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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委實難以抉擇,端得舍了這個舍不下那個,好半日才磨磨蹭蹭的圈定下十三間鋪面,又拿去給張英,張英看過點了點頭便遞給大哥。
張載冷眼一瞧,見二弟圈的都是些經營好了獲利頗豐,相應風險卻也頗大的產業,就皺了皺眉,道:“二弟要不重新選選,恆產也要適當備些,防著年景不好,有個虧蝕。”
張傑見三弟都沒說什麼,大哥卻心疼的害了牙病似地皺著眉,就冷笑了一聲,道:“大哥管著沒見有事,怎麼一到我手裡就怕虧蝕了?”
張載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張英忙道:“這樣很好,左右也是給丫頭做嫁妝的,這些日用衣食店鋪正合適。”
張載也不欲分了家再吵鬧起來,聽了這話便將賬冊交廷瑞去寫契書,並計算兩邊鋪子市值,等算了出來,另用賬上現銀補了張英一萬二的差額。張傑聽了這個數,眼睛幾乎瞪了出來,自己親自拿了算盤,一個珠一個珠的撥了幾遍,確認無誤才皺著眉在契書上摁了手印。
朱達醉見張家三房此時交割清楚了,也不等人請,便機靈靈的喚了錄事進來,當場將張家三房並族長摁過手印畫了押的分家文契立了檔。
張傑將手中地契、房契細細點了一遍,珍而重之的放到廷瑾抱著的樟木箱裡,心中猶認定此番分家自己吃了大房跟三房的虧,卻因滿座沒一個肯幫忙主持公道的,也只能自認倒黴,才立了檔就掐著契書帶著廷瑾兩個憤憤的去了。朱達醉跟馮汝仁見張二爺丟下他兩個轉身走了,倒是很鬆了一口氣,似乎這樣就表明跟他不是一黨了似地,等見張家眾人仍舊團團圍坐似乎有話要說,又有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猶豫不知如何是好,就聽張載道:“有勞二位大人撥冗前來幫忙見證,今日就不多耽擱了,改日定叫犬子設宴,還請二位大人賞臉。”
朱達醉聽了忙笑道:“大伯說的哪裡話,該是小侄設宴相請才對,想來今日咱們家事多也不方便,還是改日,我親自上門請大伯跟三叔到我家裡去坐坐。”說完又行了子侄禮才帶著馮汝仁告退。
89延碧的婚事(3)
朱達醉跟馮汝仁兩個外人既去,張家便閉了門接著商議興家學的一些細則,因這件事關乎張家一族百年大計,又有張載一力承擔物力開支,眾人一文不費,子弟就有了成才處,哪還有不樂意的,一時間都十分熱心,紛紛獻言獻策,只大太太因平白無故要拿出一半身家來,心裡頗有些不自在,不過,卻也知依自家老爺的脾氣,這銀子若不是派這個用場,只怕就要分了去給二房,那才真真是拿肉包子打狗,還不如用到學裡叫人念兩句好來的值當,這麼想著,心裡微微舒服了些;隨即,又有張英舉薦了廷理來照管家學及相應產業,眾人盡皆點頭,大太太見這份家財也算沒落到旁人手裡,才真正覺著這家分的還算稱心如意。
一時間眾人計議完畢,克佑族長因見張載力有不支,就不肯再留飯叨擾,執意帶著闔族老少告辭離去,三三兩兩的各回各家;也有那支系稍遠些的,看了這半日的戲起了談興,約著尋了地方喝酒,順帶褒貶一番適才分家的事,酒酣耳熱之際就有那等自認有些見解的出來褒貶人事道:“張老大玩的這一手可真是高明啊,老二這些年不出力光拖後腿了,如今分家就不把新產分給他,拿出來辦家學!這下,誰也不能說出什麼來,張老大自己獨得了一大注家產,還賺了個好名聲,不服不行啊。”
眾人聽了他這句皮裡陽秋的話,就有人不贊同道:“他這一支說起來也多虧了張載,老二那個樣子,老三又遠遠的在京裡,家業這些年都靠他獨立支撐,就是多分些也無可厚非,他肯主動割利出來興家學,立百年基業,是闔族都沾光的好事,也是他仁厚之處,怎能說是為了賺名聲。”
那指點江山的聽了笑而不語,半晌才道:“五弟,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張老大勞苦功高不假,不過,你想,那新產不管是誰出的本錢,到底是沒分家前賺下的產業,他要是真好意思全抓在手裡,不分給兄弟,就算大傢伙礙於面子當面不說話,背後也要戳斷他的脊樑骨,如今,他就算是拿出一半來辦學,不是還剩下了四五十間店面嗎?比那兩房加起來的還厚,又落得人人交口稱讚,這不是高明是什麼?況且,等這家學一興,入學的後生個個要感他這一支的恩情,那才高些的跳進龍門,入朝為官,自然就是三房的臂膀,有這樣的提攜之恩,能不粉身碎骨以報?就是那等才卑的,舉業不成,往後進了張家鋪子,現成的識文斷字能寫會算,可不比那鄉下過來跑堂出身的夥計要強百倍?到時這張家老號可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不信,我這話先撂在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