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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盯著白銀子,哪個能不動心?才剛大嫂還跟我假撇清,真見了銀子,就漏了陷了……說到底還是你們想要獨吞!”
張載叫張傑幾句話說的臉上通袖,額上青筋綻出,只一言不發忍著咳嗽,張英見了不禁動氣,沉聲道:“二哥,你先聽大哥把話說完。”
張傑原指望有大哥護著能分些好處,誰知卻聽大哥親口說了要獨吞那麼大一份家業,不由又是氣憤又是失望,心思幾近癲狂,聞言只恨聲道:“東西都歸了他了,跟我一個大子關係也沒有,聽不聽完的還有什麼意思?我說,三弟,你跟大哥商量出這麼個分法,裡頭拿了不少好處吧?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聯起手來欺負我一個。”說著,又連哭帶嚎的揚聲道:“老爺子若有在天之靈一準後悔,活著的時候就該把這家分了,省的如今叫大哥跟三弟聯起手來擠兌我。”
張英見二哥越扶越醉,心裡更氣,道:“大哥已是說了,若是不同意,就還按原先的法子分袖,你就不能省事些,先叫大哥說完再鬧!”
張傑猛然聽張英竟敢跟他這麼沒上沒下的說話,就要發怒,卻見他安坐在椅上,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跟平日裡兄弟一處大不相同,不知怎麼就先怯了兩分,喃喃道:“我倒是要聽聽,他獨吞了家產還能說出花兒來。”
張載見二弟鬧夠了,才復又張口道:“才剛說到爹留下的家產你們兩個平分,我只要這間祖宅,三弟因在山上起了宅子,也不再另給房產,獨二弟分了家要搬出去單過,就將衙門口西市那套五進的宅子給二弟,至於後置的產業,我跟三弟商議過,打算拿出一半來在山上置祭田,興家學,一則為教養子侄,一則為賑濟族人——常言道,家道如一樹之花,開到極盛便是搖落之期,不能不早做防備,這世上唯讀書者不賤,守田者不飢,貧富無定勢,現今咱們一族子弟雖個個鮮衣怒馬,可若是不讀書,不知理,無一技之長,雖眼前興旺,也是衰敗景象。所以,這家學務必要辦,凡是張姓男女子弟,未出五服者,都可入此讀書,每月可領一定銀米,另供吃住布衣鞋襪,到二十歲無論中舉與否,逾歲則出,中舉的公中贈進京趕考的盤纏;未中的,也給50兩銀子做本銀自去營生,或者進張家店鋪學徒——這是後話,等會兒還請族長留步,細節處還需再商議商議。”說完,看著張傑又道:“除此之外,從廷碧以降,這一輩裡還未結親的子侄聘禮、嫁妝也由大房開支,二弟,你看妥當不妥當?”
張傑聽了這話一時還有些不明白,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才不屑道:“我明白大哥是好心,只是分了家,我自有房子有地,有銀子請先生來家做館,也用不著公中賑濟,只把我的那份給我提了現,我就同意分家。”
張載聽了這話不為所動,搖頭道:“這家學無論分家不分家,我和三弟都打算趁早興起來,已經放出訊息典出幾間鋪子好籌銀兩買祭田了,跟分不分家沒關係。二弟不必再討價還價,只想定了,是願意分還是不願意分就是了。”
張傑知大哥這人雖貌似忠厚,卻是從來的說一不二,定下的主意,九頭牛也拉不回,此時聽他說了這話,果真就不再言聲,只獨個轉著眼睛打主意,卻見廷瑾像是夜裡虧了精神,只跟在他身後一個接一個的打哈欠,一點精氣神也沒有;那做通判的女婿一味趨炎附勢六親不認,已是倒戈相向;那才定下的親家也是一言不發,從剛才就弓著腰,唯恐叫人看見正臉似地,眼見也是個用不上的——張二爺情知大勢已去,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開始左右權衡是分還是不分,一時想著不分吧,仍舊像過去一般按年取那幾個袖利,不免還要跟原先一樣捉襟見肘,處處拉饑荒;分吧,又像是吃了虧,不過,分到手裡那些產業自然會錢生錢,不比那幾個分袖是死錢,花一個就少一個,想當初大哥靠著爹留下的十八家鋪面不是掙下了好大的家業嘛,更何況,今朝算是徹底把大嫂得罪了,若是不分家,難保她往後做些手腳,減了公中支應,倒是再鬧分家又是一場麻煩,想到這,張傑一咬牙,道:“分可以,只是那產業需得我先挑。”
張載聽了先是默然不語,良久才道:“二弟何苦爭這個先後,說了平分,多些少些自然用現銀勾平,差不了你的。”
張傑心裡自有他的打算,胡瘸子已是跟他說了,哪些個產業利大定要抓在手裡,就道:“既是差不了,三弟想來也不會跟我爭,大哥就別操這份心了。”
張載還要再說別的,張英不忍看他為難,早欠身道:“就叫二哥先挑無妨。”
張載這才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喚廷瑞將明細拿過來,張傑捧著那本子冥思苦想了半晌,只看什麼