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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劉邦授意,他也必定知曉。只是,我有些不明,劉邦為什麼一定要在我和張良中間插…進這個樣貌與我有七八分相似的吳姬?
張良離去,忽忽已是兩個月了,卻仍未歸來。這樣大的災難,便是放在兩千年後的現代,善後工作也是極其繁複漫長,更何況是現在?我雖是十分牽掛於他,但好在不時收到了他遣人送來的報平安信件,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慢慢地放了下來。
此時,劉邦卻已是領了自己的隊伍,再加上他糾合的塞、翟、魏、殷、河南五路諸侯兵,浩浩蕩蕩五十六萬人,趁著項羽主力北上齊地攻打田榮,彭城兵力羸弱的時候,一下子端了項羽的老巢,威風八面地進入了彭城。
劉邦和項羽之間,那張遮遮掩掩長達了四年之久的溫情面紗,今日終於被徹底地撕掉了。
劉邦進駐了彭城,這裡有項羽將阿房宮洗劫一空攫取的如山的珍寶,有從被他焚燒了三個月的秦宮裡擄掠的如雲美女,於是從上到下,漢軍終日裡縱情聲色美食,彭城開始變成了一座不夜城,從宮廷到軍營,到處彌散著笙歌管絃和酒氣肉香……
人一旦可以為所欲為而又毫無節制的時候,離災難也就不遠了。
我隱隱知道,劉邦此舉並非明智。現在的我,對於歷史的細節固然無法全部明瞭,但彭城之敗,劉邦的滑鐵盧,這樣著名的片段,就如同那鴻門之宴,我無法不知道。
遠在巴蜀的張良,卻是憑了他自己那敏銳的政治嗅覺,也已經嗅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彭城上空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他連著給劉邦發去了幾封勸諫書,只是劉邦卻說,將士們跟著他終年顛沛,此時不過暫時放鬆一段時日,又會有什麼大礙?
他憂心忡忡地對我說,彭城四面丘陵,並無要險可守,奪取彭城,此時沒有任何的戰略意義,沛公如此行事,除了發洩一下從前對項羽隱忍所造成的極度憤怨,毫無用處。
我將他寫給我的帛書看了又看,小心地折了起來。
隨著劉邦大軍的離去,櫟陽城中一下子寂靜了許多,就連空中飛過的鳥,那叫聲聽起來也是分外的清脆響亮。
彭城會成為劉邦的噩夢,我知道這一點,但是此刻,我卻也是隨了呂雉的宮車,開向了彭城,這個我本來極度不願再去的方向。
☆、淪陷
“三郎攻下了彭城,遣人去接太公一起進城,太公卻是不願。三郎無奈,只得叫我親自去沛縣接了太公和兒女過去,我在路上寂寞,你在此左右也是無事,何不一起與我同行,彼此也有個伴?”
呂雉命人將我請出張良暫居之所的大門之後,這樣對我說道。
見我遲疑,她又笑了起來:“沛縣距離彭城不過一百餘里,等我接了太公之時,子房想必也已奉了三郎之命到了彭城。”
她說話的時候,口氣聽起來像是在問詢,眼底裡透出的,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她其實也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回答吧,因為馬車就已經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在心裡苦笑了下,劉邦,他真的以為他這群烏合的兵馬可以長久地霸佔住彭城了嗎?
就這樣,我坐上了呂雉的宮車,朝東而發了。
如果說彭城還有什麼能讓現在的我牽掛,那就是利蒼了。我想起在他跟隨劉邦大軍東進的前一日,他特意尋到了與我辭行,我無法阻止他隨劉邦東征,我所能做的,只是叮囑他要小心,千萬小心,便是夜間睡覺也是不能放鬆,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直到他望著我,對我露出不解卻又如少年般明亮的笑容。
他會沒事的,我對自己說,他是將來的軑侯,長沙國的丞相,而我……
不,我卻不會是他的妻,不會,我只是恰巧有了辛追這個名而已,以後的我,只會是張良的妻,誰也無法改變這一點。
我倉促而有些慌亂地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妹妹,在想什麼呢。”
坐在我對面的呂雉突然開口問道。
我回過了神,坐直身子,對她笑著搖了搖頭。
她看了我一會,似乎隨口問道:“妹妹年歲也是不小了吧,怎麼至今仍是未嫁?”
“到了該嫁的時候,自然便會嫁了。”我笑著說道。
她亦是輕笑了起來,露出了眼角的細細尾紋。
“是啊,到了該嫁的時候,自然便會嫁了……,”她重複了一遍我的話,長長地嘆了口氣,“哪個女人又不是這樣過來的?從前我不也是這樣嫁與三郎的嗎?”
我微微一笑,沒有接話,她卻像是陷入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