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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聲音洪亮的說道:“劉爺,再想想。”原來那採參客身上斜跨的一個皮囊上歪歪扭扭的也不知用什麼動物的皮毛編織而成的絲線刻著一個劉字,眼光銳利的檀道濟一眼就知曉了對方的名號。原本紅著眼睛的採參客,如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猛然領悟過來,臉上突然帶著平靜的笑容,也不翻牌,將牌九邊上的幾十個銀裸子推了出去,似乎心悅誠服的說道:“不錯,你的一點很值錢。”
方面大耳男人笑嘻嘻的將那些銀裸子攬到自己面前時,志得意滿,滿臉橫肉抖動,更是陰狠的盯了一眼剛剛加入賭局的檀道濟,對於剛剛壞他好事的檀道濟頗為唾棄。
“你牌還沒有看!真的一點都會趕不上?”採參客當時完全腦子裡一團漿糊,越是大的賭局,越是緊張,更是難以抉擇,後來被檀道濟那麼一干涉,完全是被對方的氣勢嚇破了膽,這才沒有繼續跟下去,此刻瞧見對方目中無人的囂張神態,心裡卻開始有些後悔了。
“牌都在外面,用不著看了,一點輸一點。”檀道濟幾乎很篤定的說道。
“我倒不相信。”採參客說著,就動手理牌,從最大的“寶子”理起,找到一張二四,卻找不到“麼丁”,既然說是一點輸一點,那麼莊家應該是一副“人丁一”,找人牌,果然只有一張。翻出來,可不是“人丁一”,十個紅點,襯得那黑黑的一點格外觸目。極靜的屋子裡,立刻響起一片喧譁,嘆惜和笑聲、驚異和感嘆,自然聲音最大的是那方面大耳的男人。就連遠處的苟奎喜,眼睛更是瞪得如銅鈴般大小。
“你老兄的眼光真厲害。一下子就看到了外面少一張人牌,少一張‘釘子’,這點道行,倒也不是三年、五年了。”採參客此刻吃了瓜落,對檀道濟已大生好感。
檀道濟加入賭局後,也不知是他牌運頗順,還是技高一籌,每次不計輸贏,隨意下注的他沒多久已贏了三四百兩銀子。
賭了一個多時辰,天色漸晚,輸得清潔溜溜的,仍然捨不得離開;不輸不贏的,總想從上面撈點便宜回來;贏了錢的,恨不得將周圍人面前的銀裸子全部攬入自己懷中,因此各人下注也漸漸大了起來。忽聽得靴聲橐橐,門簾掀開,走進三個人來。
一個丰神俊朗,穿著華麗考究,手上捏著一把摺扇,眉目威嚴的三十多歲男子一現身,幾乎吸引住了周圍所有紅粉嬌娃的灼熱目光,恨不得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似的。他的左手邊是一個長身玉立,衣衫不俗,最多二十出頭的俊顏男子,他和前面那中年男人容貌居然有八分相似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少年多半和中年男人是父子關係,瞧見周圍的女人們肆無忌憚的在中年男人身上掃來掃去,他嘟著一個嘴巴,緊鎖橫眉,表情露出憤恨之色,把周圍的女人們盯得心裡直發毛。站在這兩人之後的,是一個身材如猿猴般瘦弱的男人,只是他那如電的凜凜目光掃過眾人時,無不生出慼慼之色。
猛然進來三位賭客,苟奎喜笑得連忙迎了上去,這三人面生,似乎是第一次來。賭場開門迎客,斷然沒有拒客之理,光中年男人手中那把摺扇,扇骨似乎用白玉打造,入手溫潤,燦然生光,扇面更是勾著閃閃的金絲,扇墜為罕見的蜜結迦南,寶扇上下搖擺之間,中年男子周身散發一種清烈奇香,比滿屋的脂粉氣不知好聞了多少。光這中年男人手上這把寶扇,苟奎喜便知道這三人家道殷實,只是三人眼神清明,苟奎喜混跡此間多年,一眼便瞧破對方根本不精於此道,這三人實在太過扎眼,苟奎喜完全把三人當成了冤大頭,而不是有可能的討債鬼。
“妙極,妙極。”那龍行虎步的中年男人,根本沒和苟奎喜打照面,直接坐到了因這三人出現後停下來的牌九桌前,當他把滿滿一袋的金葉子擺到眾人面前時,無不露出貪婪的目光。
苟奎喜吃了一空落,臉上並不生氣,這一個多時辰,他早已看出檀道濟的道行不淺。他給同樣在牌九桌上的檀道濟使了個狠辣的眼神,意思再為明顯不過,你要能將這頭肥羊拿下,以後這溫柔錢莊由你做主。
檀道濟原本就想借機揚名,在袍哥會有他一席之地,心下了然的他立馬使出了渾身的本領,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中年男子面前的那堆金葉子至少有一半堆到了他面前,那中年男子賭品極好,對輸掉的金葉子似乎一點都沒放在身上,而是和同一桌的採參客等人一直在那裡談笑風生,至於有心想和對方結交的檀道濟,根本就沒搭理過一句。檀道濟暗想:這也難怪,一個人即使再有涵養,眼見自己腰包的錢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口袋,哪還有心情和贏自己錢的人搭腔,這不是自己找難受嗎?
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