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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野一擰櫃檯邊的鋁合金門把手,門開了,他拿過據走進裡間,隨手掩上門。
劉石和袁野關係鐵,見他進來,劈頭怪道:“你跟她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不就說兩句嗎?你就吃醋了。”袁野譏笑道。
“吃醋也輪不上我,你去找她,我不管了。”劉石不接袁野的據,歪靠在他的木椅上,挑釁地看著他。
“你倆什麼關係,我找哪不是一回事。”
劉石笑了,眼鏡片後面的眼球亮亮的。“別瞎扯,大老闆的東西不是哪個人都能動的。”他又問,“你派出所可有賬戶?”
“我一分錢都沒有,設什麼賬戶。”
“走,我們到信用社去,你新開個賬戶,我給你轉過去。”
他將印章等裝進辦公桌上的黑色公文包,夾著包和袁野走出財政所。
“袁所,走啊?”他們後面傳出甜得膩人的聲音。
袁野回頭瞟了她一眼,說:“你忙!”
“怪不得你在那兒找話,有點情況嘛。”劉石意味深長地咕噥著。
“別瞎扯,大老闆的東西不是哪個人都能動的。”袁野重複了劉石剛才說的話,兩個人攔了一張山花的客車上了街。
第二十二章 道不明的失敗
在山花信用社袁野腦子都不用轉,劉石一個人忙著,劉石讓他簽字,他就簽字;讓他蓋章,他就蓋章;忙完手續,袁野揣著新取的一萬塊現金,像個暴發戶大方起來,要請劉石吃飯,劉石因有事推脫了。
袁野回到派出所,讓張俠將灣西解營長找來,一萬塊新嶄嶄的票子放在他面前,解營長謙虛地說:“甭那麼急,我都和群眾說過,派出所還能短了你們錢。”
袁野用手指敲了敲錢,似乎在敲著迴音壁,他說:“營長,你回去和隊長把錢分到戶,搞個協議,每戶簽字捺手印的原件我要留存。”
解營長答應後在袁野再三提醒下,點了錢的實數,打過條子走了,張俠不解地問:“所長,解營長打過條子,還用得著群眾簽字?”
“跟政府辦事,馬虎一點沒關係,公對公,又不是我私人蓋房子,還怕政府拆掉不成;和群眾打交道不能含糊,現在生產隊整體搬遷,種田沒什麼收入,巴不得我們過去,過兩年地皮精貴了,他們可能就叫屈,找你茬子,再有幾個明白人攛掇,你吃不掉兜著走;簽字捺手印,老百姓相信這個,勝過相信政府;政府的手續缺什麼,可以補;群眾的手續你要納下,到時候你補都補不上。”袁野道出了其中的原委,張俠連連點頭。
地皮終於棒槌靠牆,一頭落地了,袁野和胡進明特意到局裡走了一遭,向一把手林局長作了彙報。
出於重視,隔了幾天,林局長帶著後勤科賈科長一車開到了山花鄉政府大院,袁野和胡進明猛然看到一把手,有些別手別腳,賈科長說:“局長來看看你們的選址,順便和鄉里碰個頭。”
胡進明趕緊上樓和鄉領導彙報,不等鄉領導到場,袁野已帶著他們晃悠到灣西小橋處,林局長是轉業幹部出身,在部隊擔任文秘工作,骨子裡有小文人情節,見派出所地址臨水傍橋,又有竹林相峙,發詩人之幽思,吟誦:“雞鳴曉店月,人跡橋上霜。”
賈科長弄不懂詩意,連著聲叫好。
林局長遇到知音似的笑著說:“古人詩寫得好。”
他興致之餘,看著賈科長吩咐:“山花派出所按江南民居風格設計,帶點古典,方不負這片景色。”
賈科長答應著:“我回去把領導精神向王工程師傳達,讓他儘快把設計圖拿出來。”
袁野在一把手面前不敢舞文弄墨,又學不會賈科長的曲意逢迎,只是笑著點頭,他們回去時,程書記已在派出所等候,林局長說要走,程書記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怎搞的?看不起老弟啊,在縣城蹲摜了就不能在鄉下坐坐。”
話說到這份上,林局長只得留下來,程書記做東,在鄉政府食堂雅座擺了一桌,小酌兩杯,賓主談興釅濃,林局長端杯感謝程書記的招待和對派出所的支援,程書記舉杯響應,檢討和討價還價地說:“我們鄉經濟困難,對派出所支援不夠,你老哥局長要給我們吃點偏飯。”
林局長一時高興,瞅著賈科長說:“鄉里都這麼支援,你老賈可要有所表示,多撥一萬塊給派出所。”
袁野像剛出嫁的新媳婦,在娘婆二家人的慫恿下,臉喝得酡紅,胡進明因局長交待過,留一個清醒,少喝了不少酒。
送走林局長一行,袁野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