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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攸說:“不一定,今天雲太厚了,而
() 且陰。”
他們找了塊姑且算乾淨的石頭坐下,山風獵獵,方識攸胳膊環在他脖子,許南珩順勢靠在他肩上。兩個人就這麼面對著隱在雲後的雪山,吹吹風,四下無人,再偏過頭和對方接吻。
“對了。”許南珩說,“我爸上禮拜跟他幾個專案經理開會來著,讓他們考量一下藏南我們那個村兒從縣城到村莊修山路的工程。”
方識攸挺意外的:“是嗎,都這麼多年了他還記得呢。”
“嗯。”許南珩點頭,“然後專案經理給核算成本嘛,因為剛好那條路的鋪設工程也掛網招標了,但是招標檔案上給的工程款項不是很高,經理財務他們就給我爸算。材料成本、外地經營的稅額、工程車和人員工資,而且還得放一個工程師在專案部這邊,算來算去,最後說,許總啊,從各個角度出發都是虧的。”
方識攸點頭:“能理解。”
許南珩笑起來:“結果我爸沉默了半天,問他們,‘那,從積德的角度出發呢?’”
方識攸一頓,噗呲笑了。倆人就一塊兒笑。
坐了會兒後,曲珍給他們發了微信過來,拍的照片是那曲站的牌子。那曲,海拔4513。曲珍問他們在哪兒呢,許南珩調成前置攝像頭,將方識攸脖子一摟,拍照發了過去。
曲珍打字過來:今天您二位也很恩愛,是學生的福氣!
許南珩給方識攸看,說:“這孩子在北京呆了幾年,現在已經貧成這樣了。”
方識攸又湊過去親親他,說:“過幾天我回北京了,你自己在這兒注意安全。”
“放心,下個月就回了。”許南珩說,“這次換你去機場接我了。”
“好。”方識攸笑著捻著他髮梢,調戲他,“還住一萬五一晚的酒店房間嗎?”
“行啊。”許南珩用撩撥的眼神看著他說。
從石頭上起來準備回去村裡,走出沒幾步,迎面有兩個男人並肩聊著天和他們對嚮往山上走。他們看上去不像普通徒步的旅客,兩個人身上都揹著相當專業的攝影器材。
四個人均愣了下,似乎是感知到了同類的氣息,四個人在當下都沒說話。有時候尷尬的情境就這麼輕而易舉地來了,是假裝沒事地繼續走,還是順便打個招呼?
接著,對方之中的一個人笑了笑,打招呼:“嗨。”
“……嗨。”許南珩乾笑了下。
“攝影師嗎?”方識攸看向他們手裡的相機,說,“機器挺漂亮的。”
另一個男人說:“對,我們是風光攝影師,來拍南迦巴瓦峰。”
“是嗎!”許南珩挺驚喜的,又說,“但今天雲特厚。”
對方笑起來,點頭說:“嗯,但今天風也大,而且晚上可能會下雨,如果運氣好,雨停後放晴的話,能拍到雪山和月亮。”
“你們呢?”對方問,“你們來西藏旅遊的嗎?”
“支教。”許南珩說,然後介紹了一下方識攸,“這位……我愛人,送我來支教的。”
聽到這,對方二人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遂上前一步和兩人握手,說:“我們倆也是戀人,起先還擔心尷尬,我在西藏拍雪山,阿延拍動物,我們在西藏拍了十年了。”()
十年?!許南珩詫異,你們在西藏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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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在一起十年。也十年沒出藏了。”那位叫阿延的溫和地笑著指了下對面的雪山,說,“光是南迦巴瓦,我們今年前前後後就拍了有兩個月,色季拉山埡口向林芝十公里左右的那個地方一八年被封閉了,我們在那裡拍到過紫色晚霞的南迦巴瓦,紫粉色的雪山尖頂,後來再也沒拍到了。喔!你們如果看地理雜誌的話,搞不好還看過我們的照片呢。”
兩個人挺健談的,左右雲還很厚,他們乾脆直接把平板電腦拿出來,給方識攸和許南珩看他們拍過的照片和影片。
“這張在可可西里,這張在……啊這個,你們看這張!”阿延很興奮地翻到一張鷹的照片,說,“臂展三米的鷹,當時在藏北,為了拍它,我的無人機被它啄壞了。”
“臂展三米啊?!”許南珩特好奇,“鷹會襲擊無人機嗎?它會覺得無人機是賽博鳥嗎?”
“一般來說不會攻擊,但那天可能惹到了個脾氣不好的。”阿延笑著說,“後來這張照片的版權被買走了,剛好抵我一個無人機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