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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面紀錄來看是沒有啦!”伍惡大剌剌的喝了口茶,發揮他特有的黑道專長,“這兩大幫派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靜川會“是京都的強龍,”稻合會“則是北海道的地頭蛇,向來都相安無事。”
殷邪點頭同意伍惡的說法,“惡現在所說的,與我計算機所搜尋到的資料完全吻合,因此已初步排除仇怨機率。”
章狂撇撇唇,雙臂環胸,“依情勢看來,邪,你可以考慮把你那位犯了罪的妹妹抓進來會審了,我想她要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聲才落,一聲即起。
“不必了,我來自首,你們要問什麼,就問吧!”殷柔走了進來,她背脊挺得直直的,但卻神色蒼白,步履有絲不穩,不知道已經站在門外偷聽多久了。
“小柔。”殷邪盯著她,陰幟的眸子裡閃耀著火焰。
她幾乎不敢逼視那道駭人的眼光,她嚥了口口水,艱澀而困難的說:“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我不知道那些人對砂衣子另有企圖,我……”
老天!殷柔在心裡呻吟一聲,她的心腸並不惡毒呵,她只不想再看到藤真砂衣子而已,而那些人也承諾過她,他們的目的只是要將藤真砂衣子送回日本,絕對不會傷害她,誰知……
該死的,她竟還找了陸苓來合演這出戏,什麼傳真、什麼急事都是她一手導演的。“小柔,你可能會害死砂衣子。”殷邪正色看她,神情古怪。“不!”殷柔悚然一驚,腦中轟然一片空白,這是她想都沒想過的結局。
“邪,別嚇她了。”江忍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了。
殷邪輕咳一聲,緩緩露出笑容。
“哥!”殷柔仍在驚悸當中。
“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殷邪微微一笑滑坐回椅中,示意殷柔坐下,“現在你可以說了,回答我們每一個問題。”
“小柔,你是如何結識上”稻合會“的人?”嚴怒問得凌厲,稻合會是連日本警方都難以緝拿的幫派,殷柔居然會跟他們扯上關係?
殷柔怔了怔,“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稻合會。”
“哦?”殷邪沉穩地說:“告訴我開端。”
儘管兄長語氣緩和,她還是慚愧得不敢直視他,眼睫垂得低低的,聲音也弱不禁風,“找上我的人,他自稱高木。”
“高木康男?”嚴怒又挑起眉,這個叫高木的男人在日本道上也是有名的狠。
殷柔蹙著眉心,“嗯……好象是這個名字沒錯。”
“咦,這倒有趣,幫自己的情人找起女人來了。”伍惡笑得眉飛色舞,“看來內情很不簡單,這個澤田秀一要的並不是美色吧,那麼他要的是什麼呢?平均瓜分道上的勢力,嗯,很有可能……”
殷邪對伍惡的推斷不置可否,神情篤定,“我已訂妥明早的班機到日本,並且直接拜會砂衣子的父親。”
“明天?”眾人皆愕然。
“就是明天。”他勾勒起一抹笑意,“只有我可以找到砂衣子。”
伍惡哈哈大笑,“喂,邪哥,你這樣講就不對了,簡直置人家堂堂的”靜川會“於廢物嘛!”
殷柔擔心的望著她大哥,“哥,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可是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我的處境不會比砂衣子更危險。”他俊雅面容揚了笑。
江忍看著他,“邪,畢業典禮三天後舉行,你……”
“如此盛會怎少得了我?”殷邪微微一笑,篤定的說:“放心,我會帶砂衣子回來參加。”
“我隨你去如何?”伍惡湊過去,“你先別忙著拒絕我,不是我自吹自擂,靜川會是黑道,我黑虎幫也是黑道,而且黑的比他更黑,在日本還有分堂,讓我同行絕不蝕本,況且我食宿自理,還有一身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絕技,這樣的貼身保鑣你哪裡找尋?若拒絕了我,絕對是你千載的損失!”
殷邪根本連考慮拒絕的意思都沒有,他俊逸的勾起嘴角,“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惡。”
殷邪那麼坦然接受,這反而令伍惡愣了愣,他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臉頰,“奇怪,我怎麼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他是不是不知不覺的跳進殷邪設好的陷阱裡去了。
從麻藥消退的不適中醒來,動動頸子,四周一片明亮,砂衣子發覺自己正置身在一間相當華麗精巧的臥房中,一張極為柔軟舒適的床正支撐著她的軀體。
這是一間看不出是女性抑或男性的臥房,只覺富麗堂皇,全是歐洲十七世紀的經典傢俱,不論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