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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瞬間急劇波瀾。
“三小姐……夫人在宗靜閣等您。”管事見顧榕臉色不對,忙上前伸手扶住。
顧榕轉頭見趙臻正走在已身亡的馬車伕身邊,忙著善後。又看到管事焦慮擔心的表情,鎮定了一會兒,便道:“好,你幫趙臻處理後事,讓他跟我來。”
管事點頭答應。
趙臻跟隨在顧榕身邊,她抬腳走入第一重門,隻眼望去府內雖樹木林立,但多數枝椏光禿,只餘幾株梅花樹抽著芽兒。
有管事在張貼著新年的窗花,也有丫鬟在府內略矮的樹梢上懸掛一些喜慶的飾物。顧榕這幾日一直在算時日,她知道,這明日,便是除夕了。正是舉國歡慶,盛世繁華之日。
顧榕靜立了片刻,又穿過後兩道道門,走進了前廳。
前廳的宗靜閣大門敞開,金錫獸面漆環虎口大開,籠罩著莊嚴的氣氛。宗靜閣素來是府中尊者接見正接手商貨行程的管事和親信的地方。顧榕此次回京,身份已由宗執府三小姐轉變為北上貨運督察,故而,她亦理應走入這肅然的宗靜閣接受父母的接風。
“阿臻,你說,我要不要走進去?”顧榕站在離宗靜閣不遠處,轉過頭輕聲向趙臻問道。
“自然是要進去。”趙臻自小聽聞宗靜閣肅穆,內心多少有著對這會見閣的敬畏。
宗靜閣肅穆緣是先皇曾在這裡親筆題過詞,並授予顧海保�諡匆晃弧9撕1|為人清廉,美名遠揚,授位這一行為當時也被傳為佳話。
“我之前雖然內心迫切地想要回到府中,可回來了,近鄉情更怯。你瞧這府中情景似衙門,樹葉凋零,而這宗靜閣這般靜謐,恐是進去了就要被爹孃說一頓。”顧榕無奈道。
正說著,宗靜閣裡傳來一陣笑聲。那笑聲起初如細柳般輕盈,可不久之後聲音越來越大,彷彿憋不住氣的燈籠,氣一股腦漏了出來。“哈哈哈哈。顧老三你也有怕的時候?”轉眼間一名妙齡女子從閣中緩緩走了出來。她臉龐姣好,一雙桃花目正滴溜溜地轉著。她見顧榕正縮手縮腳地站在門前,心裡覺得又好笑又好奇,“你可算是回來了。可回來了為何不肯見母親?莫非你這督查只是充充數的?”秀麗的女子說完又輕輕一笑。
顧榕聽到這裡,原本想要玩笑的心緒頓時沉入大海。神色一下子灰敗起來。
女子見顧榕神色有所變化,且只有她與趙臻出現,不由得吃了一驚,腦海中隱隱有了不詳的預感,心下著急,便問:“難道貨物沒有交換成功……老三……怎的只你和趙臻二人,其餘人呢?”
顧榕聽她發問,心頭思緒萬千,漸漸攥緊雙手。“……我們在路上遇到劫匪……雷老先生和章文淵他們……”顧榕抬起頭望向那女子,哽咽地說道,“他們下落不明,有人恐已遭遇不測……”
“……顧榕!”那女子失神片刻,反應過來後,突然一聲咆哮,眼睛裡驟然淚如泉湧。她緊緊盯著顧榕的眼睛,雙眉深蹙,一雙桃花目黯然無光。
一直坐在宗靜閣裡等待顧榕的赫連夫人聽聞女兒突然厲聲一喊,急忙從閣中走了出來。她一走出來,便看到眼前之景象。只見女兒顧柃背對著她和顧榕面對面站著,看不見神色,卻可從她壓抑的哭聲中聽出心驚來,顧柃自小爽朗,即便捱打,也未見她如此哭過。
赫連夫人又看向顧榕,顧榕亦是一副悲慼的模樣,眼角泛著淚花,硬是咬著唇不說話。而顧榕的身邊,只有一個趙臻在場,其餘的管領管事皆沒有出現。她心下疑惑,腦海裡有一種可怕的直覺。
“榕兒,你和趙臻在路上遇到什麼情形了?”赫連夫人走到顧榕跟前,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顧榕的臉龐,伸出手拭去她眼睛的淚花。
顧榕哽咽了一會,將目光從顧柃身上轉到赫連夫人處,眸中含淚,眉頭微蹙。她的唇角動了動,似有話要說,可最終還是緊緊抿著唇,眼淚在臉上流淌下來,因見到多日未見的孃親而欣慰,又因遭遇禍事失去忠心之人而悲痛,更因沒有盡好督導之職使人喪命而自責。如此複雜的心緒疊加在她心頭。
她伸出右手,攬住了赫連夫人的肩膀,將自己的頭埋在赫連夫人的肩頭。
赫連夫人內心焦灼,見顧榕的身板一抽一抽,顯然在無聲地哭泣,她拍著顧榕的背,當下先讓女兒平靜心緒,她沒有多問什麼,也沒有說什麼。
一旁的趙臻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想說什麼,難以開口。
顧榕哭了一會便覺得有些疲乏,哭泣使得腦仁兒有些發疼。她將頭從赫連夫人肩上抬起,口中聲音微若蚊吟:“娘,是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