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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做出了對不住你們的事,沒能與商隊中人一塊兒回來,也沒能保住那些貨物……這一切,都怨我。”
顧柃站在顧榕面前,看到赫連夫人沒有前來安慰自己反而去安慰顧榕,心裡一陣委屈。但是現下所聽到的訊息卻更讓她感到傷心。這種傷心,程度之深到可以忽略各種委屈。
“顧榕,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劫匪盜賊偏偏會盯上我們家的人?”顧柃語氣不善,涕淚交纏,“我不明白。”
顧榕心知顧柃對章文淵上心,未曾想竟是這般上心。方才她知她與趙臻二人回來,母親與顧柃皆會訝異疑惑,不曾想顧柃心裡哀痛到此番地步。她現下心裡悽惶,說不出安慰人的話來。畢竟,她亦無法安慰自己。
顧柃見顧榕不說話,便走上前按住顧榕肩臂,使勁晃了晃。“不知道?你怎會不知?”她見顧榕臉色倏地發沉,以為顧榕動氣,便一橫心更用力地推了推她。
顧榕被觸到傷口,有些吃痛,咬咬牙忍著痛,面色卻不由自主地沉了下來。那傷口未痊癒,有些地方還有小塊淤血。這幾日連夜歸家,每日,顧榕都會清潔傷口,不曾想這傷卻癒合地並不快。
“我有些乏了。”顧榕不動聲色地推開顧柃,“方才,送我們回來的馬車伕被人射死在府前。他連日來晝夜不歇,為了感謝他,撫慰死去的靈魂,我命人將他抬進了府,準備找個地方將他葬了。”
顧柃聽得有些怔愣:“你方才說,被人射死在府前?”
顧榕點點頭。“的確如此,我與趙臻從北方回來的路上,未見有人追趕,偏偏那人在府前行兇,所為何事?”顧榕說完,見赫連夫人和顧柃皆驚訝地看著她,又將洞穴之事告訴了她們,只是省去了甬道里和盔甲人搏鬥那段。
赫連夫人聽到這裡,大覺不妙。“榕兒,你可知,雷老先生他們現在何方?”
顧榕搖頭,眼底自責內疚皆湧了上來。“榕兒尚且不清楚雷老先生他們的下落……”
赫連夫人眉頭緊鎖。“不知何人與我顧家過不去,竟想到了這個法子……如此狠毒,不給人留有餘地。”她深深嘆了一口氣,面上甚是擔憂和不安,“你雷老先生,文淵,還有管事們,下落不明,為娘甚是擔心。為娘對雷老先生他們過意不去,更對他們的家人過意不去。倘若還有這樣的情況,為娘難以想象……故此,暫且停止年後的西進貨運。”
顧榕見赫連夫人面色不佳,便道:“娘,待會爹從宮裡回來,我們一同商量此事。”
赫連夫人點了點頭,一揮衣袖,邊上走上來一個管事。赫連夫人轉頭對顧榕說道:“我先回院裡。”說完欲移步離開。此刻她心裡一番不信,卻又不得不信,她府中管領管事失蹤之事。
赫連夫人臨走時,還是想起了一件事,這件事亦非常重大,且近在眼前。她停下腳步,朝顧榕與顧柃說道。
“太子已到嫁娶之齡,只是這些年來他對此事未曾上心。但是一直這麼拖著,終究不成體統。幾日前我進宮進諫,皇上他似有心要替太子找一位侯門太子妃。他覺著你倆其中一位,可與太子匹配。”
一旁趙臻聽得真切,心裡有種難以言說的滋味,卻又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
“娘,我不同意!”顧柃聽完赫連夫人的話,急忙說道。
赫連夫人垂眸想了會,又看向顧榕。顧榕展開淡淡的笑臉:“顧榕心中沒有如意之人。若是執意如此,但憑吩咐。”
“也好,只是為娘還不知道你們桃姐姐的想法。暫時先去問問她,你們耐心等待便是。”說完,赫連夫人與管事一同離開了前廳。
顧柃見母親離開,便轉過身注視著顧榕。“老三,委屈你了。只是我,一時沒辦法想開罷了。”顧柃嘆了口氣,一抹眼淚,便急急離去。
顧榕站在原地,久久未動。方才,她說了什麼?是了,她說但憑吩咐。她雖最淘氣,但對名利榮華,也最是不上心。不知道,這一遭,倘若註定走下去,會是怎樣的光景。她亦說不清自己是怎麼想的。
趙臻站在一旁,看到顧榕紛繁複雜的臉色,走近一步,想作寬慰:“阿榕……”
顧榕抬頭看著趙臻,搖搖頭,示意他自己無事。“阿臻,你先回去吧,取信院的管事們大抵知道了你回來的訊息,都在等著你呢。”
“好,趙臻告退。”他輕輕說道。
顧榕一個人靜立原地,又望了眼前廳門前這一樹枯榮,緩步向寢閣走去。
穿過中堂,步入後庭。後庭分三重院。左側的院落叫惜芳院,是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