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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問道:“今天又是什麼事,惹你爸爸生氣了?”
楊小松滿腹委屈像是開閘放水:“他今天要我叫這個叫媽,明天要我叫那個叫媽。他一個月回鄉裡來一趟,我一個月就換一回媽。我都搞不清楚了,到底有幾個媽!”
覃文鋒聽得哈哈大笑:“哈哈!這個小松啊,真逗!”
楊小松反而王老師告狀:“我不肯叫那個妖女人叫媽,他就罰我跪搓板!”
楊松有些尷尬:“你……你怎麼不說手錶的事呢?!”他轉而向覃文鋒訴說,“我在城裡辛辛苦苦地掙錢,他在家裡大手大腳地糟錢!兩萬多塊錢一隻的手錶,他也敢戴!戴了沒幾天,他……他給我弄丟了!”
覃文鋒:“你說的是勞力士手錶吧?”
“是啊。”楊松答。
覃文鋒:“楊老闆,你讓楊小松起來,好不好?”
楊小松:“沒事,習慣了。”
覃文鋒:“你習慣,我不習慣哪!”
楊松:“好吧!看在你‘三肚子’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他一回。”
覃文鋒:“好!有你這句話砸在這裡,我說一件事,你可不要體罰他。”
楊松:“啥事,你說吧!”
覃文鋒:“你的手錶,沒丟。”
楊松笑了:“沒丟?!沒丟是好事,我體罰他幹嘛呀?!” 既而疑惑地問,“沒丟?!在哪裡?”
覃文鋒:“他拿到學校去,想賄賂田校長……”
楊松驚訝而又慶幸地:“啊?!”
楊小松膽怯而又憎惡地剜了覃文鋒一眼。
縣委信訪辦公室門外。
張念念倚靠在腳踏車上,心裡惴惴不安。
“念念!念念啊!”聽見喊聲,張念念一回頭,見父親在許家明的攙扶下,滿臉是笑地走來,心裡的石塊就落了地。“怎麼樣?怎麼樣?!”她還是急於知道個究竟。
張德州高興得語無倫次:“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唐書記說了,老熟人之間走動走動,送這麼一點食品,是人之常情,不算行賄。過於……過於……對,過於敏感了。唐書記說,汪局長是過於敏感了……”
張念念更急於聽到的不是這些:“關於我的報名資格,唐書記怎麼說?”
“哎喲!真是老糊塗了!這麼大的喜事,都忘了告訴你了!就為了你的事情,唐書記親自寫了一個‘手令’!”
張念念不解地:“手令?!”
許家明笑了:“哪是什麼‘手令’啊!那是一張便條,是他寫給汪局長的一張便條。”
張念念急切地:“便條?在哪裡?”
張德州望著許家明。張念念問:“能給我看看麼?”
許家明從一直不離身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張公文紙:“沒什麼不可以的。你看吧。”
張念念邊看邊念出了聲:“汪昆同志:張德州老師的女兒願意從事教育事業,應當允許她報名參加考試。至於名額,可以從已經下撥的機動名額中解決。特派縣委秘書許家明同志督辦此事,有何困難,請他轉告給我。唐國棟。”
張念念噙著淚水,望著許家明,道:“有你當‘欽差大臣’,我就放心了!”
許家明略帶責怪地:“什麼‘欽差大臣’啊!共產黨不搞封建的那一套。唐書記不過是讓我當一個聯絡員罷了。你們留一個電話給我。回家等訊息去吧!”
張德州感激地:“快,快,快!快把你胖嬸的電話寫給他。傳呼,傳呼。”
張念念在許家明的筆記本上留下電話號碼。
楊小松的家裡。
覃文鋒講述完了手錶行賄的事:“……田校長當然不會接受學生的禮物啊,何況是這麼貴重的禮物。但是,他懷疑這手錶的來路不明……”
楊小松頗感冤枉:“啊?!懷疑我是小偷哇?!”
覃文鋒:“替家長、替學生負責嘛!於是他就留下了手錶,讓我家訪時來查問查問。現在既然查問清楚了,警報也解除了。手錶,我還給你。”覃文鋒在中山裝的小口袋裡摸,沒有,大口袋裡摸,仍然沒有,渾身上下、裡裡外外全都摸到了,還是沒有!他急得臉色煞白,汗都下來了:“哎!哪兒去了呢?!這,這……”
楊松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嘴裡卻說:“不急,不急!慢慢找。找得到呢,你就給我送來;找不到呢,……那就算了吧!”
覃文鋒語氣堅決地:“不!找不到,我賠!”
楊松放聲大笑:“哈哈!賠?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