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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人一聽姚氏也來了,低頭尋思了尋思,忽然問道:“你們小叔子也老大不小了,到底定沒定親事?”
何氏聽這話問的蹊蹺,只笑著答道:“也算不得大,這個年紀還是讀書進學要緊。”
何夫人聽了這話眼睛就是一亮,讓人去請閨女妍兒來見禮。何氏見這位堂妹態度矜持輕言細語,走不搖裙笑不漏齒就讚歎了一番,何夫人道:“你這妹妹是我的心頭肉,論規矩性情,小輩裡頭那幾個丫頭能跟她比肩的不說沒有,也差不多,我不忍心委屈了她,才耽擱到十七歲親事還沒有著落,你做堂姐的,就是我說開口,也要為她打算打算啊。”
何氏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原先離的遠,伸不上手,往後自然要留心。”接著又敷衍了兩句才起身要回去。何氏卻也要帶著妍兒一同過去見見,路上又道:“能尋個親上加親的就最好了,自家親姊妹做妯娌,少生是非,侍奉婆婆也容易些。”何氏就知道大娘這是看上她小叔子了,當著堂妹,見她臉上臊的通紅,很有些可憐,也不便說什麼,只得裝聾作啞。
到了老太太房裡,果然何夫人一見姚氏就吩咐自家妍兒去她身邊侍奉,又是換熱茶,又是拈果子的。何氏見了很有些替堂妹難為情,又因早知婆婆屬意京裡外祖那一脈的清芳做兒媳,刨除門第出身不論,大娘的打算也不能成。一時就擔心大娘挑明瞭場面難堪,婆婆也為難,堂妹也丟臉,只得想法解圍,卻忽然想起昨日大伯母託婆婆給廷瑧說親的事來,就留心品評了一番,越看越覺著還算相配,又見大伯母越說越露骨,妍兒的臉已是要滴出血來,想著不成也可絕了大伯母的念想,開言道:“大娘才託我給妍兒做親的事,我想了這半日,倒真叫我想出來一個正對景的。”
何夫人聽了這話眼中就是一亮,拖長聲音“”了一聲,又不急不躁的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才問道:“有親上加親、門第相當的人選?”
何氏笑道:“可不是,我照著大娘說的這兩條挨個過了一遍,總算叫我想出來一個,其餘的要麼是門第不匹配,要麼算不得親上加親,這個倒是獨一份了,若是大娘連這個都不喜歡,那侄女可也再沒有別的可提了。”
何大夫人聽了這話,矜持的笑道:“既是這樣,侄女說來聽聽。”
何氏就道:“大娘想來也是知道的,就是我們大房的四兄弟廷瑧,四弟來年春闈就要上京,大伯母正趕著給他定親,昨兒才託了我娘多加留意,今兒大娘就叫我幫妍兒說親,可不是個巧事?像是冥冥中有註定似的。”
何夫人臉上那點兒矜持的笑意聽了這話就有些掛不住了,同樣是小叔子,嫡親和叔輩的可差得遠了,就慢慢的冷了臉,道:“廷瑧啊,我知道,年紀大了點兒。”
何氏見大娘回絕的這樣乾脆,只得尷尷尬尬的笑道:“是嗎?”也便算了。
何老夫人在一旁冷眼旁觀,早看出大兒媳的意思,見她雖做的難看些,可張家回籍守制丁憂,姚氏避嫌,難得出來走動一回,可巧今兒過來,又有孫女在一旁幫襯,妍兒那丫頭在眾孫女中也格外出挑,張家肯把姑娘聘給方家,想來是沒有什麼門戶之見的,未必就沒有機會,能抓住固然好,抓不住也沒外人,不算丟人,就索性任大兒媳試試,此時聽婉兒這樣推了過去,也有些失望,不過孫女既然捨近求遠,定有她的考量,不行就不行也沒什麼。倒是大兒媳一雙富貴眼長在額角上,光盯著高枝使勁兒,一聽不對心思立刻變了臉色,叫她更生氣些——張家大房雖比不得三房,與他們何家還算相當,如此挑三揀四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知錯過了多少姻緣,誤了一雙兒女的歲數,尚寬男孩子還好些,妍兒是女孩兒,卻著實不小了,再這麼耽誤下去可了不得,因提的廷瑧她也常見,有些印象,知道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書讀的也好,想了想,就笑著向姚氏問道:“你們家大房的瑧哥兒來年要進京考狀元了?”
姚氏聽了笑答:“是啊,老夫人,明年春闈就要進京,他原就中過解元,能三元及第也未可知。”
何老夫人聽了就看著大兒媳道:“那孩子學問好,定是個有出息的,兩家又門當戶對,大兒媳婦兒,二十出頭算不得太大,他們張家男丁一向婚配的晚,這樣孩子定性,反倒是好,不如就讓你侄女幫著牽個線?”
何夫人聽了這話不顧是在婆婆跟前,將手中的茶碗在案上一頓,道:“這可提不得,婉兒是咱們何家的姑娘,她一開口倒像是咱們何家的姑娘嫁不出去了,上趕著攀著張家少爺呢。”
何老夫人聽了這話擺擺手笑道:“不用擔心這個,嫁出去的姑娘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