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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揉著近乎無奈的神氣。
他不喜愛她此刻的模樣,眸底明明寫著憂傷,卻不吵不鬧,語氣柔靜不變,尚噙著一抹讓人心痛的淺弧。堵在他胸臆間的鬱悶瞬間劇漲,險些無法呼吸。
“配我恰好不錯的是你,跟旁人扯不上關係!”語氣斬釘截鐵,他目中帶有怒意,化作跳顫的兩點火焰。
慕娉婷靜謐謐地笑濃了,不語,只對住他笑,兩汪泓瞳覆上渺渺的一層薄霧。
他看不清她。
緊握她泛冷的手,呼息與她交融,他卻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她。
刀義天心驚膽跳,不禁湊上前去,重重吮吻她的唇。
她並不抗拒,由著他的溫熱氣息席捲芳腔、佔領呼吸,他捧著她的臉試圖吻得更深一些,指腹不意間沾染溫液,他一震,倏地抬頭瞧她。
慕娉婷雪顏如霜,唇如花瓣,輕垂的扇睫在眼下投落陰影,溫淚淡淡兩行,順著勻稱的頰無聲無息滑下。
就連掉淚,也能落得這般秀氣寧靜,偏偏每顆淚珠都有本事燙進他心裡,教他渾身皆痛。
刀義天重重嘆氣,牙一咬,終是道:“別哭了,你若想聽,我和盤托出便是。
“即便她聽了要鬧出風波,那也強過現下這窒悶的氛圍。歉然啄吻她柔荑上的紅痕,那是他方才教她拿話一激,怒火攻心所犯下的罪行。”對下起……“
慕娉婷搖搖頭,反手握住他的。
他深深瞥了她一眼,掌心擱在她挺圓的肚腹上,道:“先上榻躺著,別坐在小廳吹風。”
略霸道地命令著,他已穩穩托起她的藕臂往內房去,扶著她側躺上榻。
他替她脫掉繡鞋,擺妥枕頭,怕孩子壓著她,特意把軟枕墊在她側腹下,又讓她在雙膝間也夾了一個。
弄好一切,他坐在榻邊,發現妻子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看,眸中又有可疑的浮光。
“謝謝……”她聲喃喃。
他蹙眉,伸指揭去她眼角那些礙眼的、欲掉末掉的水氣,沉吟好半晌才掀唇出聲。“娘請王媒婆替我尋一門親之前,曾遣人至‘自家寨’拜會,重提我與霜月之間的親事,想與白寨主商量個吉日過去下聘,誰知白家悔婚,私下寫了封信送來,悔婚的理由並未說明詳細,滿紙盡是歉然之語。”
慕娉婷略感錯愕地挑眉。“悔婚……那是白姑娘自己的意思嗎?”
刀義天搖搖頭,道:“當時不能得知,娘今晚問過霜月,她只笑著說自己福薄,無緣進刀家大門。你今日一出刀家,她就跟在馬車後頭了,不為什麼,她說,僅是想瞧瞧你,她很好奇刀家大少夫人究竟是何模樣,沒有惡意。”
慕娉婷自是曉得那位自家姑娘並無惡意,若有,也不會在她即將跌倒之際,出手托住她。思索著白霜月的話,不知怎地,心微微揪起,不由得問:“白姑娘千里迢迢從西塞來到湘陰,不會就只為了要瞧瞧我的模樣,送我那塊羊脂玉吧?”
拉來錦被攤蓋在她身上,刀義天手掌又採進被中,悄悄握住她的手,淡淡丟出一句。“她在躲人。”
“啊?”秀臉一怔,沒想過會是這種原因。“她、她躲誰?”
“那是她的私事,我沒多問。”他這話沒實說,但因其中牽扯甚廣,白霜月來到湘陰除躲人外,更是特意前來通風報信。他不想妻子憂心,便略過不提。
起身離開榻邊,他關妥窗子,吹滅小廳和內房的油燈,隨即放下床帷,脫鞋上榻。他小心翼翼地在妻子身後躺下,健臂橫過,和被抱住她。
男性溫息一下下拂著她的腮畔和頸窩,貼熨她後背的胸膛溫暖且厚實,慕娉婷眨眨溫潤的眼,感受著,嗓音如絲盪開。“義天,你喜愛白姑娘嗎?”
幽暗中,他原本斂合的雙目陡睜。“為何這麼問?”
她不答又道:“倘若那時白家沒悔婚,和你共度一生的便會是她,而不該是我。”
語氣好輕,似單純說著一件事,下夾雜過多的感情,但聽進刀義天耳裡,卻令他胸口陡悶,很不是滋味。
“我不管當初白家悔不悔婚,我也未以男人之心喜愛霜月,總之,現下躺在我臂彎裡的人是你,懷著我的骨肉的人也是你,會與我共度一生的除了你,不會再有誰。”
慕娉婷忽而沉默不來,鼻腔發酸,無數思緒翻攪。她知道,自己把他給惹怒了,男人抱她的力氣雖奮力控制住,仍激進出無形卻強烈的怒氣。
好一會兒後,她聽著他粗嗄呼息,低柔又語:“所以,與誰結為連理都無所謂,感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