就沒理由。
要,那就說什麼都是美好,明知那個人不可靠,也飛蛾撲火。
不要,解釋都是錯,後悔到跪在地上,也是浪費。
他看著我,眼神沉澱,舞池裡,醉生夢死的旖旎流連,一曲終了,安靜片刻,流瀉出緩慢的前奏,——這感情是否別來無恙。為何你眼中仍泛著淚光,你堅持你的,我堅持我的,愛就是這樣受傷。
我轉頭看著臧關陌,“哥,回去吧,好不好。”
他不說話,我伸手拉他,試探著,他不動,我狠狠用力,他踉蹌一下,迅速穩住,陌生的看著我,我渾身冰冷,好小子,你狠。
放開他,我掉頭就走。
我穿過大街小巷,這條路很冷僻,人行道上我只身一人,站在路口等亮綠燈,我突然覺得寂寞,眼前有燈光穿梭,溫暖的桔紅色。
我一個人,我只有一個人,能否別來無恙?來不及了麼?就一定不能原諒麼?
那麼暖和的橘紅色。
鬼使神差的,我舉步向前。
尖利的喇叭聲呼嘯而來,我瞪大瞳孔,巨型卡車張牙舞爪的飛馳,我發誓我沒怕,只是呆在原地,我腦海裡全想著那句,——這感情是否別來無恙。
一股迅猛的力量從背後過來,眼前的景色顛倒旋轉,臧關陌支著我胳膊,狠狠拉回路口,我毫不掙扎,任由他把我拽進街心花園後方,無人的角落。
我愣愣的直著身體,臧關陌帶著那頂棒球帽,暴徒似的掐著我的脖子,用力一推,兩人跌坐在地。
我疼,但不叫,地上有尖利的礪石磨破掌心,他支起上身湊近我。
我滿臉兇狠,揮起巴掌,粗魯地扇掉他的帽子,“不準戴這種東西對著我。”
帽子飛開,他的臉也被打偏,滿滿的出現在眼前,深邃的五官,惦念的神態,大白天,我沒做夢,不要做夢,不許捉弄我,伸手摸他的臉頰,被他野蠻的開啟。
明明是他作惡,臉上卻浮現出要哭出來的表情,眼前的男人,在我的凝視下,倨傲又脆弱的等待臣服。
王八蛋,我撲過去,一拳頭揮出,“我差點被撞死!你是不是得意!”
他毫不示弱,抓住我衣領,暴烈的推開,我力量不如敵人,沒出息的摔倒,他豹子一樣壓上來,露出嗜血的表情,下半身壓緊我,猛獸般的咬牙,“你放棄我,就算死,我也不原諒,你休想我原諒。道歉,你道歉。”
他反覆說著,聲音裡是破碎的傷心,抓緊我下巴,逼我張嘴呼吸,然後俯低頭,報仇雪恨的吻上來。
“對不起……”我聽見自己模糊的聲音,掙扎地衝破開理智,礪石磨破了背,血絲滿滿溢開,周圍是掙扎的慾望。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愛在久別重逢時,一片黑色。
“別原諒我,”我支起腦袋,咬住他的脖子,“恨我也好,記得要討債,留在我身邊。”
他的氣息,滿滿地籠罩住我。
十二、關於幸福
我會在吃到特別好吃的東西時,千里迢迢帶給你,沒別的,就想讓你也嚐嚐。
也會拽你一起曬著太陽喝豆花,管你是不是痛恨那股豆膳味。
尷尬。
這兩字,第一次出現在小學語文課本上的時候,我就覺得丫的在中國方塊字裡屬難看的。
今天,我才知道,當人覺得尷尬時,臉色也挺難看。
這塊空地,隱蔽在街心花園的後方,很少有人知道,狗都不樂意打從這兒過。
無疑放肆了我和臧關陌的膽子,倆人在礫石路上摸爬滾打,獸性大發,我的鎖骨被他咬得厲厲紫紅,上衣領子扯成deep…v,當紅女星都沒這麼風騷。
當然,他也狼狽萬分,胸膛上一個碩大的灰色鞋印,把臧關陌襯托成人肉沙包,他很憤怒,我說讓你抬起我的腳就往你肩上抗。
他說成,我不抬,呆會兒疼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