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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了一手絕活,瞧著那些女子一齊噤聲,苟奎喜甚是滿意。剛剛在五運錢莊被唐婉撩人的風韻撥弄得情難自制,原本想從這些女子裡面挑一兩個乾點那調調,只是豔影在心,唐婉豐腴的身段在眼前一直晃來晃去,眼前這些女子,一個個瘦骨如柴,臉皮蠟黃,兩番對比之下,苟奎喜實在沒有了興趣,更何況這些黃花閨女一旦運出去,轉手可是一筆白花花的銀子,苟奎喜一生視財如命,斷然不會因小失大,有了錢,身邊什麼樣的女人不能有?
“道濟兄,今天晚上我做東,帶你去見識見識。”苟奎喜真要找樂子,打發這長夜,自然有他的去處,檀道濟幫他登上這袍哥會的總舵主之後,他還真的沒好好感謝過對方,今天去了這地方,他以後自然是自己人了。
起更之後,此處的春意秋色,盛景繁華和外面鬼蜮般的森森死灰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間佈置豪華的奇大房間內,馥郁的酒香中混合著上等脂粉的香氣,銀錢的敲擊聲,在蕪雜吵鬧的人聲中聽起來格外悅耳,每個參與其中的人聽得如痴如醉,渾然忘我,只是這一擲千金背後潛藏的傾家蕩產危機,完全被拋到了腦後。
衣飾一新,容光煥發,精神抖擻,一高一矮的兩人剛邁進去,原本被其它人肥胖男人擁在懷中,頗有姿色的女人們用眼角偷偷地瞟著這兩人,女人們對矮個男人盡是敬畏之色,對高個男人更多的是傾慕之情。
“苟爺。”原本搖盅,發牌九的夥計,紛紛停下來向矮個男人打招呼,這矮個男人,正是這家‘溫柔賭坊’的主子苟奎喜,身邊被他第一次領進這裡的那個高個男人,正是初次來見世面的檀道濟。賭客懷中的女人或許是溫柔的,但他們從這些賭客身上撈錢的手段卻一點談不上溫柔。
苟奎喜一一向周圍的夥計,賭客頷首致意,只是他依然不忘記用眼角的餘光暗暗打量第一次來此的檀道濟,對方激動的情緒讓他很是滿意,微笑著問道:“道濟兄,這地方如果你喜歡,以後可以常常來,天天來。”
“總舵主,我倒是想常來,只是我那點私財,怕都不夠填飽門口那隻巨獅肚子。”兩人進門之前,門口立著一隻狀貌兇惡,張著血盆大口的雄獅,似有吸血吞肉之意,檀道濟第一次來就當面向苟奎喜道明此中深意,對方不但不怒,反而甚是滿意,男人中十之八九貪財好色,能與賭不沾邊的,更是寥寥,以前的幾個人,不是好賭就是好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前面看場子的因為中飽私囊被他擼掉後,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接手替他看管這日進斗金的搖錢樹,對方這麼一說,反倒是符合了這間‘溫柔賭坊’選人的標準之一。
“今兒我請客,一切由我來會賬,別和我客氣。”苟奎喜剛說完,便將旁邊一個細皮白肉,眉目如畫,身材極為出挑,渾身卻散發著一股刺鼻脂粉氣的女人攬入懷中,並迫不及待的用他那滿口金牙在對方鵝蛋的嫰臉上啄了一口,接著兩人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和周圍那些賭客,煙視媚行的女人們一般放浪形骸。
苟奎喜那鉤子一般的眼睛一直釘在他身上,檀道濟這人精何嘗不知,對賭他並不陌生,而且還是個中高手,既然對方有心想考究他,他何不給對方露一手,讓對方刮目相看?
檀道濟不動聲色,孤單一人走到一桌正鬧得熱火朝天的牌九桌旁,那些表情興奮的賭客們正在玩推‘輪莊牌九’,大小隨意,一千兩銀子一莊,輸光讓位,贏的也只能推四方。
檀道濟的左手邊坐著一個頭戴著貂皮帽,反穿著大皮襖,還留著一臉大鬍子的紅臉採參客,面前堆的銀裸子像小山一般,看來他是今晚的大贏家,此刻他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如一尊石佛盯著自己面前的兩張牌九閉眼沉思,連檀道濟站到他旁邊都渾然不知,看來他在猶豫在這副牌九上,該不該繼續下重注。
“這副牌再輸,我把牌吃下去。”採參客對面一個早已輸得光火的方面大耳男人色厲內荏的呵斥道。
桌面上的銀裸子早已超過一千兩,不說鉅額賭注的本身引人矚目,光這句火藥味極濃的對懟就讓房間內的男人女人們大感興味,原本在一旁和懷中女子調笑的苟奎喜此刻也把目光轉到了這桌,渴望著看看莊家採參客的那兩張牌,翻出來是什麼點子?此前已經講好天九不作一點,下門的方面大耳男人此刻捏著一副天牌配紅九,採參客倘或是一張雜七、一張雜五湊成的“無名二”就贏了下門的“天九一”。
“有點子就有錢!”那方面大耳男人索性硬到底。
那採參客汗水涔涔的剛要將面前的一堆銀裸子推出去,一隻同樣和他毛絨絨的大手突然壓在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