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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難過檀香的謾罵,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如此孤獨。
原本以為梓言會一直陪在她身旁,後來,她走了。
檀香的出現讓她生出一絲絲的溫暖,但今天,她也走了。
藍鳶緊緊環住自己的雙臂,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一點點的安全感。
不成想到最後,她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檀香說的沒錯,她本就不是什麼心底善良之人,弱者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那些傷害他的人。
但她藍鳶,不是。
自小沒有父親的依靠,她唯有堅強才能保護自己。
她的善良,僅僅建立在不受傷害的底線。
因為,她若不堅強,沒有人會保護她。
沒有,任何人。
☆、18。 按住疼告訴自己這不叫失落。
“殿下,奴才已查明是何人指示將藍鳶姑娘關進敬婉娘娘的寢宮。”
內監方和快步走上前來,向正坐在塌上看書的高湛稟明來意。
等了一會兒,卻不見他有任何的回應。方和只得硬著頭皮又喊了一聲:“殿下。”
高湛放下書,輕輕的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退下。
一直對藍鳶姑娘極其上心的殿下此刻卻不理會他,方和心中雖為疑惑,但也不敢多說什麼,欠了欠身子便退了出去。
只有在四下無人的時候他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眼中濃郁的哀傷似是要將他吞噬。
他怎能不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所為,但……想到藍鳶的冷言拒絕,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他是王爺,他也有自己的尊嚴。
既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又何必再去糾纏於她?關於她的事,他也不想再去過問。
“吱呀——”
門開了,一個身影款步走了進來。
檀香將盤中的熱茶放在他手邊,端著冷茶欲要離去。
“她怎麼樣了?”
檀香聞言回身,想來藍鳶在殿下心裡還是佔了很大的位置。
“一切安好。”
高湛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檀香曲身便走了出去。
殿門關上,殿內一片靜謐。只餘下一聲細不可聞的嘆息。
北風掙扎著肆虐了幾天之後,終於垂頭喪氣灰溜溜的走了。
空氣中漸漸有了一絲暖意,灰頭土臉了一個冬天的樹枝開始萌生新芽。
積雪漸融,不少宮女小心翼翼的行走卻還是被汙水染溼了裙角,惱怒但又無可奈何。
顯然,太后娘娘不在意這些,挑了個陽光略微充足的日子由藍鳶和幾名侍婢服侍著在御花園內款步慢行。
冬日的御花園著實沒有什麼看頭,想來娘娘只是在深宮待的久了,出來透透氣罷了。
走了約莫十來分鐘,太后有些乏了便坐於涼亭之中與藍鳶閒聊。
“對了藍鳶,上次你繪製的帕子花樣哀家甚是喜歡,有時間再繪製幾幅給哀家看看。”
“是。”頓了頓,似是無意中一問:“聽說上次不少嬪妃娘娘也很喜歡,奴婢想要不要照著各位娘娘的喜好也繪製幾幅?”
李太后呵呵一笑,“難得你如此有心,不過安貴妃卻有這個心思。”
藍鳶詫異的抬頭望著太后深邃的目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個太后好像在提醒她什麼,細細推敲又好像沒有。
旁人也許並不認為這句話有什麼涵義,但在她聽來,實在沒有必要著重提起安貴妃這個人。
當初陷害她的人……會是安貴妃嗎?
也不是不無可能,想來她早已經把藍鳶看作眼中釘、肉中刺了。想著法的要除掉她。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李太后轉頭看向在寒風中搖曳的枯枝,思緒隨著風漸漸飄遠:“藍鳶吶,你服侍哀家有多少時日了?”
藍鳶在心底估算了下,答道:“回娘娘,已有五月之餘。”
是啊,5個多月了,算上在宮外和培訓的時間,她已經到這裡半年多了。
時間過的真快,她還清楚的記得剛剛到這裡的驚慌失措,是那位陌生的老伯給了她安全感,也同樣是那位可恨的嘉榮王才讓她淪落至此。
她從未打消要離開這裡的念頭,可是轉念一想,她就算離開了皇宮,又能去哪裡呢?
藍鳶悲哀的發現,在這天大地大的北齊時代,竟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索性只能暫居皇宮,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