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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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現在快九點了。再過兩分鐘有人要來接我。”
跟往常一樣,肖莎娜什麼也沒問,她甚至沒有表現出失望的神情。她只是端著杯子站在一旁。阿弗納既想喝咖啡,又想繫鞋帶。
九點過一分,樓下的門鈴響了。阿弗納一邊扣襯衣釦子,一邊咔噠咔噠地走了兩段樓梯,從二樓上下來。在門口,他停了一下,認出了門廊裡的那個人。他們有過點頭之交。那個人跟他一樣,是個負責安全的特工。只是,他的任務長期不變,他是“穆薩德”的頭頭、老闆茲弗·扎米爾將軍的司機。
阿弗納首先想到的是,一定是搞錯了。
“你按我的門鈴了?”他邊問邊摸索著襯衣的最後一顆釦子。那個司機點點頭,替阿弗納一直把門開著。然後他跟著他走到大街上,開啟停在圍欄邊的汽車的門。坐在後座上的是扎米爾。
阿弗納遲疑不決。
“進來吧,進來吧。”將軍一邊說,一邊向他不耐煩地揮手。
阿弗納鑽進車裡,在“穆薩德”組織的頭頭旁邊坐下來,思緒一片混亂。他以前見過扎米爾兩次。一次是訓練的時候別人把他和另外一些年輕特工介紹給他。另一次是在飛往羅馬的飛機上。當時扎米爾是乘客,阿弗納是空中警官。這次他們甚至還說了幾句話。
現在扎米爾就坐在汽車裡,他的旁邊!就像上次一樣。
以色列是個平等、不拘禮節的小國。儘管阿弗納感到吃驚,但他還不至於像一個美國聯邦調查局的低階特工發現自己坐在約翰·埃德加·胡佛局長旁邊那樣驚訝。在以色列,人與人之間的社會距離和職業距離比其他多數國家都小。他們都是猶太人,一起划著同一條船,做著自己必須做的事情。
汽車沿著哈瑪斯革街行駛著。駛過德瑞克基布茲後,掉頭向東,向高速公路駛去。“我們去耶路撒冷。”扎米爾說。
阿弗納點點頭。此時問什麼問題都沒用了。他很快就會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這時一個念頭掠過他的腦際,他也許犯了什麼錯誤,而且這個錯誤一定很嚴重,因為扎米爾都親自出面了。阿弗納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犯過這麼嚴重的錯誤,所以並不緊張。
那個星期六早晨,通往耶路撒冷的高速公路空曠無人。9月末的陽光仍然灼熱難當。他們從特拉維夫出發,半個小時後,汽車駛入耶路撒冷周圍的丘陵時,天氣明顯變冷了。阿弗納喜歡耶路撒冷丘陵中那條蜿蜒曲折的公路,稀疏的樹林,被風雨侵蝕的岩石。柔和、乾燥的空氣使他想起歐洲那些活潑、輕快的夏日。高速公路上點綴著“三明治”殘骸——它們是由國產盔甲保護起來的卡車。在獨立戰爭期間,這些卡車保證著耶路撒冷與全國其他地方之間的供給線的暢通。當年卡車穿過阿拉伯人廣闊的疆城時常常受到游擊隊員的襲擊。今天以色列的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遺物。大多數以色列人對此都習以為常,不會多看一眼,然而對阿弗納的影響卻很大。
扎米爾似乎很友好,但心不在焉。在車上,他除了問了問他父親的情況之外沒有說很多話。阿弗納對此已經習慣了。父親被捕審判後成了名人,幾乎跟埃利·科亨一樣出名。有人曾撰文論述他對以色列的功績,甚至還出過一本書。當然,寫這些東西的人對他的私生活知之甚少,也沒有提到他的個人感情問題。他眾所周知的那個名字並不是他在雷霍沃特生活時用的那個名字。不管怎麼說,阿弗納在部隊時也把名字改了。
“他還好。”他回答道。“身體還過得去。”
那位將軍點點頭。
“告訴他我問起過他,”他對阿弗納說。“告訴他這幾天我要順道去看看他。”
“他會很高興的。”阿弗納禮貌地說。他不知道父親會不會高興。他懷疑茲弗·扎米爾也許就是父親一談起來就非常不高興的神秘的“他們”中的一員。
隨後他們一言不發地走完了剩下的路程。特拉維夫和耶路撒冷之間,也就是以色列最窄部分的距離,緊趕慢趕也要大約一個小時。而那個星期六他們不到一小時就走完了。阿弗納記得,他們把車停在城市近郊的一棟樓前時,還不到十點。
阿弗納認為他知道他們到了哪裡——不過,他幾乎無法相信。首先無法相信的是扎米爾將軍,其次無法相信的就是這一點。他疑惑地瞥了一眼老闆,但他已經下車,示意他跟著他。大門外面站著一個警察,他們走近時,他把門開得大大的。
他跟在將軍後面,有些茫然。那套公寓雖然不算豪華,但古樸,看上去非常不錯,阿弗納看到牆上的照片時已經非常肯定地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