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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去承認。自己總是習慣了市丸銀圍著他轉的生活,被他厭煩、冷言冷語地對待,依舊擺著副讓人一看就生氣的笑臉,趕不走的蒼蠅一樣繼續霸佔著他安靜的世界。
因為這,他才會在看見亂菊時那麼地……壓抑不住怒火麼?他世界裡的市丸銀,突然不再單純地屬於這裡了……
白哉眉心皺得死緊,愈加煩躁起來,他最近很不願意見到市丸銀,越是見到他,那種無法說出的感覺就會越強烈,也就越讓他無法控制地變得暴躁,他甚至不敢猜測自己理智崩潰後能幹出什麼事來。
那個早晨,看見松本亂菊從市丸銀背後的房子裡走出來時,也許只有白哉他自己才知道,當時究竟有多憤怒,想控制住不殺她,究竟有多困難。
然後就在當天,白哉在流魂街遇見了快要餓死的緋真,她就像只奄奄一息的流浪貓,既柔弱又可憐,看向他的眼眸裡滿是哀求,彷彿他就是她生命全部的希望。
一想起緋真,白哉更頭疼了,他不耐煩地把滴了幾滴墨水卻沒有半個字的報告團起來丟掉。
真是頭腦發熱到燒壞了,竟然想到用撿回來的女人試著把市丸銀從腦袋裡擠出去——這辦法又蠢又爛,簡直糟糕透了!
因為白哉逼得自己看清了,他想每天都能見到並且隨時見到的人,根本不是緋真,而是……
白哉覺得說不定有一天,他要麼魚死網破地乾脆跟市丸銀攤開一切,要麼就會被壓在心頭的沉重感情逼瘋,理智和感性站在天平的兩端,雖然還在勉強維持著平衡,可那中間的支桿就快要折斷了。
熟悉的靈壓突然出現在院子裡,市丸銀這是從屍魂界回來了,散發著不言而喻的愉快氣息,腳步都帶著節奏似的往他的帳篷靠近。
白哉下意識換回了自己的撲克臉,把傷亡報告從底下抽/出來擺在面前,一如既往地做出認真工作的樣子,可只有他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掩飾住,不把心裡的動搖表現出來。
他煩悶地想,他可真是不可救藥地喜歡這個男人了。
62第六十一章 轉折點
院子外面有幾個燈籠的火光晃晃悠悠地照進來,聽聲音是韜婆盡職盡責地來催促白哉休息了。燈籠的光偶爾順著窗戶晃進屋裡,隱約能讓我看清白哉的臉,好像更加曖昧起來。
白哉說完那句話後,極為認真地盯著我,他的眼睛其實很大,只是平日裡除了激烈的戰鬥或者被我惹怒時,他大多數是不願意完全睜開的,因為瞳孔比正常人大一些,所以他的眼睛顯得特別的黑。我藉著晃動的微弱光芒,在那雙濃墨一樣的眼中看見壯士扼腕似的執著後,不知怎麼的,之前那種快要窒息的緊張感突然消失了。
看得出來,白哉的眉心夾得死緊,偏高的鼻骨和眉骨處隆起的面板顯得他眼窩很深,陰影灑下來,像被眼眸吸進去一樣的幽深——這小子從小到大,一旦認真起來就是這副表情。
“你這世界末日似的臉可真是……”我沒忍住笑出來,被白哉認為我是拿他開玩笑,立刻把眼睛瞪圓了,我趕忙把手探到背後抓住他兩隻手腕說:“相信我白哉,把我的腰勒斷了對你沒好處。”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出我話裡的調戲意味,總之白哉僵硬地鬆開手指,被我抓著移開了鉗子似的兩條手臂,好像在揣摩我的意思,露出個有點糾結的表情。
雖然這麼想也許會被砍死不過……他這樣子真的挺可愛……
我莫名地覺得胸口內彷彿點了把火,火苗不大那種,但細細的溫暖卻極柔和地慢慢擴散,蔓延到全身。長久以來圍繞在心頭的重擔不翼而飛,心情和身體都完全地放鬆下來,讓我覺得不需要絲毫偽裝,笑容自然而然地就露了出來。
“呵,你現在首要的是打發走韜婆。”我扳著白哉鐵板一樣的身體,往窗邊推了推,然後退後了幾步,把自己隱藏在屋角的影子裡,韜婆只是個普通流魂,對我來說逃過她的眼睛並不難。
白哉困惑地看了看我,手腳有些微妙地配合不協調地走到視窗,恰巧韜婆也正從廊簷下走過來。這老婆婆在缺乏女性的朽木家幾乎身兼了所有後勤工作,跟所有的女人一樣,在她眼裡,家族、名譽什麼的跟白哉的健康比起來完全是空氣,微不足道。
“緋真她……已經睡著了麼?”白哉的手指無意識地摸著桌案的一角,眼睛垂下來,避著韜婆的視線。
“是的,卯之花隊長的藥起了作用,不那麼痛了,就睡著了。”韜婆嘆了口氣,理所當然地把白哉隱約的心虛跟緋真聯絡在一起,“白哉大人,您也不要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