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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個時候應該到收攤時候了。
家鄉的生意永遠是那麼枯燥和乏味,不過此時的心境卻覺得沒有比那種生活更美好的了,在電話裡,姐姐照例嘮叨了一番,爸媽那死腦筋,山上住慣了,不想下山住新房。還有,你啥時候回家啊,媽上回還問我了,說你找物件了沒有,你鄉里同學,最大的那娃都上學了,嗨,你可好,還是光棍一條。
這個電話在仇笛不迭的道歉聲中結束的,每一個電話都是如此,總覺得自己虧欠了老家很多,不管怎麼樣也彌補不上。總覺得那裡魂牽夢繞,可總也下不了決心就把一生扔在那兒。
藍天,碧水,蒼翠的青山,還有曬得曖曖的山坡,仇笛躺著,在想著,他像掉到一個奇怪的環境裡,心裡嚮往的是寧靜的陽光,可感受到的,卻是喧囂和陰暗,在兩種截然不同的層面裡,他像被割裂了精神和觀感似的,無從逃脫。
篤…篤…篤…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聲輕響,然後把手一扭,羅成仁進來了,憂鬱的面孔松馳了幾分,他坐到了房間的座位上,側著頭,打量著仇笛,好半天一言未發。
仇笛摸摸下巴,警惕地道:“喲,我怎麼覺得,羅總這又是準備賴賬的表情?”
“少跟我裝,你還有事沒告訴我。”羅成仁道,很兇的表情。
“沒有了,你可以找其他藉口,沒必要這樣吧?”仇笛道,很委曲的表情。
這都是面具上的表情,兩人之間奇妙的關係,似乎也不像剛才所說,為了逃命,或者避難,才選擇了投奔。
兩人相視間,僵持著,等了稍許一會兒,又有敲門聲來,是助理,在門口遞進來一個厚厚的信封,羅成仁一樣一樣攤在桌上道著:“你的身份證,以你的名義辦的卡,還有以勞務費名義,往卡上存入的錢……同樣按你的要求,稅後,那,這是給完稅證明……”
仇笛默默地走向桌前,觸及可及的財富,他拿起了身份證裝好,摩娑著卡,像是不相信一樣看著一堆收據,憑據,默默的裝起這些,不動聲色地道:“其實很划算,500萬,你討便宜了。”
“我討便宜,你賣個乖怎麼樣?”羅成仁笑著道。
“什麼意思?”仇笛問。
“我知道是華鑫了,據你所說,華鑫依仗的地下力量來自於哈曼商務,如果想讓他們忌憚,似乎不那麼容易做到……不過,對你好像沒有什麼難度。”羅成仁道。
“哦,確實沒難度,不過得從你的公司先開始,肯定有人把你的財務資料賣給了商業間諜,這個只要查出來,完全可以透過法律途徑起訴哈曼商務,以此為挾,哈曼肯定不得不就範,而且以他們的行事方式,他們在和華鑫打交道的時候,肯定也留存了部分證據,如果這些都得到的話,挾制華鑫問題就不大了,他們肯定不敢接受成為眾的矢之的後果……投資和股市我都不懂,不過我想如果你拿住華鑫的要害,他們不敢不傾盡全力吧?”仇笛道。
“有道理……從誰身上下手呢?”羅成仁求教道,這行他真不擅長。
“就哈曼商務公司啊,找他們點麻煩,應該很容易辦到,在您這樣的大公司傾軋之下,要壓不出結果來,那你都不用幹了……逼他自保,把別人撂出來。”仇笛道。
“然後呢?”羅成仁問。
“逗我啊,等把別人撂出來,他不也得玩完了。”仇笛笑著道。指指門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別躲著啊,這部手機已經納入我公司的中層管理的群號了,通話是免費的,我一定能隨時找到你吧?”羅成仁問,言語間竟然有點不捨。
“我為什麼要躲?現在都是別人的事,唯獨我沒事,而且我會給你提供很多線索的哦。”仇笛懶洋洋走著,開門時,又回頭道著:“對了,記清楚了,他叫謝紀鋒,搞他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很樂意旁觀的。”
仇笛笑笑,壞壞一笑,掩門而去。羅成仁也笑了笑,意外地,他對這種出賣居然毫無惡感,他掏出了手機,隨手在手機的記事薄裡用手指划著,存下了這麼一個名字:
謝紀鋒!四處,這個我給你們提供詳細地址啊,怎麼****就不管了……接下來,我有事給大夥說一下,嗯,不管怎麼說吧,中心議題當然還是不讓大家虧了這些錢……”
羅成仁說著,與會坐直的腰背,恭身聆聽,商場的規則就是如此,既然有共同利益和共同敵人,那就是牢不可破的合作關係。
羅成仁停頓了一下,眼睛投向了仇笛,像是不想讓外人聽到一樣,他一揮手指道著:“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