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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情況下可以出錢免役或僱人代為服役,從幾百至幾千錢不等,尋常人家未必能負擔得起。
不想被賦稅和徭役壓垮,也不想賣田賣地,就必須從早到晚的勞作,農閒時還要另找活幹,想方設法為家中增添進項。
尋常的農戶之家,孩童從能下地走就開始幫家人幹活。如阿陶兄長一般遊手好閒,每日無所事事,在里人眼中簡直不能容忍,屬於非教育不可的型別。
“阿翁打阿兄時,大父和仲父都在。不是仲父攔住,大父也會動手。”阿陶吃完飴糖,舔舔嘴唇,仍在留戀香甜的滋味。
事實上,在阿陶的大父到來之前,家裡已經有過一場男女混合雙打。是見君舅到來,阿陶的母親才停手,順便把打折的棍子藏到身後。
饒是如此,阿陶的兄長依舊沒得好,差點在混合雙打之後又迎來一場男子雙打,論強度,足夠讓他數天無法下地。
“希望阿兄能明白過來。”阿陶嘆息一聲,用鞭子把走遠的羊趕回群中,“要不然,阿翁還會再動手。”
阿石沒說話,又拍拍阿陶的肩膀,權當是安慰。有這樣一個閒漢一樣的兄長,的確是心累。
孩童們陸續來到垣門前,羊群擁擠在一起,犬吠聲此起彼伏。
守門人拉起門栓,推開木門,叮囑孩童們小心,如果遇到不對,立刻大聲求救。
“遇到狼群就放犬,如是惡人,哪怕不要羊,也要儘快脫身,可記得了?”
“記得!”
上月剛處置一批掠買-人口的惡徒,郡內各縣都提高警惕,尤其是沙陵縣下各鄉,凡是有生人靠近孩童,都會引來懷疑的目光。
孩童們結伴離開村寨,途中又遇到幾支隊伍,匯合到一起,浩浩蕩蕩向草場開去。
幾名七八歲的男童騎著小馬駒,走在隊伍最前方。肩高接近半米的犬隻在羊群周圍跑動,確保沒有野獸膽敢靠近。這些犬平時用來狩獵看家,在出了人販子的事情後,都被用來保護孩童和羊群。
旭日東昇,天光大亮,前方的視野越來越開闊。
滿目新綠中,能見到一片柵欄和土石堆砌的田封,孩童們都曉得,那裡是趙嘉的田地和畜場。
結束冬眠的旱獺從地洞鑽出來,站在土丘上了望,看到羊群過來,立刻發出幾聲高叫。遇到奔跑的犬隻,更是飛快的鑽回洞裡。
“回來,不許抓!”
孩童們高聲呼喊,叫回自家的犬隻。
大狗們看著胖乎乎的旱獺,喉嚨裡發出嗚咽聲,頗有些依依不捨。下一秒就被孩童們抓住耳朵,或是抓住後頸的皮毛,告誡不許逮這東西。
趙嘉三令五申,長輩再三告誡,孩子們雖然不甚明白,卻牢記這玩意不能靠近。自己不碰,同樣不許跟隨放牧的犬隻去碰。
旱獺們很快就會發現,這附近的人見了它們繞道,連家犬都不會朝它們下嘴。沒有危險,自然放心長胖,抓緊挖洞,形成了方圓數十里最大的一片旱獺群。
畜場中,衛青和公孫敖也已經起身,吃過早飯後,召集起八個三頭身,拿起小一號的木鍁和鏟子,照孫媼的吩咐清理羊圈。
趙嘉策馬從村寨趕來,同行還有數輛大車,上面是新打的農具。因為用了好鐵,必須到官寺中報備,確認是用來打造農具,才允許批次製作。
“媼,熊伯在何處?”趙嘉拉住韁繩,揚聲問道。
為行動方便,他今日穿了一身騎裝。窄袖長褲肖似胡服,卻是漢家的右衽,腰間繫了一條革帶,配一柄短刀。駿馬跑起來,嫌短刀拍在胯骨上礙事,趙嘉乾脆把刀綁在腿上,虎伯和季豹等人見了,紛紛仿效而行。
“郎君來得甚早!”孫媼端著木盆,對趙嘉笑道,“熊伯帶人朝西邊去了,應是沒出多遠,路上還能看到蹄印。”
“好!”
趙嘉打了一聲呼哨,踢了踢馬腹,駿馬一聲嘶鳴,眾人策馬揚鞭,朝孫媼所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在他們身後,衛青和公孫敖都停下動作,目送馬隊馳遠。放牧的孩童們聚到一起,踮起腳尖,望著趙嘉的背影,期望自己也能有如此威風的一天。
馳出近兩裡,前方終於出現青壯和熊伯的身影。
趙嘉當即加快速度,棗紅馬撒開四蹄,馬腹貼地,轉瞬來到熊伯近前。
“郎君?”
熊伯正指揮青壯給耕牛套上木犁,見到趙嘉,眾人停下動作,紛紛上前行禮。
“熊伯,我帶來幾架新犁。”趙嘉翻身下馬,走到車前,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