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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累了。”
她面色一紅,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了腳步,回身坐下,道:“只顧著說閒話,卻將來的目的忘記。”她睨了我一眼,斂眉輕聲續道:“聽宮裡的姐姐們說,前些日子皇后去園子看過姐姐後,回宮便一病不起,現在還沒完全好。”
“這些天,宮中瘋傳,說是皇后要動你的院子,你心中不喜,頂撞了娘娘,致使溫婉嫻淑的皇后病到。還說,這宮中只要言語之間曾得罪過的你,都會遭惹禍端,如鄂答應、齊妃,說得煞有其事,猶如親眼所見。”
一陣暈眩,想站起來,雙腿軟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伸手端起杯子,覺得手都在抖,茶水撒得滿身都是。那茶水只是半溫,但喝下去,竟是透心涼的感覺。
笑泠慌忙起身,走過來,抽了身上的帕子,輕輕地為我拭了拭撒溼得衣襟。接著,向後退了一步,慢慢地跪了下來,道:“此事奴婢並非道聽途說,冒昧地給娘娘說,那是為了謝娘娘的恩。如若笑泠做的不對,也請娘娘不要責怪。”
靜靜坐著,默默地想著。皇宮大內,妃嬪之間爭房爭寵在歷朝歷代都層出不窮、花樣極多,但這樣明目張膽傳播流言,有些反常。依照我對那拉氏的瞭解,不應是從坤寧宮傳出的。
“娘娘不必擔心,許是奴婢多事了。”耳邊猛地響起笑泠擔憂的聲音,見她依然跪在原地,我噓出一口氣,但願如她所說,這事只是因為那拉氏的病,趕巧了,並非自己想像的那樣。起身,向前跨了一步,扶起笑泠,待兩人坐定,我道:“剛才你說的謝恩是何意思?”
她道:“齊妃娘娘是我大姨母,三福晉青諾是我表姐。她們出事後,額娘曾來宮中探望姨母,我們曾見了一面,她拉著我的手,說‘在宮中,一定在照顧姨母,並要找機會報答一位名叫曉文的女官。’”
恍然憬悟,明白了她今日為何如此。
她起身,躬身施了一福,道:“如若娘娘有需要笑泠處,譴一人來告知奴婢一聲就行,奴婢告退。”對她微一頜首,便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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淙淙大雨,涼風透窗而入,屋子裡的床幔、飾物流蘇隨風左右搖擺。
慢慢地踱到窗前,默默盯著外面,一條條一縷縷的水簾如珍珠般掉落下來,落在青石鋪成的地面上,濺起如珍珠碎屑般的水粒。
雨中有風,在雨花中一陣一陣吹動,帶著淡淡的溼氣撲面而來,似一陣冰涼入了肌膚,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一陣不好的預感直衝腦門。拿起門邊的青竹雨傘,拔腳向坤寧宮方向跑去。
甫一出屋,未行幾步,就見到迎面而來的巧慧。她全身已經溼透,鬢角幾絲頭髮和著雨水貼在臉上。她道:“小姐,皇后娘娘怕是不行了,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皇上方才也去了。”
我心中一陣迷亂,頭轟地一聲漲得老大,那拉氏究竟是哪年歿的,我是一點印象也無。提著勁兒加快步子,剛跨入坤寧宮,便聽到一陣隱隱的哭聲,。又一陣心慌,止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一下子怔在了原地,手一鬆,傘在地上隨風滴溜溜地轉著。細細一聽,卻又沒有了任何聲音,舉步向殿門行去。
只見那拉氏的寢宮內外都是人,殿裡暗得黑漆漆的,平添了幾分沉重的氣息。略一定神,才看清床前站著七、八個太醫,個個面無人色,有的調藥、有的切脈、有的扎針;胤禛、熹妃等人站在周圍,均是一臉緊張;沿牆跪著幾個阿哥和地位較低的答應們。
只見那拉氏滿面潮紅閉著雙眼,喉嚨裡‘咯咯’有聲,並不時煩躁地抬臂撕扯一下自己的胸口,雙手似是無力,總是剛抬起來又軟軟地垂了下去。
眼淚奪眶而出,向前走了兩步,站於床頭,哽咽道:“姐姐,果真是曉文頂撞了你嗎?如果是這樣,曉文給姐姐賠禮道歉。”那拉氏像是心中清楚,似是聽懂了我的話,她無力的動了動手臂,臉色也由紅變白。
太醫們驚呼一聲,那拉氏的呼吸卻越發粗重,她皺緊眉頭、胸脯劇烈地一起一伏,微微發出呻吟的喘籲聲,似是極端痛苦。
我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覺得胸口有些悶,心中不斷地自責自己。胤禛走上來,扶著我,道:“曉文,鎮靜些。”
我木然道:“皇后究竟是何病?”一太醫轉臉說道:“回娘娘話,皇后娘娘的脈象,寸脈尺脈滑浮不實,但關脈緩重尚有後力,不是絕症,是虛症。體氣秉賦過弱,命門之火沖積不得發散,痰氣便不得暢……。”聽他絮絮叨叨地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