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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的鑰匙。”
田世昌急切地:“什麼新房?哪來的新房?哎喲,你說話怎麼老跟擠牙膏似的。”
丁赤輝:“昨天我不是去鄉里開會嗎?開的是先進表彰大會。獎給我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是鄉政府剛剛做好的新宿舍。許鄉長一個命令,讓鄉幹部拿出來的。”
田世昌由衷地替丁赤輝高興:“好啊!夫妻團圓了,再喬遷新居,雙喜臨門!好事嘛!”
丁赤輝:“好事,也不能由我一個人全佔盡啊!我知道,您和小覃是為了救我的命,才把我往英雄的位子上推。其實,材料裡有水份。現在,該我的,我得到了;不該我得的,我不敢再貪。思來想去,交公吧!你分給別人……”
田世昌十分感動:“好好,好!哎,志強他娘同意嗎?”
丁赤輝:“我沒告訴她。她這個人哪,揀了顆麻骨石都捨不得扔,以為是核桃。”
田世昌忍不住表揚他一句:“還是你的覺悟高。”
丁赤輝真誠地:“談不上覺悟。求一個心安。”想了想,叮囑道,“記得替我保密啊!”
十八盤小學。一二年級教室。
王小蘭正在上漢語拼音實驗課。
其他年級全都改上自習。田世昌、丁赤輝、覃文鋒、張念念一個不少地坐在後排聽課。
王小蘭身體不適,但她忍著劇痛,強打精神:“今天,二年級的同學先預習。一年級上新課:聲母和韻母的搭配。昨天的作業,許多同學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把生豬的豬字,注音為:JU。誰能告訴我,正確的注音應該是什麼?”
黃亞軍舉手:“我知道,我知道!”
王小蘭:“好!在黑板上寫下你的答案。”
兩個小同學挽起手臂,把黃亞軍抬到了黑板前。黃亞男寫:“ZHU”。
王小蘭讚許地:“這就對了。JU是錯誤的,J和U永遠不可能拼寫在一起。”
一名女生舉手:“王老師,您說錯了,您看,書上就有一個‘JU’。”
王小蘭走下講臺一看,笑了:“這是J——U,JU。‘居民’、‘居住’的居。後面這個韻母是‘YU’,不是‘WU’。”
小女生還是不明白:“您不是說過‘YU’的頭上有兩點嗎?這兒怎麼沒有哇?”
王小蘭讚許地:“這個問題,問得很好。這正是我們今天要講的新課。‘YU’這個韻母有它的特點,老師把這些特點編成了幾句兒歌,大家記住了,就不會認錯了。哪幾句兒歌呢?同學們請聽好了。——‘J、Q、X,真淘氣,不跟‘WU’字在一起。小‘YU’真驕傲,兩眼往上瞧;J、Q、X見到了,兩眼全挖掉。’我把這幾句兒歌的含義解釋一遍……”
田世昌等聽課的老師讚許地點頭。
十八盤小學。五、六年級教室。
覃文鋒評講作文。
覃文鋒:“我多次對同學們講過,沒有真情實感的作文,就好比沒有香味的紙花。有了真情實感,哪怕文采稍微差一點,照樣具有感人的力量。昨天我批改作文,看到黃亞男的文章,我都掉眼淚了。為什麼呢?我們先聽一聽,她是怎麼寫的,再來仔細分析。”他把作文字遞給黃亞男,“亞男,念一遍。說一說你的希望。”
黃亞男站起,唸作文:“《我的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寫作文了。我就要告別親愛的老師和同學,離開學校,到天柱山去了。去年放暑假,大姑媽帶我去過一次。那地方好高好遠啊!山峰像是巨大的竹筍,長在半天雲裡。峰頂上只有十幾戶人家,連一個小學都沒有。我希望,到了天柱山,我能夠像老師那樣,教那裡的孩子讀書、寫字;我希望像我一樣的苦孩子,個個都能走進課堂……”
黃亞男的作文還沒念完,教室裡隱隱傳來哭聲。唸到這裡,田巧玲終於忍不住,哭喊道:“亞男姐!別去,別去!我不讓你去!”
其他好幾個學生也附和:“是啊!那地方太苦了……”
覃文鋒說:“亞男,讓貧困地區的孩子都能夠走進課堂,這是你的希望,也是我們大家的希望。到天柱山去教書,願望是美好的,現在卻不行。你的翅膀還太稚嫩,承載不了生活的重擔。覃老師不會讓你去的,全社會的好人,都不會讓你去的!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阻止這一場不人道的婚姻!……”
星期天。田世昌的家裡。
堂屋裡,吳鳳姣在縫製衣服。田世昌在縫紉機的咔咔聲中伏案寫字。
吳鳳姣做好了一件衣服,又拿來一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