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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個月了……”李太后突然垂下頭,黯然的把玩著自己手腕上的玉鐲。
藍鳶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看來太后有一段感傷的過去昂。
此刻已過了午時,暖意漸漸消散,臘月替太后裹了裹外袍,詢問著是不是要回宮休息。
太后點了點頭,由臘月攙扶著邁下臺階,藍鳶和侍女跟在其後。
沒走兩步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扭頭對藍鳶吩咐道:“你去趟浣衣司,看看前幾日為太原王做的衣服成了沒有。”
“是。”行好禮便與李太后背馳而行。
路上一面仔細推敲著太后的話,一面慢悠悠的沿著甬道邊走。
“難得你如此有心,不過安貴妃卻有這個心思。”
……
這句話並無不妥,只是當時太后的神情……十分複雜,她也一時說不準是怎麼個心思。
苦思許久也想不出破綻,索性不再去琢磨它。
抬頭望見不遠處的一行內監正搭著一座步輦靠近,藍鳶趕忙靠牆而跪,頭微微的垂下。
不多時,餘光瞥見內監們匆匆而過,深深的吐了口氣,站起身欲要離去。
“藍鳶。”
陌生卻又有些似曾相識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她轉頭看去,不成想居然是皇上。
她連忙重新跪了下去,“參見皇上。”
“免了吧。”然後仔細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暗想,皇弟的眼光自是不差,可這宮女怎就看不上他呢。
被高演直看得心裡發毛,大著膽子顫聲問:“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頓了頓,藍鳶躊躇的繼續道:“太后娘娘還在等著奴婢,若皇上沒有任何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高演收回視線,思索著該如何勸慰他這個痴情的皇弟,“你去吧。”
見皇上無事,她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還以為他要為其弟來質問她呢。藍鳶行過禮,轉身就走。
“藍鳶。”看著她快步離去的背影,高演玩心忽起,想要嚇唬她一下:“晉陽殿正好少一個像你這般機靈的丫頭,要不……”
話音未落,果然看到藍鳶步子一亂,背對著他不敢回頭顫聲道:“呃……奴……奴婢粗手粗腳,皇上還是另尋她人吧,奴婢告退。”
說完步子更加急促,逃命似的一溜煙跑了。
她去晉陽殿?那還有命活嘛!!
一路小跑到浣衣司,正與抱著一盤衣服的宮女撞了個正著。
宮女“哎呦”一聲翻倒在地,懷中的衣服也七散八落的掉在周圍。
藍鳶顧不得跌痛的屁股,一面將她扶起,一面手忙腳亂的拾起衣服。
看到髒汙不堪的衣物,宮女立刻生起氣來:“這衣服都髒了,你讓我怎麼跟殿下交差!”
藍鳶愧疚的垂下腦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對不起有何用?這衣服是殿下送給鎮國公家千金的見面禮,被你弄成這樣,我怎麼跟殿下交代啊!!”說著,眼眶裡噙著淚水,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這……藍鳶為難的看著她掉眼淚,心裡懊悔的不行。
都怪她橫衝直撞,讓這宮女無辜躺了槍。為今之計只有替她走趟修文殿了。
“這衣服我替你送去修文殿,你幫我為太原王做好的衣服送去昭信殿可好?”
聽聞此話,宮女收了聲,疑惑的盯著她看,問道:“真的?”
藍鳶無奈的笑了笑,這不廢話麼。“嗯,這事怪我,不能讓你挨頓板子。”
宮女破涕為笑,感激的抱了她一下,便提步走進浣衣司領衣服去了。
目送宮女走遠,藍鳶抱著衣服輕輕放在臺階上,仔細檢查了下髒處。
只是沾了點塵土而已,就哭成這樣,真是嚇死她了!
她一件一件的把土拍乾淨,又整齊的疊在托盤上,向著修文殿邁去。
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她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哭喪著臉跌坐在迴廊的欄杆旁。
她哪裡知道修文殿在什麼地方嘛。
伸手揉了揉痠痛的雙腿,寂靜的迴廊中只有寒風呼呼吹過。
拂過藍鳶的身子,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剛走了半天出了一身熱汗,再吹下去她又該是病號了。不再多做逗留,站起身端著托盤快步走向不遠處挺立的侍衛。
在宮裡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修文殿的宮門前。
她仰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