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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布勞斯先生說,“好極了。”
有好幾分鐘我們沒再說話,等著我“父親”出場。和這個陌生人一語不發地坐在一起,我覺得很不自在,但他倒覺得像在自己家裡一樣。等暮先生終於進來後,布勞斯先生起身和他握了握手,緊緊捂著公文包不放。“霍斯頓先生,”督學微笑著說,“很榮幸見到您,先生。”
“彼此彼此。”暮先生淡淡一笑,找了個儘可能遠離窗戶的地方坐下,把紅斗篷緊緊裹在身上。
“是這樣!”布勞斯先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叫道,“請問我們這位小童子軍出了什麼岔子?”
“岔子?”暮先生眨眨眼睛,“沒出什麼岔子呀。”
“那他為什麼不和別的孩子們一起上學?”
“達倫不上學。”暮先生像在對一個白痴說話,“他為什麼要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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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勞斯先生嚇了一跳。“為什麼?去學東西呀,霍斯頓先生,和其他十五歲的孩子一樣呀。”
“達倫不是……”暮先生打住了,“你怎麼知道他多大?”他狡猾地問道。
“當然是看他的出生證明瞭。”布勞斯先生笑道。
暮先生的目光投向我,似乎在尋找答案,可我跟他一樣摸不著頭腦,只能無奈地聳聳肩。“那你是怎麼拿到他的出生證明的?”吸血鬼問道。
布勞斯先生奇怪地看著我們,說道:“不是你送他去馬勒學校入學時。把它和其他材料放在一起的嗎?”
“馬勒學校?”暮先生重複了一遍。
“就是你為達倫選的學校。”
暮先生癱坐在椅子裡,思索起來。接著他提出想看看那份出生證明,以及其他“相關材料”。布勞斯先生在公文包裡摸索了半天,翻出一個資料夾。“給,”他說,“出生證明、原先那個學校的記錄、醫療證明、你填寫的入學材料。都在這兒,沒錯。”
暮先生開啟檔案,翻了幾頁,仔細研究了一份材料末尾上的簽名,然後把檔案遞給了我。“仔細看看這些東西,”他說,“核實一下這些資料是否……沒錯。”
當然有錯——我並非十五歲,近來也沒上過學;自打加入不死的吸血鬼族的行列,就從沒看過病——可上面記載的相當詳細。這些檔案生動講述了一個叫達倫·霍斯頓的十五歲男孩,今年夏天和父親一起搬到這座城市,父親在本地一家屠宰場上夜班……
我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有些喘不上氣——正是那家屠宰場,十三年前,我們就是在那兒首次碰到那個瘋吸血魔莫勞!“瞧瞧這個!”我驚魂未定,把那份材料遞給了暮先生,但他並沒有接。
“準確嗎?”他問。
“當然準確了,”布勞斯先生答道,“你自己填的材料嘛。”他眯起眼睛。“不是嗎?”
“當然是他填的。”我搶在暮先生之前答道,“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們這個星期過得很不順。嗯,家庭問題。”
“啊。這就是你沒來馬勒學校的原因嗎?”
“正是。”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們應該打電話通知你。對不起,我們給忘了。”
“沒關係,”布勞斯先生說,把那堆紙收了回去,“原來是因為這個呀,那我就放心了,我們本來擔心你們出了什麼岔子呢。”
“沒事,”我說道,同時用眼睛示意暮先生跟我“配合”一下,“什麼事也沒有。”
“好極了。那你下週一就可以去上學嗎?”
“下週一?”
“明天就去的話意義不大,反正星期五什麼也幹不了。下週一早上早點來,我們為你選個課程表,領你各處轉轉。看看——”
“抱歉,”暮先生插了一句。“下週一,不,不論哪天,達倫都不會去你們學校的。”
“哦?”布勞斯先生皺了皺眉。輕輕合上公文包,“他轉到另一所學校了嗎?”
“不是,達倫沒必要上學。我來教他。”
“真的嗎?可材料裡並沒說你是個合格的教師啊?”
“我不是——”
“而且,當然,”布勞斯繼續說,“我們都知道,只有合格的教師才能在家裡教孩子。”他像條鯊魚一樣齜著牙笑了。“不是嗎?”
暮先生不知說什麼好。他對現代教育制度一無所知。他小的時候,父母可以隨心所欲地對待孩子。我決定這事由我自己來解決。
“布勞斯先生?”
“什麼事,達倫?”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