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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透一口氣,正要開口打斷,便聽到身旁的胤禛沉聲斥道:“不要羅嗦,只說有救無救?”
幾個太醫哆嗦一下,緊接著‘撲通’一聲齊刷刷地跪了不來,剛才回話的太醫道:“奴才們這些日子一直用散痰之藥,照理說早該散了才是,可主子娘娘卻是越發的重了,奴才們不得其解,到底是為何?”他話音甫落,殿裡殿外便傳來了‘嚶嚶’的哭聲。
胤禛冷哼一聲,眾人神色一緊,收住了哭聲。他道:“起身,快些拿個主意,怎生把痰咯出來。”眾太醫利落地起來,皺著眉,圍著床的周圍繼續忙碌著。
那拉氏患得原來是痰症,可這種病應是冬季才有的病症,這天才入秋,怎麼可能?
‘啪’地一聲,調藥的太醫往後退兩步,手裡的碗摔了個粉碎,面如死灰,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胤禛身子一顫,快速走到床邊,坐於床頭,探了探那拉氏的鼻息,面色一變,大聲喝道:“還不快搶救。”
我腦中一片空白,拔開太醫,上床,坐在裡側,抽下身上的帕子蓋在那拉氏的臉上,托起她的身子,不假思索地隔著手帕和她以唇相接,嘬著腮猛吸,卻一時吸不出來。
抬頭望了望一臉詫異的胤禛,我淒涼地道:“為了我們,你說些她想聽的話,讓她知道這世上還有值得她留戀的人。”他一頓,拉住那拉氏的手,道:“小婉,你知道嗎?我們成親的當晚,我挑開喜帕……。”
一行淚湧出來,透過淚眼,掠了一眼聚精會神訴說的他,自失地輕輕笑了兩聲,這究竟是個什麼社會,自己到底是誰。
一把扯下她臉上的帕子,和她唇對唇,用力地吸著。不知是自己用法正確,還是胤禛的話起了作用,‘咯’地一聲,一口痰自她口中清清爽爽地吐了出來。
她呻吟一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吐了一口,睜開了眼,愛憐地凝視著胤禛的臉,氣息微弱地道:“爺,是你嗎?……,不想離開你,……,不想走;……。”
聞言,胤禛握著她的手似是又緊了一絲,像是讓那拉氏感覺他的存在。
我淡淡瞥了一眼那緊握在一起的手,起身,下床,步履輕盈地向外走去,整個人飄飄的,像是踩在棉花堆裡一般。耳邊依稀傳來他的聲音:“若,……,曉文。”
是他的聲音嗎?覺得那聲音遠得像在天際,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依然向前緩步走著,前面出現一張又一張陌生的臉,只見她們的嘴一張一翕的動著,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走了好久,終於看不見她們了。覺得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抬頭望望,風攜帶著雨點打在臉上,不知道順臉而落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怎麼走不動了,疑感地低頭瞧瞧,我的手臂被一隻手抓著,怔忡的順著手向上望去,眼前出現一張擔憂的臉孔。我揉揉眼睛,自嘲地笑笑,欲舉步繼續走。
“曉文,你怎麼了?”他扳著我的肩,搖了搖我的身子,企圖讓我恢復神志。心裡萬般滋味攪在一起,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於是,我嫣然一笑道:“我怎麼了,我根本不是我,我又會怎麼了?”說完,又是微微一笑,掙開他的手,向前走去。
走了一會兒,仍能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停步回身,皺著眉大聲嚷道:“你幹嗎陰魂不散跟著,我只想安靜地生活,難道這你們也看不慣嗎?” 他默默地盯我半晌,輕輕地嘆道:“自古以來,宮裡都是各種政治力量的反映所在,有一套潛規則的平衡狀態,如果被某一個人打破了,不管她是誰,那眾人的注意力都會在此人身上。你在宮中已生活了十幾年,你覺得自己真的可能安靜的生活嗎?”
我心中悲傷,靜靜站在那裡,眼淚潸然而落。這些自己又何嘗不知呢?
想了許久,覺得腦中一片虛空,淚如泉湧,卻笑著道:“我能怎麼辦?”他蹙著眉頭,眸中露出一憐憫,慢慢地道:“出宮,或是回到張小文生活的朝代。”靜了一瞬,他搖搖頭,苦笑著續道:“但這兩樣你都做不到,用情太深。離開了皇阿瑪,你還能生活嗎?”
覺得自己的身子輕顫著,緊緊地握著拳頭,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雨中。過了一會,平復了心緒,他說的對,離開了胤禛,我還能生活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在心底苦笑一番,道:“你回吧,我這也回去了。”他眸中亮光一閃,上前兩步,凝視著我,疑道:“是回去?還是像這樣在雨中晃盪?”我扯了扯起嘴角,不發一言,轉身向前行去。
嘩嘩的雨聲依然擋不住身後的腳步聲,本來心裡就如同硬生生塞進一塊大石,堵得有些許難受,被他這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