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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漫長,饒阿菩又羞又憤的邊走邊罵,臨近家眼前兒的時候,才恍然發現自己最初是因為什麼去尋的魏明夷。
說實話雖然想過有被他利用的可能,但真等他親口說出來,那滋味也是實打實的不好受。
掩藏在心底的喜歡沒由來開始變得酸澀,她細細想了想,眼裡漸漸蓄起了淚。
饒丞以為阿菩今日休沐,怕她動手做飯,便早早趕回來,見庖房沒升灶煙,他放心地吐出一口氣。他這個小丫頭啊,做飯手藝可不怎麼樣,前兩次差點沒給家燎著了,此後他是斷不敢讓她下廚,日後還得她夫婿多委屈了些。
他淨了淨手,簡單炒了兩盤菜,夠爺倆吃,然後眯著眼躺在靠椅上,等啊等、盼啊盼。
就當他正納悶學樂器要這麼久的時候,才見阿菩幽幽走回來,那副神情活脫脫的像霜打的茄子。
眼也紅的,顯然是剛哭過。饒丞擔心她在外頭受欺負,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左打量右看看,不安問道;“怎麼了阿菩?”
看著饒丞斑駁的皺紋,饒阿菩吸了吸鼻子,不免想起魏明夷曾經也在利用自己的爹,心裡更是難受不已,覺得自己不僅眼瞎,還不聽辛符羸的話。
一句話說,就是她以為的情誼,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結果,而在人家眼裡,是步步高昇的階梯,用過了便是罷了。
淚險些像大雨滂沱,她累了,不想解釋了,掙開饒丞,跑回自己的小屋,掩著被子掉眼淚。
今日,魏明夷說的話,做的行為,都是當頭一棒,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她被迫承受,到如此,她只想遠離他,遠離詭譎心計,正如辛符羸所說的,糊里糊塗地過好自己平淡小日子,並沒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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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時間如奔騰的馬兒,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魏明夷自然忙得不可開交。
南北鎮撫司重新大換血,之前對於北鎮撫司畫師的調令如今已不起作用,饒阿菩趁他忙得無心四顧,偷摸溜了回去。
魏明夷想著她心裡應該也會是亂的,這兩天便是沒再去擾她。
轉眼到了三月底,魏明夷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另一件事便席捲過來。
皇家祭祀,在四月可謂是重中之重,馬虎不得。皇陵中大小預備,修繕供奉,哪一樣都得他親自安排。
也就在這樣忙碌的節骨眼上,偏偏肖無垠出了岔子。當初他選擇同魏明夷一刀兩斷,後時分配,又帶著部分九、十處的兄弟自選了最偏僻,最撈不到油水的皇陵守陵。
近來他那差事頻,人手雜,在昨日莫名其貌翻出個針扎的木製小人,上面赫然寫的今上如今最寵愛的,李貴妃的名字。
不管哪朝哪代,天子皆是最最忌諱行巫蠱之術,尤其還在祭祀前不久鬧出來,有些道理大臣們懂,但是百姓不懂,一般傳來傳去,就成了天子無德,重美人輕國事,實乃昏君。
今上不免大怒,命魏明夷指揮北鎮撫司徹查此事。
魏明夷私下和今上回稟,瞧見在一旁為其研磨的李貴妃,今上不避諱,他也便直言,唯獨在講到皇陵木扎人時,李貴妃的手一頓,下一秒,竟似要落了淚,柔柔地跪在天子腳邊,雖一句話都沒說,但勝似萬句。
此情此景,魏明夷不免皺眉,他心知此事不能善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一切發生的十分巧合。
查案約用了三日,最後各種證據皆指在肖無垠身上,弋良不信,又多查了一日,結果亦然。
她晚上叼著饅頭,坐在門檻上想了又想,後來還是阿菩見她疲憊,寬慰了幾句,哄她早些休息。
饒阿菩和肖無垠交情不算深,並不熟悉他是怎樣的人,但透過寥寥幾面,自覺他不像是會使用這種手段的人。
不過,她透過預知書來看,確實以肖無垠做了結局,但是生是死,其上並未言明。
書上說,從前王指揮使與李貴妃不合,而他的手下自然對其也不大尊重,多說禍國妖妃之談。
真真假假真真,弋良都斷不明白,饒阿菩自然也不想多管,她從地上拎起畫箱,見弋良熄了燈,才慢悠悠地離開北鎮撫司。
今夜,星星璀璨,肖無垠穿著破舊布衣,呆呆地坐在暗無天日的詔獄裡。送飯來的錦衣衛看著眼生,他稍稍打量過去,那人也只是低頭不說話。
菜食簡單,一碗米飯,一碗綠油油的小炒菜。肖無垠眼神略過,輕笑了下,身在詔獄的人通常飢一頓飽一頓,偶爾得了飯也是餿的,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