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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出一份科學合理的‘計劃書’,會出現什麼反應?”周知遠暗中提出一個問題,卻立刻放下。 這時不是想問題的時候,萬春芳正在發言,聽她說話才能找到答案,於是提起鋼筆記錄萬春芳的發言,體現對她的尊重。 “李懷義講話我做記錄,你講話我也做記錄。”周知遠就要表達這個意思。 而韓雪見他做記錄,也拿起筆來低頭寫字。 萬春芳對他倆的表現十分滿意,繼續說道:“我們的工作很有規律,城管衛生緊密相連又分解開來。” “這個時間段,家家戶戶封門封窗,家裡打掃乾淨,外部環境只能等天氣徹底暖和以後在清掃......” 萬春芳很有工作經驗,先說衛生再說城管,而且重點說的就是違建。 “去年十月,有幾戶居民建房子,其中苦瓜衚衕的許仲家最是惡劣,在他家的房子旁邊建了一間房,還將整個倒座房據為己有。” “院裡的居民有意見,找我們幾次,我們聯合居委會對許仲兄弟批評教育了幾次,這哥倆胡攪蠻纏就是不拆,一直拖到現在也沒徹底處理。” 萬春芳的話音落地,韓雪問道:“除了批評教育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萬春芳回道:“我們的工作物件與你們公安不同,我們處理的是人民內部矛盾,只能採取批評教育手段。” “而許仲兄弟都是社會上的混混,許仲人稱許老二,是這片地區的混混頭,他弟弟許季許老三又是個滾刀肉。” “附近的居民挺怕他們哥倆,只敢背後找我們反映,我們想組織群眾,開個批評教育大會也沒人敢響應。” “而許家的違建處理不了,另幾家違建就沒法處理,大家都在觀望,我們也不能欺軟怕硬吧?” 萬春芳說得無奈,韓雪卻知道自己面臨考驗了,不能拆除許老二家的違建,自己的腳跟就無法站穩。 這時周知遠說道:“許老二兄弟既是混混,在群眾中的形象肯定不好,我們對他的違建房實施強拆,會有什麼後果?” 他說這話讓韓雪等人怔一下,萬春芳問道:“你說的後果是什麼?” 周知遠回道:“人民群眾會不會非常反感?這是重點,如人民群眾支援,領導就會支援,強拆他的違建房就沒問題。” 他對強拆有概念,而韓雪等人卻無這個概念,需要一個消化過程。 韓雪沉吟一下說道:“我們的近期工作計劃就從違建開始,首要目標就是許老二,根據群眾態度,批評教育無果就強拆。。” 韓雪下定了決心,接受周知遠的意見。 她清楚,萬春芳重點提到許老二,就是想看看她的魄力和工作能力。 而她必須面對,不惜強拆也要解決許老二的問題,能否站穩腳跟就從許老二的違建房開始。 而周知遠的想法與韓雪不謀而合,不想再次成為筆桿子就來點實際的,拿許老二開刀,讓城管工作離不開他,領導就不會讓他坐在辦公室裡寫材料。 為了不當筆桿子,他可以不要文雅的人設,而且突然明白了,上班第一天就寫出一份科學合理的“計劃書”有何奇怪之處?他的文筆很好,前期鋪墊做足了。 他現在的想法是儘快實施違建強拆,這個時間很急,不能讓領導養成讓他寫材料的慣性思維。 明白其中的關鍵,周知遠低頭書寫“計劃書”,而萬春芳又說了一句話,“李懷義經常與許老二他們一起吃吃喝喝。” 這時周知遠剛剛寫完冒,再往下寫時去掉了許仲的名字,將強拆改為批評教育。 他有規矩,下定決心的作戰計劃不能透露給可能阻撓或洩密的人,這是作戰前的一項基本原則。 按這個規矩寫計劃,周知遠趴在桌上頭也不抬,而韓雪卻在詳細瞭解幾家違建戶的基本情況。 這時萬春芳又想起一個細節,低聲說道:“許老二兄弟與胡彪關係不錯,胡彪來講過情。” 她說這話看向周知遠,見周知遠的臉上露出笑容,不解地說道:“胡彪肯定報復你,可能去找許老二哥倆。” 萬春芳這話提醒了韓雪,放下手裡的鋼筆抬頭說道:“我找派出所張所長,安排警力保護你。” 她說這話一方面體現了關心,另一方面露出自己的關係網。 韓雪會抓時機,關係網露得非常自然,果然讓萬春芳心裡一動,她也認識張所長,可想讓張所長安排警力保護一個人,卻沒這個力度。 這時萬春芳發現韓雪不簡單,隨即想起上午開會的一幕,作為掛職鍛鍊幹部,韓雪對李懷義的態度並不好,充分說明她有背景。 有背景的人應該交好,萬春芳打定主意,聽周知遠說道:“謝謝韓科長了,我不需要民警保護,胡彪要是去找許老二就太好了。” 他說好卻沒說好在哪裡,說完這話再次低頭寫起計劃。 而韓雪看看他,輕輕哼了一聲,轉臉看向萬春芳,繼續詢問違建戶的基本情況。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