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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盤踞各省的軍閥卻各自獨立,此後征戰不停,局勢一片混亂。這樣的世道,談共和法制,確實是痴人說夢。
“楊宇是誰?你做夢還在叫這名字,哭也是為他?”
我還在怔忪間,耳邊突然聽他這樣問我。
我一驚,循聲望去,見他正狀似閒閒地看著我,目光裡卻帶了幾分探究和隱忍的不快。
果然被他聽去了。他沒當場發作,忍到現在才問,已經叫我有些意外了。
“沒什麼……只是夢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有些難過而已……”
我避開他的目光,含含糊糊地應了聲,卻聽他哼了一聲:“早上剛沒了個玉堂春,現在就又出來個楊宇。是不是就是這次幫你去劫獄的那個男人?”
我心中一動。
他這樣問我,也就是說,目前為止他應該還不知道那個去劫獄的人就是通地七。
“你誤會了,真的沒什麼楊宇,只是我夢裡夢囈而已,你聽錯了。”
我鬆了口氣,若無其事地說道。
“那麼那個男人是誰,幫你劫獄的那個?”
他的表情顯然不相信,卻也沒再追問,只是突然轉問起了劫獄的事,口氣像在審問犯人。
“我高價訪來的一個江湖人。”
我照今天白天想好的託辭,立刻說道。
一陣沉默,我略微有些不安,偷偷抬眼看向了他,心咯噔跳了一下。他的眉頭擰在一塊,盯著我,顯然是完全不相信我的話。
“池景秋,我本來還指望你對我老實交代的。現在我失望了。你當我是傻瓜嗎?我和那個人過了幾招,此人身手了得,那樣的情況之下也能逃脫,你一個養在深閨的女人,天大的手段也請不動這樣的高手,讓他冒死只是為去救你那個一文不值的老情人!”
他頓了一下,微微俯身靠近了我,繼續說道,“況且,要是我沒認錯,此人就是上次在公署把你劫走的那個人……我本來還相信了你前次的說辭。現在看來,你們早有預謀,只是被我撞破,你才自己演了一出苦肉戲吧?”說到這裡,他突然冷笑了起來,“我早上也只當那個唱戲的在放屁,現在看來,他說的也未必全是虛話。池景秋,看來我還是再次小看了你。你倒是情深意重的人,新舊兩不忘。要你的新相好冒死去救老相好。那個唱戲的死得倒也值了……”
我心頭一陣惱怒,只是一時又無法辯駁。罷了,讓他誤會我因為舊情難忘去救玉堂春也好,否則就要用更多的謊去圓謊。面對這個男人,我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不想再費心力去編更多的謊了。而且在他看來,不管我說什麼,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不是嗎?
我咬了下唇,乾脆垂下了眼,一語不發。
“那個人和你到底什麼關係?你老實交代了,我或許還會既往不咎。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耍心眼……你知道,我對你已經夠有耐心了。人要有自知之明,懂得什麼是見好就收。”
我的沉默彷彿惹惱了他,他突然提高了音量,一隻手攏在了我的頸間,迫我抬頭與他對視。
我望著他,深深吸口氣,有些無奈說道:“樓少白,你就是審問我到明天,我也就剛才的那幾句話。”
火星子在他眼中迅速噼裡啪啦地迸濺了開來。他攏住我頸項的手忽然加大了力道。我呼吸一下困難起來,耳鼓轟轟作響,頭臉面板下彷彿有萬千的細小針頭在不停地扎刺著我。就在我憋得快要透不出氣用力踢打他的時候,他忽然鬆開了手;我被甩到了床上,趴著難受地咳嗽個不停。
“你的那個新情人,雖然逃走了,但背部受了槍傷,他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取不出子彈的。我已經對所有的中西醫館都下了知照。只要他敢去,我就一定能抓住他。除非他不求醫,自己傷重感染而死……但是你放心,只要我抓到他,我一定會把手刃情人的機會再次讓給你。反正已經殺了一個,再多一個,我想你也不會介意……”
他看著我,冷冷說道。
通地七果然受傷了!
全城被樓少白這樣控制著,通地七又受傷了,身邊還帶著個嬌弱的千金小姐,他能躲到哪裡去?萬一真的傷重不治……
我臉色微微一變。
樓少白千方百計想要抓到通地七,並不是要他的性命,只是要利用他一身的盜墓本領。而依通地七的性格和一身的本事,必定也不是甘心受制於人的,這兩人這才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現在他受了彈傷,與其帶著池小姐躲躲藏藏諸多不便,甚至隨時會感染而死,那我寧願他早一點被樓少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