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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水,現在婉兒是他們張家的人了,去說正合適。”
何夫人見婆婆起興一味要說合這事,且別說自己不同意,就是張家大房那張方氏也定不能同意的,還要再勸婆婆打消主意,卻忽然念頭一轉,福至心靈,就沒再做聲。
何老夫人見了就道:“媳婦兒既然沒話說,那這事我就做主了,婉兒,你去說說看吧。”
何婉聽了祖母吩咐,又轉頭徵詢的看了大娘一眼,何夫人卻只眉不抬眼不睜的端著茶道:“說的時候揹著人些,別一個不成再傳出去,叫人笑話我們妍兒。”
何婉聽了這不陰不陽的話,倒不知如何是好,何老夫人則又對她擺擺手,示意不必在乎。
何氏跟婆婆在孃家用過午飯,下午又往玉清處走動,因方才未同姚氏商議就自作主張給大伯家的廷瑧提了自己孃家妹妹,便同婆婆告罪。
姚氏從未跟兒媳提起過侄女兒的私意兒,何氏自是不知這裡頭的彎彎繞,也沒有訓她的道理,只道:“既然已經開了口,就提一句吧。”
等到開祠堂上宗譜前一日,三房舉家下山,何氏得了個同大伯母單獨在一塊兒的空當,便跟大伯母提了親事。
大太太聞言愣了好半天,接著又是心涼又是生氣,就要冷笑,到底顧及何氏是何家的姑娘,只道:“妍兒那孩子是不錯,只怕我們高攀不起。”
何氏只當是大伯母客氣,還要再說,卻見大伯母臉色忽然變了幾變,急匆匆的打發人去姚氏那邊要份落款的請柬,立刻送去茶園沈家。何氏有些驚疑,見大伯母心神不定的模樣,倒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打住。
96、廷瑗的婚事2
第二日一早,依吉時開了祠堂,擺下三牲祭品,在克佑族長主持下,何氏帶著若淳跟若澄兩個,廷瑞抱著才百日的若涵給祖宗磕了頭,再由克佑族長親自執筆,在廷瑞後面添上若涵,廷瓚後頭添了妻張何氏,二子若淳、若澄,放了響鞭昭告宗廟。等禮成,便連觀禮的各位宗親一同回去大房赴百日宴。
眾人接到請柬均知是由三房給大房的長孫過百日,雖是小兒,來隨喜的客人竟比去年張載過整壽時還多,以至屋中安排不下,連院中都擺了桌,將小輩移出。
說起來,這百日宴最高興的當屬廷瑞媳婦兒令儀,她雖盼星星盼月亮似的養下兒子,可二房先有個若湛,從桂姐兒和離後就一直養在婆婆膝下,與公婆十分親近,讓她心裡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兒,所以,能得三叔給孩子過百日,請柬上寫上長房長孫的名頭,也算是正名,一臉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另有茶園沈家接了請柬也十分知情識趣,聞絃歌而知雅意的一大早就帶了兒子過來作客,大太太藉著招呼客人,特意去外頭看了一眼,見沈家少爺白白淨淨斯斯文文,心裡還算滿意。一打眼又見尚寬也來了,在那邊遠遠的起身行禮,臉上就冷了冷,只做視而不見,又悄悄囑咐了廷瑞多多留意沈家少爺,瞧瞧他說話行事怎樣,便返身去了廷瑗院中。
廷瑗這些日子百般不肯聽話,大太太左思右想怕節外生枝,這回便打定主意事先不告訴她是給人家相看,恰好廷瓏也在,進門就只道伯孃嬸子多日未見她們,提起來,叫她們出去見見。
廷瑗本不疑有他,自去洗臉梳頭,偏大太太見她臉色不好形容枯瘦,怕沈家不喜,又是給她挑衣裳又是親手給她上妝的忙碌,叫她起了疑心,聯絡母親這些日子作為,臨出門時便試探道:“娘,我忽然頭疼,不想去了。”結果大太太立刻變了臉色,握住她腕子強往外拉,道:“去露一面就回來,不許任性。”又故作隨意的補道:“不許哭喪著臉。”
廷瑗此時已經篤定,一把甩開母親的手,鬥雞樣瞪著母親。
大太太看她那副好像自己這個當孃的是在害她似的模樣,氣的渾身亂顫,沉聲叫廷瓏跟翠袖先出去,等關了門,劈手就給了廷瑗一巴掌。
廷瑗捱了巴掌整個人都晃了兩晃,卻仍舊梗著脖子直嚷道:“娘,您別逼我了,我說過多少遍了,死也不去。”
大太太聽了這話,心裡冰涼,劈手又是一掌,隨即恨聲道:“你這丫頭別再固執了,娘不是不想成全你,可也得人家樂意啊,你知不知道,人家怎麼打你孃的臉?何家還要把妍兒提給廷瑧呢,他家張了這個口,我不答應就結了疙瘩,往後就算我拉下這張臉來,又怎麼好再張嘴把你在提給尚寬?我答應下,何家縱然果真肯把妍兒嫁過來,兩家成了兒女親家,也再換不得親了。這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這是好叫你死心,再別惦記他們尚寬了。”說完已是滴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